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天藏揉了揉发酸的手臂走出了志村团藏的帐篷。远处,蛮荒、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木叶在风之国战线的营地坐落与一片坚固的岩石地带,高耸的岩壁阻止了部分来之风之国的狂沙,在远处就是一望无垠的沙漠。狂野的风在苍蓝的天际肆意飞舞,不时能感觉到点点颗粒状的沙石撞到脸上。天藏维持着笑意向门口的护卫打了个招呼,对方在见到他的同时也满脸笑意地点了点头,作为团藏最得意的弟子,他在这全局由根部把控的风之国战线的地位可想而知。为了避免狂风影响忍者的正常休息,营地在一座数十米高的岩山之后,这大大减缓了狂风对营地的影响,可同时也限制住了他们的视野。天藏径直穿过营地,往前方最显眼的山地之上走去,他知道这个时间点那个人一定在那里。蹬蹬蹬……天藏三两下从岗哨外墙登上,果不其然,在岗楼之上,炽微眯着眼硬抗着狂风的吹袭。“炽!”
此时的炽显然注意坐在一旁窗口的天藏,随意道:“你怎么来了,向团藏大人报告完毕了吗?”
额~说是窗口似乎有些不恰当,应该说着岗楼之上根本就没有窗户这种都行,除了四根木桩拱起的一块木板就再无他物,正是这简陋的设备一次次将沙忍的偷袭扼杀。天藏咯噔一声从木栏上跳下来,随手将腰间的水壶扔给炽,口中埋怨道:“说完了,要我说着分明就是你的职责,怎么老是让我帮忙。”
炽接过水壶,见少年老气横秋样子忍不住笑了:“没办法,谁叫团藏大人最喜欢你了,这些天沙忍一点动静都没有,团藏大人老是叫我想办法打到沙忍的老巢,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说完咕噜咕噜喝了半壶水又将水壶扔给一旁另一个值班的忍者:“你先下去休息吧!”
此人似乎也知道两人要说一些不适合外人听到的话题,接过水壶快步走下去,走在吱吱作响的楼梯上不住吐着口中的沙子。在这岗哨上值班可不是什么好活,除了炽这个变态的家伙还没几个人想干,整天要聚精会神不说,西方的风沙还老是吹到他们的鼻子口腔中,能休息一下那是他巴不得的事情。沉默片刻,天藏突然开口:“我也知道你不好办,团藏大人一心想在风之国战线做出什么战功,我看很难。”
知道天藏感知力惊人,他也就不担心说的话被楼下的那位忍者听到。“唉,三代风影死亡,沙忍疯狂了一段时间,打生打死的要找我们木叶报仇,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沙忍转移视线的伎俩罢了,我们木叶根本就没有杀死三代风影的必要,要真想挑起战争,难道我们不会趁其不备直接打到他们大本营,还傻乎乎地等他们上门。”
“将内乱转移到外战,确实是很粗劣的伎俩,可我们不得不承认确实有效,你看现在沙忍村比起刚开始不是稳定了许多吗?”
天藏撑在木栏之上,和炽一同远眺这风之国的异景。大漠风沙吹起,单调而又伟大的景色。天藏知道三代风影是怎么死的,被沙忍村的天才赤砂之蝎所杀死的,在三代风影死亡后他就一同离奇失踪,他相信沙忍村高层也能猜出这个可能,只是单纯为了稳定局势秘而不宣罢了。而他也会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团藏被拖在这里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这样才不会影响波风水门登上四代火影之位,也不会影响计划的实施。橙色的夕阳斜洒在漫天黄沙之中,像是一层层金沙泛着金属光泽,山地的巨大阴影将整座木叶营地笼罩起来,像是母亲环抱这自己的孩子。营地之中的忍者像是蚂蚁一般行走在规划整齐的帐篷之间,木叶忍者学起了沙忍,统统在自己的脸上挂起了白色面罩,这是一项简单而有效的保护措施,一方面可以保护面部不会被沙子影响,一方面也减少了水分的流逝。面罩之下是掩藏不住疲惫的木叶忍者,两年过去了,因为风之国战线一直比较稳定所有后方调动很少,基本上可以说没有,两年以来这班主要有根部忍者构成的部队把守了整整两年时间,即使在怎么美丽的景色看上两年也只有无趣二字而已。现在炽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沙忍怎么即将想要打入火之国,出身在这么一个国家,是个人也想离开,他们不过守了两年就有点快被逼疯了,更不要说一辈子在这里的沙忍。风之国与火之国、土之国接壤,土之国和风之国半斤八两,好不到哪里,如果真的要找一个国家挑起战争,是个人都知道要怎么选择。“前两天的消息你听到了没?”
天藏语气平淡。“你是说水之国那边的吗?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知道。”
说道这,炽脸上说不上的喜悦,虽然两年时间他们根部没能立下什么大功,不符合团藏的期望,可眼见胜利即将来临,心中的喜悦是无法言说的。“大家都很疲惫,希望土之国战线那边同样也能带给我们好消息。”
“刚刚我看团藏大人的意思,似乎是想派人去土之国缠上一脚。”
炽心中一惊:“你说真的?团藏大人怎么会将这样重要的消息说个你听。”
话语未落他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些勉强地笑道:“也不一定,毕竟你是团藏大人最钟爱的手下。”
天藏像是没听出炽的心思:“团藏大人没说,只不过我看他的意思有点这样的想法,大家都累了,如果这次奇袭可以奠定木叶胜利之局,那冒点险也无不可。”
虽说局势渐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木叶毕竟是以一敌三,他们风之国战线也就比水之国那边好一点,勉力维持平衡而已,一旦他们调派兵力的消息给沙忍知道了,那……想到这个后果,炽浑身一惊下意识摇头:“不行,我去找团藏大人,我觉得我们冒这个险是没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