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远方传来了很多嘶哑的鸟叫,打破了平静,紧接着,一大片食尸鸟扑腾飞来,开始啃啄尸体,不时饮用着地上的血水,仰天鸣叫,似乎在享受大餐般。“这是什么鸟。”
白起问道,他以前从未见到过这种鸟,全身乌黑,嘴巴尖长的像一条管子。温良看着那一地将士尸体,神色不由得涌上一抹凄然,他道:“这是食尸鸟,专门以腐烂的尸体为食,这种鸟天生嗅觉灵敏,能够提前嗅到人的魂魄聚散,在民间是极为不详的象征,每次大战过后,都会有大批这种鸟出现。”
“这种鸟也够奇特的,我们家乡有一种专食人精气的鸟,叫老古鸟,与食尸鸟非常相似。”
白起回忆。突然,黑夜中一只雪白影子蹿了出来,惊的那食魂鸟四散纷飞。在这种环境中,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人神经紧张。“什么妖怪。”
众人大惊,所有溱国战士全都手提兵器,向那道雪白影子冲去。“不要误会,他是我朋友,不会伤害你们的。”
白起急喊道。那道白色影子正是泼皮猪,正冲着那群鸟冰去。只见,泼皮猪身体迅速变大,一片白茫茫真气快速将所有食魂鸟笼罩,然后暴成了一片血雾,那些血雾并没有消散,全都随着白色真气吸收进了泼皮猪体内。全部吸收完毕之后,泼皮猪一脸享受表情,十分满意,拍了拍肚皮,飞到了白起近前。“浑身舒服,就是有一种怪味,下次应该活捉,抹上香粉去去味,蒸煮一下。”
泼皮猪皱了皱鼻子,嘟囔着。“变态,连这种恶心的东西都吃。”
白起一阵恶寒。“我现在这幅状态,这东西对我是大补啊,你以为猪爷喜欢吃这个啊。”
泼皮猪反击大叫道。随后,白起与温良两人随意交谈了几句,虽然只说了寥寥几句,白起还是感觉出了温良的浩然正气,那是一个人从内到外的修养,完全作不得假,两人像是相识已久的老友一般,很自然的说了几句。“温将军在边淮镇守了多久了。”
白起道。温良似乎在回忆什么,他仰天悠悠道:“有十年了吧。”
“岁月最是无情,十年不长也不短,却早已在我身上留下来了明显的痕迹。”
温良摇头苦笑道。“是啊,普通武者一生能有几个十年,能够在这种艰苦环境中镇守十年,也真是不容易了。”
白起道。温良摆手一笑,道:“责无旁贷,这次是谢谢你了,不然今天败的就是我了。”
白起微微一笑,道:“温大哥客气了,鸿雁宇恰巧是我挑中的一名对手而已,就算是不遇见他我早晚也会去找他的。”
停了一下,又道:“倒是鸿雁宇的哥哥,实力好像比鸿雁宇还要强上一些啊,他身上有一种东西让我感觉很危险。”
提到鸿雁枫,温良心里稍微有些忌讳,他道:“他哥哥鸿雁枫,天资不弱,从小就外出历练,拜入一个隐士门下,一手骨弓弩出神入化,一身修为深不可测。”
白起轻笑道:“不是弱手就好,太弱了反倒没意思。”
“你接下来何去何从,不如在我这里小住几日。”
温良道,话中意思,溢于言表,在伸橄榄枝。白起将胖子给他的名单抖了抖,随性的笑了笑,道:“杀了这名单上剩下的所有人。”
先前胖子给他的名单中,对每个人都有简略的介绍,基本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白起自认不是善类,对付这些人更加不会手软,以暴制暴,以杀止杀,是最为直接的办法。“年轻真好啊,不过万事要小心,不说整片大陆,就是东荒中奇才都是多不胜数,你这名单上的几个名字,九牛一毛,并且实力也不是最顶尖,总之,不管对手是谁,永远都不要大意。”
温良像个悉心的长者一般,提醒着白起。“知道了,我会小心,不会阴沟里翻船的。”
白起认真道。“其实修行不是一味的杀戮,修心也同样重要。”
温良看的出来,白起杀心极重,所以好言劝道。“谨记了。”
白起笑道。这时,溱国战士已基本撤了下来,都在包扎伤口,救治伤员,突然他看见溱国战士连同敌军的军士一同救治。顿时,心里对温良又高看了几分,他转头道:“温大哥,那鸿雁枫也回来了,你一个人恐怕抵抗不住吧,不如我留下来帮你一程。”
“让这小子给你当打手吧,他是蟑螂,命硬着呢。”
泼皮猪大方的道。白起哪里不知道泼皮猪那点小九九,留在军中好吃好喝,又能接连不断的食用他那恶心的食魂鸟大餐。温良摆了摆手,果断笑道:“不必了,我跟鸿雁烈打了十几年了,谁也奈何不得谁,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既然早晚要走,那就快点离开吧。”
闻言,白起也不在推辞,他道:“如果有事,尽管放出人去找我,不管在哪里,我一定会回来全力相助。”
随后,一人二兽,飞天而去。行出战场二三里之后,白起突然听闻下方传来女子抽泣声。白起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下方横七竖八,躺着四具尸体,一旁握着两个粗布女子,衣着补丁,一看就是贫苦人家女儿,皆在低声哭泣,看样子像是遭遇了山匪。“怎么了?”
白起突然出现,吓了两女一跳。两女见白起御兽飞行,将他当成了传说中会御空而行的修真神仙,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希望得到帮助,其中一女子哭诉道:“仙人,我与妹妹跟着哥哥逃饥荒到边淮,哪知道遇见了鸿雁大军手下的的将士们,他们起歹心,要将我们姐妹二人送给鸿雁府的将军做妾,我哥哥拼死不从,与这几个将军同归于尽了,呜呜…”“仙人给我们主持公道。”
两女跪在地上道。“哦?强抢民女,鸿雁烈还有这个嗜好。”
白起沉声道,虽然他自诩不是好人,不过这种持强凌弱的勾当,是他非常不齿的,尤其他曾经的遭遇,令他对这种行径深恶痛绝。“不是鸿雁烈,是他的儿子叫鸿雁宇,他儿子好色成性,在边淮是出了名的,有很多好人家女子都被他糟蹋了。”
另一个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