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推测,凶手是邪源修无疑,而且修为至少在空仑之上。
右长老派出所有掌刑排查宗门内部,金重厉也去了。
木瑾乐只好无所事事地离开,还没走远,身后便有人喊住了她:
“木姑娘。”
转头看去,却是张陌生面孔,打量这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她疑惑地问道:
“你是?”
“哦,我是杜方堂啊。”
“……”
木瑾乐好难才把那个神情刻板的中年男人,和面前这个小少年联系起来。
“多亏宗主仁慈,替我寻了具死去的弟子遗体,助我复生。”杜方堂笑着解释。
也不知道是死过一回看开了,还是受身体本身的影响。
除了他眼中偶尔浮现的悲痛,竟和同龄人无异。
而且听他的意思,似乎已经成为了华严宗的一员,“你现在在刑堂吗?”
“实不相瞒,我去了丹峰,来刑堂是为了见见小师……朱烟。”
说到这里,他终究没兜住落寞的眼神。
宗门没了,师尊没了,犯了错的小师妹也沦为了阶下囚,可他仍旧放心不下。
“至少,我要她老死才能解脱,毕竟当年是我在路边发现了她。”
他的眼睛里燃起恨意来,“最重要的是,我要亲眼看着那欺师灭祖的畜去死,才放得下。”
电光火石间,木瑾抓住了什么苗头:“冯之蒙还活着?”
“听说还有些事情没交代清楚。”
既然邪源修要灭口,为什么单单只杀章大一个呢?
可惜她不是刑堂的人,只得把这个线索告诉了师父,希望能查出什么来。
看着远去的杜方堂,木瑾乐不禁反问,如果那天晚上她能强势一些,留下月雪汐的天灵。
那女子是不是也能重获新生……
不出意料的,刑峰什么也没能找到。
多亏了木瑾发现的端倪,在章大身上发现了一部邪法。
即便是个凡人,只需三年就能成就源师。
若是向冥主献祭的东西越贵重,修炼速度就越快。
在大宗门不知道的时候,这部邪法已经流传开来,渐渐掀起了汹涌的暗流。
还没安生几天,神女醒了。
木瑾乐正在蜕皮成功的银玩耍,已经有小孩儿腰粗的银能驮人了,第一时间让傻主子骑上来体验。
“哈哈哈,不错不错,比‘予乐’还快呀。”
木瑾乐抱着它在草地上滚来滚去,银跟着嗷嗷的叫,奶声奶气的,却初具威严。
这时,一双白色锦靴来到了面前。
“小丫头,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去收复秘境?”
木瑾乐抱着银坐起来,“等师父回来吧。”
要是她不打招呼就离开,又得挨冷眼。
神女抱着胳膊,打量笑嘻嘻的少女,“你还是奶娃娃吗?非得粘着你师父。”
“我愿意。”木瑾乐不以为意,轻轻戳着小龙刚冒出头的角包包。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不是师徒,是对儿小夫妻呢。”
一句吐槽的话,却叫木瑾乐心发抖,猛戳中龙角包包,痛得银嗷的一声撞向她。
“好哇你个小东西,敢撞你主人我!”
一人一龙很快闹成一团。
忽如其来的悸动也忘之脑后。
晚上,金重厉披着夜色御剑归来,恰好看见紫罗兰架下的少女,撑着小脸儿发呆,小肉儿都从手上挤了出来。
“在看何物?”
灵动的眸子缓缓上移,落在他俊美的脸上,“你。”
随着他的眼中缓缓染上温柔的月色,木瑾乐惊叹地看直了眼,“太美了。”
“嗯?”
“我说月色真好看。”
少女咻地站起来,绕到青年背后推着他,“我今天烤了鸡腿,咱们快去吃吧。”
埋向下的脸,缓缓浮现起红晕来。
罪过罪过,她师父竟然越来越撩人了,浑身上下写满了禁欲两个字!
最后木瑾乐把秘境目标锁定为天风谷以及雷都。
因为俩地儿挨在一起,走一趟是走,两趟也是走。
听说她要出远门,金重厉自然也要跟上。
右长老对于他‘撂挑子’的行为不是很赞成,“最近正是多事之秋,刑峰又缺人手。”
“邪源修布局之广,难以预料,应当往远处排查。”
青年木着脸说道。
左长老没忍住,赶紧掩住嘴挡住喷笑。
这理由吧,听着令人信服,但依旧改变不了要护送徒弟的目的。
右长老瞪他一眼,摆了摆袖,“要去便去,老夫先说好,要是没查到点消息回来,唯你是问。”
松口快,也得益于金重厉从不会让人失望,既然说了,总归要做,哪怕是顺便。
木瑾乐在外面无聊的踢石子,见青年走出来,连忙问道:“可以走了吗?”
“嗯。”
金重厉点完头掏出飞舟来。
才飞出宗门,银就跑了出来,多大一坨,压得飞舟都沉了一下。
它向木瑾乐甩了甩尾巴,“嗷~”
今天就要让傻主子知道知道,自己能有多快!
“诶,这么主动吗?”
木瑾乐赶忙让师父停下飞舟,拉着他一同立在银的背上,设下防风阵法,“走吧!”
话音才落,厚重的云彩便倏然破开,白银龙宛如光束般瞬息千里!
两边的景物几乎化作先挑,木瑾乐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不愧是上古神兽,这速度谁赶得上?
正惊讶呢,银唰地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
银甩了甩尾巴,“嗷~”到了。
“……”
握草!
木瑾乐傻了,即便是金重厉也不由得抽了抽眼角,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与此同时,各大宗门早已轰动了,大家都仰着头,天空中被分作两半的云层,议论纷纷。
“就咻地一下,天上就成这样了?”
“莫不是哪家大能路过?”
“谁家大能路过像这般啊,跑着玩儿吗?”
而如万剑宗宗主这般的存在,掐指一算便知道了真相。
“神龙,问世了!”
“自从神女陨落后,龙族便销声匿迹,如今再度出现,莫非……”
“邪源修肆意妄为,神龙现世,莫非浩劫将至么。”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掐算不出再多的事情,仿佛有厚重的屏障,阻挡他们窥伺天机。
这头木瑾乐还没来得及震惊,光熙的千里传影已经来了。
“瑾乐,忘了你答应过本座什么了么?”青年严肃地看向她身旁盘踞的白银龙,心中的惊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木瑾乐一拍脑袋,赶紧把银塞进空间中,“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