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开始变得古怪了起来。
学术的气息霸占了充满着时尚与帅哥美女的模特展。
有些模特们听不懂，觉得无聊地退开了。
几个女模特忍不住看向拥挤的人群，挖苦道。
“学习好有什么了不起？切，做个数学题怎么了？那个顾若兮学习好，但是有我们人气高么？”
“就是，一群人围着一个卷子叨叨叨，神经质，有那个时间不如去化化妆追追剧按按摩。”
“娱乐圈有那么多人设，什么柔弱女生啊，初恋脸啊，甚至霸道御姐人设，性格直爽大姐姐，但这种学霸人设闻所未闻，谁稀罕啊。”
“走吧走吧，比赛快开始了。学习好的都是书呆子，她肯定没有什么水平，这次比赛我们稳了。”
还有些模特特别羡慕地看顾若兮，但实在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也只能先离开。
家长们有心去让秃头张怀疑顾若兮，可是他们根本看不懂这题是什么，完全插不上话。
这就是学霸的世界么……
恐怖如斯……
怎么他们说的字能听懂，组合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个东西？！
家长们仍旧不能相信，他们孩子学习那么久，一个个那么努力了，而且他们都说题那么难，还真的就能有人这么厉害？
都是学生，不可能差那么多！
有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挺有文化的家长忍不住走过去，打断了顾若兮给秃头张讲题的过程。
“张老师，很不好意思打断您一下。但是我们这次很多家长都是请了假来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秃头张正听题上头了，不耐烦地说。
“公道什么公道，人家这水平都碾压我了，还碾压不了你孩子？！你孩子考我的卷子能得几分？”
家长表情僵硬了一下。
几分？
这么说也太侮辱人了，他儿子可是从初中就开始补习数学，数学辅导班一天不落，而且还学了五年奥数……
怎么可能考几分？！
考了十七分！是十几分！
家长愤愤不平地想着，随后耐着性子继续说。
“老师，是这样的。你拿这个题来说事毫无说服力。”
“题已经被顾若兮知道了，肯定有人教她怎么做了，她再教给你也没有任何意义啊。”
秃头张的脸上显现出迟疑，其他家长们和几个命题老师也提出了质疑。
“是啊，这份卷子已经废了，她能快速答出来搞不好是早就把题背会了！”
“这说明不了问题啊！”
秃头张有些迟疑，看向顾若兮，但是语气已经不再咄咄逼人，而是下意识地尊重起来。
“他们还是怀疑，你看，不然……你给他们把题讲讲，他们就知道你有多厉害了。”
顾若兮否决了。
“不用。你还带了备用考卷吧？难度应该也不低，我十分钟内写完。”
顾若兮说完，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备用卷是一套为防止在正常试卷出现了泄露情况下准备的预备考卷。
秃头张当然有，而且很有。
他的备用卷是出了名的难，难到变态的和玩儿似的，当年以他以一己之力拖低赣州高考分数线50分，就是用的备用考卷。
秃头张有些为难。
他钻研考题十几年，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和这个丫头聊了聊，就知道她确实理解了这道题。
是个好苗子啊！
不能这么毁了，得给她空间，她才能成长。
于是秃头张说。
“这题真的难，比现在考的还难不少，起码有两三道题都是奥数竞赛的考题了，就算能做出来，时间起码得翻倍！”
刚才被秃头张侮辱自家孩子考几分的家长笑了笑。
“张老师你不能偏心啊，人家都说十几分钟，你在这里解释什么？”
其他命题老师觉得这太不靠谱，也劝了几句。
“两份卷子难度不一样，她也是个孩子，话虽然那么说了，但是给她半个小时吧！顾若兮，你半个小时做出来，我们就算你没说谎！”
但实际上谁也知道。
上份卷子十分钟都不可能，这份卷子给半个小时和给一天是一样的。
根本都做不出来！
顾若兮也懒得和他们争执浪费时间精力，拿过卷子扫了一眼，对他们说。
“开始计时吧。”
家长们拿出手机打开计时器，死死地盯着。
还有人要说话，顾寒顾烨顾己辉一齐开口！
“闭嘴！考场要保持安静！”
彭雨初翻了个白眼。
考场？
这里明明是化妆间，怎么就成了考场了？乌烟瘴气的！
她翻着白眼，家长们和命题组甚至记者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已经惊呆了！
顾若兮拿着笔，已经在卷子上飞速地写起来。
由于不是真实的考场，没有答题卡，所以她直接在卷子上写。
而且左手一支笔，右手一支笔，选择题一会就把两面写完了，接着一边写填空题，另一边写计算题。
顾若兮看题就是扫一眼，她手写前面的题，眼睛看完下一个题……
……这是什么神人？！
闻所未闻！！
这是脑子么？
这是电脑cpu处理器吧！
不用故意去叫人们不要说话，他们就看着顾若兮解题，都忘记了说话！
“卧槽！”
“牛逼！”
“我丢！”
人们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顾若兮写完，揉了揉手腕。
她又把卷子翻了一遍，眼神快速扫过卷子，好像在检查。
他们才恍然回神……
“八……八分钟！！！”
“只用了八分钟！”
“瞎写的吧，演戏的吧！这怎么可能？！”
全场的人都傻眼了！记者们也傻了！
这……这……
多少句卧槽牛逼都无法形容！
秃头张人都傻了，赶忙冲过去把卷子拿起来，他快速地看完，手都在发抖……
“对！对的！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再看一遍，你们过来看看，她答的是不是对的，我是不是看错了？！”
家长们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呆愣当场。
“八分钟，卷子答完了，而且还可能全对？！这……这……比上次还快？！”
顾若兮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说。
“比通考慢，通考刚开始老师不让我走，说不坐满30分钟不能离开，可是我饿了，把卷子给老师看，说了半天，他才让我离开。”
全场，静默无声，良久，有人爆发出一句惊叹！
“这tm是人么？！我是人么？！”
仍旧有家长不忍心，拿出自己儿子参加竞赛的卷子举起来，对顾若兮说。
“你和张老师是不是串通好了的？！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我们全家都是教授！这种事就没见过！”
“这卷子，你能现场给我答出来？！”
顾若兮扫了一眼，张口。
“a，翻页，我看题。”
……空气再次，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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