第二百零六章
要饭的也被盘剥
“要饭的也有要饭的规矩。你要是瞎走。会被蛇儿打的。”这孩子是好心提醒涂立。
“你多大了?”
眼前的孩子仔细看，也是一张清秀的脸。只是破旧的衣服加上一身脏兮兮的。没了形象。
“十一。”小孩拉起涂立拐进偏僻的角落。
“曾家镇有商贩。好讨要一些。这里是蛇儿的地盘，来这里得先拜见地头蛇，蛇儿，规矩是讨着钱财得交给他。吃的可以自用。”
“你叫什么名字?”涂立扒开小孩脸上垂着的头发。
“原来的清河滩都是姓张的，爹娘没来得及给我留个好名字就没了，大家都叫我张憨儿。”
“你一点都不憨。”涂立坐在墙角。墙缝外就是正街，这会儿还算热闹。
“我也不瞒你，我是见着你个子高。才拉拢你的。”张憨儿说话很直接。
“我这儿有七八个孩子。被蛇儿压榨得一直吃不上。饱一顿，会饿几天。都饿死三个了。我要找几个力气大的。把蛇儿赶走。”
“蛇儿很厉害么？”
“嗯。蛇儿当过府兵。打仗伤了一只手。一只眼。但依然厉害。单手使刀，在这里也难找对手。加上曾家也照顾他。我们都惹不起他。”
“你找了几个帮手了?”
“没几个。”
张憨儿低下头。“都是女人，成不了事。”
张憨儿带着涂立拐入小路。在曾家镇外围一处破草屋子停下来。
“憨儿哥哥。”老远就有小女孩的声音在喊张憨儿。
“你们…”涂立说不出话来。
张憨儿讨到半张干饼。
七八个小孩知道怎么做才够大家都有的吃。
瓦罐里有野菜叶子。半张干饼放进去一煮。会有半瓦罐稀糊糊。
“哎!”难怪陈爷爷要立志改变这一切啊。
四位高大的妇人朝这里走来。看样子，她们是在码头上当苦力。一身的灰尘还未散去。
“憨儿。这里有几个小钱。去买些糙米吧！”
“她们，也是流落到这里来的。”张憨儿给涂立说清楚，这些妇人与这几个娃娃是凑合着活命的。
“拿着吧！”
涂立摸出身上所有钱财。
“你，你…”张憨儿不敢相信一个叫花子会有这么多钱。
“我不敢要。”张憨儿将钱袋子塞回涂立手里。“蛇儿知道了，会来抢的。”
“蛇儿不会来抢。以后这地方，你来做乞丐的大哥。”
“你一个人打不过蛇儿的。”看外表，涂立比蛇儿要瘦弱得多。
“我会想办法啊。”涂立指着自己的脑袋。
“动手不行，就动脑。你记住了!”
涂立拍拍张憨儿的脑袋。
“眼看天黑，我去会会这个蛇儿!”
“棒子婶。”张憨儿朝一边的高大的妇人求助。
“拿着吧，嘴严实点。不要说出去就是。有这些钱财，至少今年这个家不会饿死人了。”在码头干苦力。女人当男人使。棒子婶见识和男人差不多。
在张憨儿眼里，曾家是看中蛇儿的。拿他当个人物的。
在涂立眼里，曾家当蛇儿就是个屁。
“看重会安排他住这个破院子?”涂立在门口都能闻到里面的臭味。
院子里没人，也不知道蛇儿去了哪里。
这地太臭。蛇儿有随地大小便的恶习?
涂立逃一般的跑回正街。
“咦！”曾家不用找。正街上嚣张的宽大门脸就是他家的正门。
“看样子，蛇儿也在这儿!”
正门这里的人，分站在两边，萧运来在人多的左边。人少的那边很臭。一身破破烂烂的装束。肯定是蛇儿一伙。
“哎呦，小哥怎么如此打扮。”萧运来一眼就认出了涂立。
“去去去。那边去。”萧运来身边的贵妇人嫌弃脏兮兮的涂立。
“额，这位小哥与我熟识。他又不臭，您就忍让一下。”萧运来还是有朋友义气的。
“没关系。”涂立那边都不站，直接堵在正门中间。
“小哥，听说曾家小姐被土匪劫掳了，曾家现在乱成一锅粥了。你就不要在正门中间找晦气了。”萧运来好心提醒。
“啊，有这事？”涂立脑子一热，不会就是自己遇到的那伙人吧！
“给老子滚过来。”叫花子那一边的吼声。是对涂立吼的。
“蛇儿?”涂立看看这个独眼独手的家伙。
“蛇儿也是你叫的!”蛇儿身边有五个高大的叫花子。说话间，这几人棍子砸向涂立脑袋。
“去你娘的。”涂立没管几条砸过来的棍子。
扭身靠近蛇儿。一脚踹出去。
蛇儿没想到涂立这般生猛。没想着躲闪。被涂立踹中侧腰。
这一脚，直接泄了蛇儿的力道。
腰，其实很脆弱。重击一下能要人命。
“蛇哥!”其他几个人看蛇儿瘫软在地上。出气多回气少。一时间没了定心骨。
“都给老子滚一边，以后老子才是老大。”涂立毫不客气的站了这些人的首位。
“不服气，老子打到你们服气。”涂立嚣张的声音都能传到院子里。
“你以为你是谁啊?”蛇儿手下战力最好的，最有可能取带蛇儿的，就是这几个人。他们怎么可能服一个年轻人。
呼呼，棍子带风。又朝涂立脑门砸。
“一群蠢货。”五个人，完全可以攻击涂立，上中下三路。只取上路。中间破绽太大。
涂立只出一招。矮身窜到几个人跟前。棍子就失去作用。拳脚招呼的都是这些人侧腰。中招就得倒下去回气。
“都给老子住手。”正门出来个人。
“不住手不行啊!”都倒下了，再不住手，揍这个曾家的人么！
涂立瞧着他，他瞧着涂立。
“也行，以后曾家镇叫花子，你当头头。”
“嘿嘿，老子不是来求你的。”涂立一点不惧怕这个人。
“你知道老子是谁么？”
这人撸起袖子就要和涂立干架。
“小哥。”萧运来一把拉住涂立。
“这是曾家二管家吴良才。”萧运来一个劲把涂立往后拉。
给吴良才一个劲的陪笑脸。
“这家伙年轻，脾气不好，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哼”吴良才闷哼一声。
“曾家要找个人去接小姐回来。你们谁去给我家小姐交赎金?”
“哈哈哈，你怎么不去？”涂立可没惯着吴良才。
“…”吴良才正要发怒。院子里又出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