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言恪看着走进来的秘书。
宋秘书点了点头，她是老秘书了，三十来岁，去年才生了二胎，和老公感情好得很，自然也不会对言恪有什么想法。
而且在她看来，言恪在感情方面简直堪比小学生！
天呐，是要怎样狠的心才能拒绝那样一双眼睛啊！
宋秘书忍不住看了言恪一眼。
言恪注意到她的眼神，“宋荷，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事。”宋秘书轻叹了一口，“这个。”
她将手里一个纸盒放到了言恪的桌面上。
“给我的？”言恪眼角张了张。
“不是我。太太临走之前留下的。”宋荷说，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去楼下接她上来时就看她一直拎在手里，刚才在会客室里也没放下。应该是特意给你买的。”
言恪眼眸垂着，目光似是落在了这个小纸盒上，又似是没有什么焦点。
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些压抑，“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出去吧。”
宋荷原本还想说句什么，但听到低气压的声音，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修长的手指，放下了原本握着的钢笔，在桌面上轻轻屈伸了一下，而后伸了过去。
指甲剪得干净的指尖，在纸盒的表面轻轻摸了一下。
触感微凉，还有着些许湿意，大概是因为先前在冷藏柜里待过的原因。
应该是蛋糕。
言恪拆开盒子，看到里头是一块颜色明亮的柠檬慕斯，已经有柠檬的清香流淌进鼻间。
无论是颜色还是香味，都很清新。
言恪拿起小叉子，轻轻刮了一角，送进嘴里。
街心公园里，绿化很好。
顾清栀坐在茂密的苹婆树下，茂密的枝叶在她头顶遮出阴凉的荫庇来。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撕着一片落叶，表情里看起来，有些沮丧。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被抛弃了？”电话那头传来个清朗的声音。
“不是。”顾清栀说道，她有些犹豫，小心问了句，“不能算吧？”
“这还不算什么算？你都被赶出来了呀。”
“你说话就不能委婉点么。”顾清栀小声咕哝了一句，“我心情沮丧才打电话想和你聊一聊，又不是来找打击的。”
“啧，我就擅长说实话。哎我说你在哪儿呢？这公园还挺大，你就不能随便找个公交站牌什么的等着吗？这我都不知道车停哪。”
“你真的来了啊？”顾清栀从树下站起身来。
“那我还逗你玩儿么？行了我看到你了，等着吧。”
这句说完，电话就结束了。
半分钟后，一个清瘦高挑的身影快步朝这边走来，打扮得非常精致，从发型到妆容和服饰，无一不是精心搭配过的。
顾清栀抬手冲他摆了摆，小声说了句，“嗨。”
“嗨你个头。”柯林瞪了她一眼。
顾清栀有些不好意思，抬手轻轻揉了揉鼻子，有些赧然地看着柯林，“对不起嘛，每次都麻烦你。”
“你可记着点我的好吧，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报答我。我和你说，但凡我的性向要是没问题，就你这样的，按理说是要对我以身相许的。”柯林说道。
顾清栀笑了起来，心中先前那些闷闷不乐的情绪，因为看到打扮得精致好看的柯林，而缓和了不少。
顾清栀弯起眼角，笑着问他，“那你，又要带我去赚外快吗？”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上次的活儿，你一时半会儿还做不了。”柯林说道。
顾清栀倒是没什么意见，她就是觉得现在能有点事儿让自己做做就行，就能调节一下心情。
但柯林还是非常体贴地对她解释道，“你之前拍的那一套，还没刊出来，等到刊出来了，你身价可就不一样了。我们都挺看好那套照片的。所以你现在得先调子高一点，不要拍多了，到时候你身价高了，就不是之前给你那个价钱了，到时候那外快，才叫外快。”
顾清栀想了想拍那套照片的报酬也不算低了，当然也可能是自己没见过世面。
不过，她对于赚钱，并没有特别大的兴趣，钱够用就行，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态。
不过柯林的下一句话，让顾清栀莫名有了些斗志。
“到时候，顾如雪连个屁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