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神怯生生的，年纪不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
看起来倒是老实忠厚。
江寒比较满意，他还是比较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你们要买房子吗？”小姑娘怯生生的问道。
如果换成刚刚那个，江寒一定会问不买看看不行吗？
但是，对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小姑娘，他的态度明显就好多了，随手指向那个楼王位置的那栋楼，又指向了楼层最好的那一层，问：“这个房怎么卖？”
那小姑娘一紧张就给忘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纸，瞧了一会儿，对比了一下楼盘模型，说：
“这个位置最好，要1100一平。”
“那这个呢？”他又随手指了旁边的那套房。
小姑娘又看了看手上的纸，说：“这个1000。”
“这个呢？”
“900。”
“这个？”
“870。”
“这个？”
“950。”
他越指，徐佩功的眼眸越深。
一开始，他还当江寒指中楼王的位置是胡乱指的，但是看到他后来指向的这几套房，就不这么认为了。
这是个行家。
他就纳闷了，江寒怎么会懂这些？
他不就是农村娃吗？
怎么会楼房这么有研究？
如果第一个楼王的位置是无心的，那后面的几套呢？
不可能是随意指的。
同一个楼盘，不同的楼层不同的房子价钱都不一样。
但是毫无疑问，江寒指的几套房子不管是楼层分布，还是地理位置都是不错的，采光也好。
因此，他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思，心里想着神童可不是白叫的。
江寒指完了这些房子，又看了看户型，都比较满意，就说：“这5套我都要了，你去跟你们领导申请一下，看能不能在便宜？”
那小姑娘一听他一口气要5套，立刻眼睛一亮，说：“好，我这就去请他。”
她说着赶紧朝里面的办公室跑了去。
江建国一把拉住江寒，说：“小寒……”
江寒安抚他说：“爸，别担心，一会儿你只管签字就好了。”
江建国紧张的直吞口水，脸都变了色了。
不一会儿，那小姑娘就把他们的经理给请了过来。
那经理走路也是轻快，面上带着喜气，竟然有人一口气买5套房，这是好事啊。
这房并不好卖，不管是现房还是期房，都不好卖。
这都两天了，才来了这么一个看房的人，要一口气买5套，哪里瞅啊？
他出来就客气的把人给请到玻璃窗前坐下，给他们端茶倒水拿糖果。
也有人切了水果端了上来。
经理就跟他们详细的介绍了房子，包括这里的前景也都说了。
江寒说：“看看价格上还能再优惠多少？”
那经理说：“我先给你出个预算单，你看看。
我们报价本来就不高，就算是少也少不了多少，我这里只有打九五折的权利。
回头，我再跟我领导申请申请，看看还能不能再优惠一些。
我们也不过是卖房子的，卖出去一套就提一套的钱，所以我会尽可能的把总价给压低。”
江寒说：“嗯。”
他就给出了预算单，总价奖金48万。
江建国被吓坏了，江寒却不让他说话，跟那销售经理说：“你去给你上头的领导打电话吧。”
“那你们稍等片刻。”那销售经理说着就去打电话了。
他知道，这都是销售行业一贯的套路，假装是在给客户谋福利，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他没想到的是这位经理这么会表演，还大声的跟领导吵了起来，不惜以辞职相逼。
江寒不由的想起了后世的那些直播带货，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觉得对方演技很拙劣，可是他老爸却当真了。
江建国小声地对江寒说：“小寒，我们不要再难为人了，你看人家的工作马上就保不住了。”
江寒说：“你放心，他不仅工作能保得住，还能拿到一笔奖金。”
江建国有些迷糊，江寒说：“回头再跟你说。”
父子俩说话的时候，徐佩功也有些惊奇，他越发的觉得江寒很神秘。
不一会儿，那经理脸红脖子粗的过来了，说：“我就给你们按照九折来，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江寒瞟了他一眼，并没有拆穿他，说：“那再算算。”
那经理就把先前给预估了的价格又给打了九折。
江寒看的嘴角直抽，楼王的那套108平的三居室，居然只要十来万。
剩下的96平的两居都是七八万，还有一套87的，不到七万，另外一套108的九万多。
后世十来万，到四线小城市也买不到房子啊，更何况这是魔都，寸土寸金的地方呢？
买，必须买。
他立刻说：“那就出认购书吧，5套出5个。”
那经理连忙看了刚刚那个小姑娘一眼，她立刻就把认购书给拿了出来。
他留下跟江建国签认购书，江寒跟着那小姑娘去交了一万块钱的订金。
他特意要求把定金改成订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什么意外不能买房了，那这一万块钱是可以退的。
如果换成了定金，那就退不了了。
徐佩功更加觉得江寒很厉害了，知道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两人去交钱的时候，先前那个趾高气昂的售楼小姐气的面色铁青。
江寒扫了一眼她那如丧考妣的面色，心里觉得很舒坦。
人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太张狂了。
低调行事总没错。
收钱的出纳见江寒一口气认购5套房，看他就像财神爷一样。
五套房出了五张收据，上头都写的清清楚楚，是哪一栋哪一套，面积多少，总价多少，都是按照江寒的要求写上的。
他们回来，江建国已经签完了所有的认购合同。
签到脚手都发软。
五套房子下来得花四十多万，他们去哪里弄这么多钱去？
要不是先前江寒办事都挺牢靠的，他说什么都不会签字。
江寒交了钱回来，见江建国的面色有些苍白，就给他剥了一颗糖，说：“爸，眼光要放长。”
他说完之后看向徐佩功，问：“徐老板不整两套吗？手里有闲钱的话，存银行利息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