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你看起来很紧张。”
“涂药而已。”
“哦。”
柳玄阳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微垂着眼的时候,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暗影。
就在柳清月微微皱眉,被人盯得难受的时候。
“你——”
柳玄阳手掌用力,压着肩膀把人往后按在了床榻上。
过程中,另一只手也彻底拽散了白袍衣衫。
“柳玄阳!”清月慌了,挣扎着想坐起身。
“别动,涂药而已。”
“......”
没有人是这么涂药的。
没有人会骑在伤者的腰间,一手摸着脸颊,一手缓慢在人肩上绕着伤口涂药油。
但柳清月不能挣扎的太过分。
因为有一种野兽是,猎物越挣扎才越兴奋。
“摸摸脸,可以吗?”
“你问的时候,手已经在我脸上了。”
“对不起,下次我早些问。”
“涂好了就从我身上下去。”
“没有呢,得把淤血揉开。”
两人四目相对,柳清月最先扭头撇过脸,不情不愿道:“快些!”
他话音刚落,一只沾着药油的手就按在了淤血伤上,疼的他皱眉吸气。
但这种痛苦的表情,就像是一根引线,彻彻底底把柳玄阳的神经点燃了。
手指还在按摩着淤血处,在人疼的又皱眉时,柳玄阳再也忍不住了。
另一手掐着细白脖颈,就这么俯身亲下去!
吮着舌尖咬了几口,两人唇间弥漫腥甜。
“唔。”
柳清月眼睛瞪大,想侧过头,却又被人捏回下巴,强迫迎吻。
“别动了,我只是给你揉揉淤血,没想做什么。”
“.....但你要是再动,我就不能保证了。”
“你大抵是不知道,每次你有这种抗拒的表情和动作,我就会想起白兔子。”
那一只只被活生生杀死的兔子。
柳清月眼里浮起又恨又气的泪光,仰着脖子不动了。
柳玄阳心满意足,继续交缠的吻也温柔缱绻了些。
吻到两人眼尾都染了些欲念,才依依不舍的撤开距离。
肩上的淤血已经揉的差不多了。
疼的热烫一片。
“等睡觉的时候还要再揉一次,如果你不想自己动手,记得喊我来,我很乐意帮你。”
“.....不用了。”
柳玄阳失落叹气:“那好吧。”
这才依依不舍的掀开身子,下了床榻。
柳清月嘴角有些红,他抿唇用手背蹭了一把,眉头微皱有些嫌弃,自己坐起身把衣裳拽好。
但就这个蹭手背的动作,又被人瞧见了。
柳玄阳当即转回脚步,到床边微微弯腰,再次把唇贴了上去。
亲了唇,又亲脸颊,眼角,额头,反复都亲了好几次。
然后撤开两步,胳膊交叠在胸前,眼里有些挑衅:“蹭吧,我看着你蹭。”
“......”
柳清月咬牙,他知道自己再擦一遍,这人一定会再亲一遍。
“幼稚。”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是我的,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你答应我不会......”
“我答应要学着爱你,亲吻也是表达爱意的方式,我没答应不可以亲你。”
强词夺理这方面,柳清月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你走吧,我要去准备午膳了。”
“嗯,你就整日待在书院里等我回来,不要乱跑,也不要跟别的男子说话。”
“那是父亲的学生。”
“那也不行。”
“......”
“好吧,可以说话,但要隔着两米的距离,我的底线是不能让他们碰触你,不然父亲就要少几个学生了。”
“你是个疯子。”
“其实你想骂我是条疯狗吧,别客气,你高兴怎么骂都行。”
柳清月气的发笑,点点头收起药油,快步离开了房间。
屋里,柳玄阳坐在桌前,抬手摸了摸唇,嘴角逐渐浮起笑意。
——
草原上。
正是午时。
挖地道的那边还没传来动静,昨夜轮班拎着铁锹铲土,却觉得怎么都挖不完一样。
这个现象让人心惊,这伙歹人的数量肯定不少。
主帐篷里,又到了吃饭的时候。
阮云华不在这里,明棠腿脚不方便,地道那边只能他去盯着。
所以,自然又是狼姆伺候阮团子吃饭。
只是狼姆今天一看见阮团子纯真的脸,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昨天看见的东西。
跟魔怔了一样。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是亵渎了眼前人。
但脑子里总有那个画面,对他的视觉冲击力真是太大了。
他这不是第一回看别人的东西,从前在塞外去绿洲洗澡时,也都是跟兄弟们一起洗的。
谁也不是穿着衣裳洗。
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阮团子看着身边给他夹菜的人,满脸关切:“狼补喝喝凉茶吧?你好热。”
“.....属下不热。”
“可你的耳朵好红啊。”阮团子说着,还伸手捏了捏人的耳廓,“看吧,烫手。”
耳朵上软乎乎的触感,狼姆只能强行镇定。低头给人夹菜。
这边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另一边喂饭的两个人。
今天的菜是蒸鸡和煎烤扒牛。
都是用不上筷子,得亲自下手的菜系。
于是,明棠按捺住兴奋,乖巧的安稳坐着。
他身边的人,手指修长白皙,染了些烧烤调料,正把牛肉撕成长条,又去把完整的蒸鸡撕下软烂的肉来。
该到了一天一喂的时候了。
“啊~”
凌寒寻眸中有些无奈,却把撕下来的牛肉用指尖捏着,送进张开的嘴里。
“真香!姨娘喂的肉就是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牛肉。”
日常无脑吹捧。
凌寒寻没回话,语调平淡的问:“烫吗?”
“有一点儿,姨娘吹吹再喂我。”
明棠单手支在桌子上,捧着脸颊看人,眸色亮晶晶的,满是惬意。
“嗯。”
凌寒寻避开跟人对视,认真的撕牛肉,却没有放在嘴边吹,只是每回多撕几条,放在一边晾着。
明棠正想着一会儿要是把姨娘手指上的酱汁舔干净,会不会惹人生气,或者是不是有点猥琐。
外面就走进来两个人,是大祭司和康达城主,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明棠单手撑着桌面被招月扶起来,说:“走吧,去后面说。”
凌寒寻看着几个人走了的背影,正想喊狼姆去听听,就见狼姆正在那边专心喂饭,摇了摇头。
他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低声:“金兰,去拿些茶水来。”
“是。”
金兰应声,调转脚步出了帐篷,往接近后面的那处帐篷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