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天。有些人,活得浪漫而自在。世上人生百态,有人乐意脚踏实地,但总有人,会仰望星空。”
* 这一夜,俞晚枫又失眠了。 她昏头昏脑地被钟楚眠带回了房间,连晚安都说得昏沉沉的。 等趴在被窝里,终于清醒过来。 哦,她和钟楚眠亲了。 不止一次。 她便深刻理解了“食髓知味”这个词。 罪魁祸首哑着声音问她,喜不喜欢的时候,她只想把他的嘴缝起来。 心里想着,好好一个英俊帅哥,偏偏长了张嘴。 缄默是金,确实是真理。 清早起来时,俞晚枫依旧有点晕,看了眼新闻。 最近两天的热点新闻,多是关于方舱医院的。 病患越来越多,放任轻症患者居家治疗,只会让他们成为行走的传染源。 方舱医院将集中收治轻症患者,不仅能为患者提供更好的治疗环境,也能缓解病床压力。 从新闻来看,方舱医院以原有的会展中心、体育场馆等公共场所为基础,建造迅速。 微博上讨论纷纷,争议不断。 那些大放厥词的人,可能想不到,他们今日以无耻的言论贬低方舱医院,不出多日,却被狠狠打了脸。 他们怎么会想到,几个月后,世界各国相继建立起方舱医院。 俞晚枫不参与这些争论,她只觉得,能够有集中收治患者的地方,那形势便会变得越来越好。 沈怀瑾见她走下楼时,如魔鬼的步伐,吓得不轻。 “小祖宗,你又没睡好?”
俞晚枫点头。 沈怀瑾缓缓摇头,招手让她过去:“来帮我炒饭。”
俞晚枫清醒了一些,进厨房,打鸡蛋。 早饭是蛋炒饭。 沈怀瑾看了看冰箱,说道:“明天出去买菜,霍成瑜昨天跟我说,他去买。”
俞晚枫乐了:“哦,开窍了。”
沈怀瑾想起了某件事,说道:“他和钟楚眠申请网约车的事你知道了?”
俞晚枫点头。 “我还是有点担心。这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
沈怀瑾轻声道。 确实不是一般人。 一个是医护家属,一个是集团继承人。 出了差错,问题便复杂许多。 俞晚枫何尝不担心。 她问沈怀瑾:“怀瑾,我觉得自己挺自私的,我为那些正在帮助武汉的同胞感动,我想,要是我自己能做点什么,我一定义不容辞。但是,要是要让我身边的亲人朋友去做,我是不肯的。”
“前几天有阿姨问我妈妈,要不要去方舱医院做保洁,工资很高。我很敬佩那些去做保洁的人,我想她们也不是为了钱。但我不愿我妈妈去。”
俞晚枫说到这里,惭愧地低下头。 她可以承担任何风险,只要需要她,她便会去做。 可她却不愿意亲人与朋友去承受。 她便是这么矛盾且自私着。 沈怀瑾拍拍她的手:“我也是啊。我也不想身边任何一个人出事,宁可病的人是我。”
这两人矛盾得很,可还未等她们从矛盾中缓过来,霍成瑜便下楼来,充当传话小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