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寻难过的垂眼,摇了摇头,嗓音悲伤。
“可我的身份,我不能不在意,现在没有个名分,若是跟你......”
“不是。”明棠拽了拽领口衣襟,嗓音急促:“那怎么办,你想怎么办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应,别难过,你,你只要别难过,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明棠没哄过姑娘,这是头一回了。
从前宿舍有朋友追女生的时候,恨不得每天自称贱奴,草莓都得挑出外面的籽儿再给人送去。
他当时不理解,但现在感同身受了。
面对心爱的人,别说掉眼泪,对方皱皱眉他心里都难受的刀砍斧劈一样。
凌寒寻沉默一会儿,再抬眼的时候,眸子微红。
不知道是难过的,还是.......
总之,他眼神清澈而执着,抬眼看着明棠。
“我想摸摸你。”
“.......”
明棠难得害羞一回,甚至唇角挂着笑,他推开桌子,跪坐在人面前,双臂伸开。
“咳,来吧。”
凌寒寻摇摇头:“但我不放心你会不会对我......”
“?”
“所以,我要把你的手腕......”
“......”
这他妈一上来就玩这么野!
明棠愣愣点头,紧跟着,腰带被人扯走了。
凌寒寻眉眼认真,动作慢条斯理,把两只手腕并拢,用白色布料一圈圈的缠上去。
他贴心叮嘱一句。
“不要挣扎的太用力,手腕的伤才刚好。”
明棠坏笑,嘿嘿一乐:“放心,我肯定不挣扎。”
有什么好挣扎的,柔柔弱弱一姑娘,还能怎么着呢。
凌寒寻面带微笑的盯着对方眉眼,打了个死结。
明棠笑的宛如痴呆:“你真好看。”
“是么。”凌寒寻手腕按在人耳边的枕头上,笑的眸色渐深,“那一定要睁开眼睛,一直看着我。”
“嗯嗯!”
......
(蓝猫大人蹦上窗台,舔了舔爪子:省略五百字,喵~!)
——
明棠揉着手腕,眼尾还留着泪痕,看见另一边擦着手指走过来的人,惊恐到直往床里缩。
“你别过来了!!”
“......”
凌寒寻一脸无辜,走到床边坐下,眸中不解的问:“怎么了?”
“......”
明棠悲愤而暴怒,无能狂怒。
怎么了??
眼前长的清清冷冷的人,心是真狠啊!
他求饶求的嗓子都哑了。
这人太狠了!
凌寒寻没理会缩在床铺里的人,他只是把枕头拿出来,慢条斯理的站在软榻边换枕头套。
换下来的枕套上还带着拳头大小的两片泪痕。
“小宝,你可真能哭,选人的时候,你说喜欢汗多的,我跟你不一样,我喜欢眼泪多的。”
“......”
凌寒寻停下换枕套的手,转头望床铺:“哭的很好看,但你食言了。”
“......什么?”明棠委屈的问。
“说好了要睁开眼睛,一直看着我,可你几乎全程都闭着眼睛,我不高兴。”
“......”
魔鬼。
这人是魔鬼吧!
明棠惨兮兮的求饶:“我真知道错了,我往后一个姑娘都不近身,我不跟她们逗了,更不会让她们碰我,我也不碰她们,我错了。”
“这话你刚说了许多回,我都记得。”
凌寒寻转过头继续换枕套。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明棠突然开口。
“洗个手,似乎不用那么久,姨娘,你刚去干什么了?”
“......”
凌寒寻仰头,盯着房梁看,舔了舔后槽牙又转头看床铺,笑:“是没够么?再来一次。”
“!!!”
明棠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腿还是软的,抱起自己的衣裳往身上穿。
“我突然觉得,咱们不能发展的这么快,我先回去睡了,明天还得下地干活呢,我走了,我走了。”
“......”
凌寒寻皱眉,这是把人吓着了?
“其实,你可以睡软榻上,我不碰你了。”
“不了不了,我,我找狼姆有点事儿,真的,我走了!”
明棠开门往外跑,跑的头也不回。
......
凌寒寻顺势坐在软榻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掌心温度还是滚烫的。
真好。
他刚触碰过的禁区,无人到访,别人都没有。
他是有缘人身边,最独特的一个。
——
明棠回到房间的时候,一眼看过去也是懵了一瞬。
狼姆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面前跪着两个姑娘。
几乎是没有穿衣裳的状态,就那么跪在那儿,哭都不敢哭。
“......”
这个场面,让明棠都有些可怜那俩姑娘,甚至在心里骂。
不愧是姐弟俩啊,折磨人的手段都一样狠。
“咳,干嘛呢你们。”
俩姑娘猛地回头,眼泪瞬间开闸:“世子——”
狼姆手里的剑在地上震了一下,沉闷的铁器撞击声,带着些肃冷,嗓音也是没有丝毫感情的,“跪好。”
俩姑娘抖的像鹌鹑,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明棠皱眉,朝狼姆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院子廊下。
.......
“你让人家脱衣服干嘛?”
“世子说,检查身体。”
“......”
“我随口一说啊,暗示你看看她俩会不会武功。”
“......”
狼姆瞥了一眼坐在廊下板椅上的人,答:“会错意了,下次世子请直说。”
“嘿你还敢跟我顶嘴!我舍不得动你姐姐,我还不能动你了!”
明棠抬脚踹人。
狼姆可不惯着这人,长剑一横,让人踹在他的剑上,怼的脚心生疼。
明棠嘶了一声,心底暗骂一句这死木头,电光火石间,他勾唇笑起来。
“好吧,我要告诉团子,你脱人姑娘衣裳,还让人跪了一晚上!”
“......”
狼姆收回剑,双手背后站的笔直,嗓音郁闷:“踹吧。”
明棠笑的前俯后仰,笑够了才看看周围,收起笑意。
“怎么样?”
“没有武器,不会武功,没有带任何药物,但似乎很急切,问了许多遍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她们两人似乎收到什么命令,比如,一定要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