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世的觉醒记忆,银鉴学习能力是极强的,他不过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学会了种植技术,并且记下了所有的注意事项。吃过一餐饭后银鉴便提出要去首领说的那个部落看看,只可惜的是食草族的兽人并没有亲自去过那个部落,也只是知道他们的大概方位,想要从中挑一个向导都是很难的事。因为他们不止没有去过那个部落,更加从心理上抗拒那个部落。银鉴算是发现了,这个食草族的兽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怕是连自己的部落都不会迈出去一步。“那你们给我画个大概的图纸吧,我自己去找。”
画图纸这种说法还是银鉴从叶淼淼处学来的,他将一块兽皮展开,要求兽人用烧红的柴火在上面作画。首领喊来一个经常跟着族医外出采药的年轻兽人来,招呼着他作画。那兽还算聪明,银鉴在一旁提点了一些,他当真就绘画出一张墨色的山水图,几乎和眼睛看到的山山水水是一模一样的,如果叶淼淼在一定会夸他是个绘画天才。银鉴并没有带任何的帮手,他独自一人带着图纸离开部落。首领以为他要去至少一个月,还为他精心准备了一个月的口粮,整整一个麻袋那么多的面食,不过被银鉴拒绝了。银鉴一出部落就兽化出蛇尾,他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天黑前就到达了图纸上所说的位置。结合觉醒后的记忆,银鉴确认这图纸上面的小山丘下会是一片沼泽地,这里生活的兽人条件不会太好。只是,他目前还不能确定这里的兽人是什么兽。不过对于银鉴来说什么兽都不会成为他的威胁,因为他的背包里还有叶淼淼给他带着的几个手雷,他打算先用手雷炸开个口子,然后再进去找找看有没有食草族的族医在。至于在他扔手雷的时候族医会不会和那些兽人一样被炸死,这就要看他的运气了。沼泽下面,二三十个兽人整日无所事事的围坐在一起,他们就是附近一带臭名昭著的平头兽。他们没有自己固定的伴侣,甚至没有固定的住所,吃的猎物也从来不会太新鲜,都是在丛林中捡其他野兽吃剩下的填填肚子。每年到了雌性发情的季节他们会四处去掳猎雌性来帮他们产崽,待到雌性们产崽以后他们或将雌性扔到林中自生自灭,或者直接残忍的将雌性吃掉。平头兽的兽体像小型狼犬,却比狼犬长得难看多了,就算是变成人形的样子也是奇丑无比的。因此,在他们的记忆里没有哪个部落愿意接受他们这样的兽人,而他们自己的部落因为艰难的生存环境,以及没有固定的雌性来繁衍,几乎就快要灭绝了。他们算着这一年雌性的发情期又要来了,这才想着提前掳一些回来,结果周边原本存在的几个小部落不知道为什么都迁走了,这才不得已舍近求远去了食草族部落。其实这些平头兽人是看不上食草族的雌性的,因为她们常年劳作的原因皮肤都会很黑很粗糙,而且平头兽人生下的幼崽本身就会个头偏矮一些,这样一来,那崽崽岂不是会又黑又矮,这让原本就长相不乐观的平头兽人更是无法在兽世见兽了。但是今年的情况特殊,他们近处的部落全都不见了,就只能把目标放在食草族。却没想到,食草族的兽人们看着不怎么样出色却也是难搞的,平头兽人几次偷袭都没讨到好处,他们只能在部落外面设了埋伏等着,想着万一有落单的雌性出来也能捡个好。结果这一等就是十天半个月,只除了一个经常采草药的族医会带着兽人们进出外,雌性基本是不会离开部落的。而他们的部落的宗旨是一旦有入侵的兽人,就会全部落老少一起上,实在是让人不好招架。平头兽人几次三番的不讨好,又等不到有雌性出部落后也是打算要放弃了,却就在他们准备撤离的那天,他们看到那个族医竟然独自一个走了出来。捋不到雌性回去生崽崽,活捉一个族医也是好的,至少受个伤中个毒的还有兽人会救一救。平头兽人之所以从之前的几百号人落迫到如今的二三十人,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部落从来没有族医,兽人们无论是受伤还是中毒,都只能是听天命了。就这样,食草族的族医被平头兽人强抢了回来。原本他们想着是给自己来带回来一个关键时刻能救兽命的福星,却没想到,族医一进入沼泽地带就中了沼气,一病不起已经有快半个月了。平头兽人按着他们的土法子想治一治族医,结果就是越治越遭,族医现在已经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银鉴来的这一天,平头兽人正聚在一起无聊的盘算着下一步去哪个部落再偷袭些物资回来,至于族医,已经被他们扔在山洞里,打算由着他自生自灭了。而且就算是族医死在山洞里他们也是不会把他的尸体挪到别地去的,他们只会自己挪个地方接着混吃等死。平头兽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的邋遢,银鉴在将这些兽人和上一世的记忆对上号后,觉得他们活着也是多余,干脆他就替兽世清理一下垃圾,把这些兽人全部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好了。于是,一声声轰炸后,平头兽人几乎是被炸成一片,别说有没有活的,就是死的也分不清个谁是谁了。银鉴忍着恶心,将叶淼淼给他带的防毒面具拿出来罩在脸上,然后在沼泽中艰难的行走着,终于,在一个隐匿的山洞里,他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族医。他将族医带出了沼泽地,又喂了他一些水和食物,简单的休整一夜过后银鉴将族医用兽皮袋子装着扛肩上,以最快的速度又赶回到食草族。当首领听到他真将族医带回来时简直是震惊无比,而银鉴也只是淡定的将兽皮袋子打开,说道。“首领,先验过生死,活的交你手上他若是再有什么差池可就不关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