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程叹口气,又道:“这些道理我都跟俏丽说清楚了呀,强扭的瓜不甜,她那么好的女孩子还怕找不到好对象吗?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以为俏丽已经想明白了……怎么,她没跟你们说么?”
金盛美一听杜程程的话气愤交加,一下变成一头想要吃人的凶狠的母狼,朝杜程程吼道:“说什么说?她被你们这么欺负,她哪里还有脸对我们说?我的女儿不能就这样被你们欺负,杜程程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见金盛美这么无理,杜程程都气哭了。她做的这是什么事,弄得自己这么里外不是人。“盛美,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生气的吧是不是,我们两人当初想要促成两个孩子联姻,愿望是好的,但孩子不愿意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的呀是不是?这个事情也没有影响到孩子们什么,他们大了有自己的主张,强扭的瓜不甜,天下何处无芳草,他们去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不好吗?”
金盛美一听杜程程现在完全是一推三六五,不负责任,气不打一处来:“你咯里完全是把人吃干抹静、然后一拍屁股走人,不负责任!什么强扭的瓜不甜,说的冠冕堂皇,其实都是借口!当初你们为了给司敬羡找靠山,让他今早离开农村,所以死乞白赖地求上门来跟我们联姻,现在看到司敬羡远走高飞离开农村了就想拍屁股不认账,你们把我任家当什么了?我们任家虽然没你们司家有权有势,但任何事情总不外乎一个理字,你们如果想对我们任家任揉任搓,没门!”
“那你想怎么样?”
杜程程见金盛美这么不讲道理,也很生气。跟她好说歹说就是没用,她还想赖上不成?没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人。“你口口声声地说司家欺负你们,这关人家司家什么事?我姓杜不姓司,我也不是司家的人,自始至终人家司家老太太就不知晓这件事,司敬羡也没同意这件事,你也好脸赖上他们不成?这事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自以为我对得起你们家任俏丽,这两年她在我家里过年,我好菜好饭地待着,陪着她游山玩水,给她买衣服礼物,没有让她受过任何委屈。你凭什么赖上人家?做人要点脸吧!想要赖上人家也总得有什么依据吧?”
金盛美一听“依据”两个字,立即就想起了当初确定关系时杜程程送的那个祖传的祖母绿手镯。“杜程程,做人要对得起良心!依据是吧?你别忘了你当初为了联姻还特意送了我们家俏丽一个绿宝石的手镯,我们可是有信物的!强扭的瓜不甜?这个瓜我们还就吃定了,到时看你们司家不要脸还是我们任家不要脸?”
金盛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杜程程给气笑了。比不讲理是吧?那就看谁比过谁。“好哇,那你拿出来那个信物看看呀!看是你在说谎,还是我杜程程不要脸!”
杜程程已经知道司敬羡把那只手镯设计给收回来了,她还真不怕金盛美能拿出什么依据来。不就是比不要脸吗,那她们就来比比谁更不要脸。看杜程程已经翻脸不认人,金盛美也没有退路。“好,到时我把那只手镯公布与众,看是你们司家不要脸、还是我们任家不要脸!”
杜程程也毫不示弱:“好哇!那你拿出证据出来呀,我等着!”
现在她杜程程什么也不担心了,司敬羡已经去了部队,还考上了军校;而姐夫司胜利因病回城的手续也办理差不多了,她已经不怕金盛美再做出些什么。要是金盛美是个懂道理的人,她还是会把她当成不错的朋友对待,但金盛美如此地不讲道理纠缠不休,那别怪她杜程程翻脸不认人。“哟,这是怎么啦?怎么吵起来了?有话好好说嘛。”
这是司建设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一脸玩味地看着这两个像斗公鸡的女人。金盛美一看到司建设,一下就嚎啕大哭起来,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司先生,你们司家太欺负人了,都想不认账了是不是?我们家女儿也不是可以让人随便这么欺负的,嗷呜呜呜……”司建设连忙上前安慰:“任夫人别难过,我们司家是诚信的司家,不会说话不算数的。这是有什么误会?”
杜程程已很不耐烦:“什么误会?她总在这里要什么说法,我怎么解释都没用。当初那个联姻的事情本就只是我和她一厢情愿弄出来的事情,敬羡从一开始就没同意,老太太更不知道这个事情。后来老太太即使知晓了这个事情,她老人家也是尊重敬羡自己的意愿。所以这件事跟老太太无关,跟司家也无关。我道理讲了几箩筐,要她不要再纠缠这件事情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她就是不听,还说司家欺负他们家女儿,司家哪里欺负他们家女儿了?”
司建设看着杜程程,脸上一本正经:“这个事情是因敬羡而起,当然也是司家的事情,司家应该给任家一个交代的。”
杜程程一脸错愕地看着司建设:“怎么交代?”
这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金盛美一听立即精神抖擞:“还是司先生讲道理!我们家女儿以后就请司先生做主了!”
杜程程都气晕了,可笑她气血逆行地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被司建设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给全盘否定了。“好哇,那你去交代好了。不过司家二叔,别忘了我没提醒你:你代表不了敬羡,更代表不了老太太!你最多只能代表你自己!”
“请你们离开我这里,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杜程程直接就往外赶人了。司建设只得接金盛美离开。两人回到招待所,又是一番翻云覆雨,金盛美好像只有在司建设的怀抱里才获得些安慰。“司先生,你一定要为我们家女儿主持公道啊,不然我们女儿家的清白可就全毁了。到时我们可怎么做人啊!”
司建设轻轻地拍着金盛美的背,一脸地讥讽:“放心,有我呢。”
他不会让这个事情就这么平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