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见面就搞定了人家了！”
魏冉最激动，孙明睿因为已经结婚了，所以对这事儿只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周岩有些放不开，“误会，只是朋友。”
“我们，可都比你跟她认识的时间长。”
顾宥诚说，“可不见她对别人这样过，还送个果盘，我来的时候她不讹我钱就不错了。”
“就是啊！我们跟柔姐认识好久了！”
魏冉也帮腔。几个人说话间，就听有人敲门。其实敲门声他们都没太听清，不过门被推开的时候几个人还是有感觉的。当时屋子里乱哄哄，一群男人讲着无伤大雅的段子，魏冉先抬头，哎呦一声。“周老板！”
顾宥诚一顿，抬头看着门口，周炀笑着跟着一帮人打招呼，“我听索老板说你们在，过来打个招呼，方便吗？”
“方便方便。”
魏冉拉他坐下，“来来来，一起喝点，不是我说你怎么自己来了？你老婆呢？”
周炀宠妻在圈子里有名，突然有一天他独自出来玩却没带自己女人，一帮人都蒙了。周炀耸肩，“依依最近状态不好，我就没喊她。”
“你们俩，最近还好吧？”
反正也聊到这儿了，顾宥诚顺嘴问。周炀点头，有点言不由衷，“挺好啊，能有什么不好的？”
一般人的反问，都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顾宥诚深谙其道，看破不说破。不过因为他的到来，很多商业上的事情不能说得太透彻，几个男人喝了几杯就散了。各自回家的时候是夜里十一点四十左右，于波开车送顾宥诚回10号院。顾宥诚让他换个方向，去老宅。文慧的那一套房。于波一愣，“您这么晚不回去，李小姐会不会不高兴？”
“温姨说她已经睡着了，那我就不着急了。”
顾宥诚揉了揉太阳穴，“于波，你觉不觉得现在特乱？”
“怎么讲？”
“就是，事情太多了，但好像每件事中间都有交叉。黎漫、黎晋、南边那块地、我亲妈、知知、顾蔻、李知……这些人交织在一起，就跟一张大网一样。我需要做一个，能把这张网撕破的人。否则我们终究会被埋在这一张网之下，看不到真相。”
“老板您喝多了。”
于波不理他的醉话，把车开到了文慧曾经的别墅。别墅还是老样子，只是太久没人住。顾宥诚用密码开了门，走进去，于波就在车里等。其实顾宥诚也不知道自己过来做什么，可能只是来看看，图个静心。他小的时候，文慧是他的精神支撑，是他年少脆弱敏感心思的呵护者。他不像其他叛逆的少年，和母亲关系极限拉扯，他跟文慧很好。他曾经和自己的同学说，“我妈妈特别开明。”
可也就是那句话说完不久，文慧就出事了。顾宥诚在文慧的卧室里坐了会儿，抽根烟，翻了一下老相册。也不算老，大概也就十几年前的东西。那时候文慧漂亮极了，那时候顾辰也还算年轻。有一张照片特别有戏剧性。是全家福。两个女人，两个孩子，一个男人。这配置乍一看跟旧社会一样，谁能想到，它就发生在这个时代。“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和您相认。您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我是谁？”
顾宥诚喃喃自语，对着文慧的照片看了许久。于波送他回十号院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半。男人简单冲了一下爬上床。李二知寻着他的温度，钻进男人怀里，跟他依偎在一起，相拥而眠。***“顾总，起床了，家里来客人了。”
温姨喊顾宥诚起床的时候，其实才八点多。男人本来就睡得晚，被吵醒了实在是不爽。怀里的女人还在睡，他低头亲了一口，把睡袍套上了。魏冉这货竟然来了！“疯了你，来这么早？”
顾宥诚皱眉，魏冉却一脸严肃。“阿诚，南边那块地，你确定要拿吗？”
魏冉一反常态，也不嬉皮笑脸了。“嗯，有问题？”
“问题不小。”
魏冉说，“那块地被人做过手脚，从前是商用地，后来改成了住宅，上头的人给改的，不查没事儿，一旦查了……你想想后果。”
“谁经手办的？”
“就是咱们江城之前的书记。”
“余建明？”
顾宥诚顿了顿，这个人……和李二知父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说来话长。当时李二知父亲本来是一个集团公司的CFO，权利很大。后来突然间出了财务账目问题，他被牵涉其中，还被判刑。但他其实是替别人坐牢。替他老板。而那个把他老板保住，把他弄进去的人，就是姓余的。看来，自己跟这个人，还真有点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