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钟楚眠,一脸严肃问他:“你为什么骗我妈说,你是我男朋友?”
钟楚眠此刻心中思虑万千。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他近了水,这汪月,他当然是要伸手去捞起来了。 谁叫他太喜欢这汪明月了,舍不得被别人觊觎。 听俞母那意思,那个什么孟西洲,肯定还不是她男朋友。 先下手为强,能快一步是一步。 钟楚眠不禁在内心,默默地为自己的当机立断点赞。 可他嘴上说出来的却是:“这样比较不麻烦。”
“啊?麻烦什么?”
俞晚枫一头雾水。 “如果我说不是,你妈妈接下来,一定会想法设法把我们凑在一起。这样很麻烦,不如先从了。”
钟楚眠非常诚恳地说。 煞有介事。 俞晚枫已经被惊得里焦外嫩。 确实啊,她妈妈一看就是这么个人。 可钟楚眠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 俞晚枫忽而抓到了重点,心底升腾起一股名为激动和期待的情绪。 她看着钟楚眠,目光闪闪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名字里有‘晚’字?你是不是想起……” “老子就是要克打牌!你是哪个?不让我克?个斑马!”
丁华骂骂咧咧的声音自下而上,响亮入耳。 接着,是王绣软绵绵的劝解声。 俞晚枫头大。 她赶紧下楼去。 丁华从大厅前台桌面上扯了个口罩戴上,便要往门外冲去。 俞晚枫喝了一声:“二婶,你去哪?”
“我克打牌!”
丁华扬起胳膊,甩了甩。 “现在不允许串门,不允许聚众打牌。”
俞晚枫与她耐心说道。 丁华头也不回,抬手去打开门锁。 俞晚枫赶紧过去拦:“你想清楚了,你是要待在家里,还是要去躺病房里?”
丁华转头,怒目看她:“么斯病房!打个牌怎么了!哪个过年不打牌?不打牌还叫过年?”
俞晚枫咬牙:“你现在去找谁打牌?哪里可以打牌?你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谁敢聚在一起打牌?”
俞晚枫真是用尽耐心与丁华好好说话了。 丁华不依不饶:“我都听说了!就在对面那个楼,他们好多人,打牌咧!”
这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 “你去,你一出门,我就打110跟警察举报。”
俞晚枫出了狠招。 “俞晚枫,你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举报我?你算哪根葱那颗蒜?”
丁华气上了心头。 王绣赶紧上来劝:“别生气别生气。枫儿,好好跟你二婶说话。她婶,莫去了,过些时候再去嘛。”
“你管我?”
丁华满脸怒气。 俞晚枫拿起一旁的扫帚,一心想着,把丁华打晕了,什么事都没了。 “打牌?”
钟楚眠竟然也跟了过来。 “我跟你打,怎么样?”
钟楚眠问。 俞晚枫拿着扫帚的手抖了抖。 钟楚眠要打牌? 丁华不屑地瞧了一眼钟楚眠,嗤笑:“跟你打?有么斯意思哦。”
“我有钱。钱很多。”
钟楚眠说道。 真是无情。 有钱人说服别人的理由,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