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么成熟,现在看起来倒很有邻家小女孩的感觉。和香子再三确认彭羽不会离开之后,堆积了一个晚上的睡意终于还是用上了大脑,走在别墅里的楼梯上都是摇摇晃晃的,让后面的彭羽心惊胆战地盯着,生怕她下一秒就摔下来。望着女孩进入房间,彭羽继续往前走,他也一夜没睡,可以漩涡悠翔的体质来说,即使三天三夜没睡也不是什么问题,径直走过房间,往走廊尽头的一扇房门走去。房门朴素简单,唯一的有点就是厚实牢固。蹬蹬蹬……彭羽轻轻敲了敲木门,房间内传来一丝有气无力的声音:“请进。”
吱的一声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当看见木村瓦正的一瞬间,彭羽心中一揪即使是夏日,可木村瓦正依旧穿上一身厚厚的衣服,躺在窗边的藤椅上晒着太阳,出乎悠翔意料,北川竟然笔直地站在木村瓦正身边,手里拿着报纸为他阅读。“彭羽,你来了。”
木村瓦正依旧笑着打了招呼。“嗯。”
即使年方五十,可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将木村瓦正与五十岁的中年人联系起来,即使是在死亡率超高的忍界,也没有几个五十岁的人比他还要显老。三天过去,他花白的头发进一步变得雪白雪白的。千疮百孔的身体上蓬勃地散发着生命力,要远比正常人更旺盛的念气,然而这让彭羽更加心惊,除非是念能力者,否则一般人的气不可能像木村瓦正一般这样释放。就像气球戳了洞,留不住气。北川仅仅看了看彭羽,又继续读起手中的报纸,仿佛不讲彭羽当一回事的样子。“他这是?”
彭羽好奇问道。“哈哈,多亏了你才让我重现见到北川。”
木村瓦正哈哈大笑,显得很兴奋:“北川,别读了,坐下来一起聊聊吧!”
拉着北川和彭羽两人,让他们坐下。“你们认识吗?”
“我以前在木村将军手下当过情报队队长。”
北川说话回了彭羽的问题,他一直板着脸,一副我很不爽,不要来招惹我的模样。“啊!”
彭羽诧异,看着北川那瘦骨嶙峋的样子不敢置信:“你还当过武士。”
“哼,没两下子也不可能知道地下交易所吧!”
北川的脸依旧很臭。彭羽缺可以理解他的感受,他看的出北川很尊敬木村瓦正,无论是任何人,当他再次遇见自己曾经一同作战的老上司变成这副鬼样,他的心情总不会太好。“北川,你……咳咳咳……”木村瓦正刚刚想说他两句,情绪一激动就禁不住咳嗽了起来。“将军!”
北川紧张地看着他,一脸无措。“我来吧!”
彭羽起身走到藤椅旁,将木村瓦正从藤椅上扶坐起来,右手轻轻在他的后背上拍了两下,不过两下,说来也神奇,就这样一下,木村瓦正的咳嗽顿时就止住了,轻咳两下就没了动静。在彭羽的眼中,木村瓦正身上的念气精孔被被他用黑色的念气包裹堵住。“谢谢。”
木村瓦正喘了口气:“你别看我这样要死不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去年我还是生龙活虎的上山下乡,打猎摸鱼,今年一下就垮了。”
北川咬牙切齿:“可恨的老天,怎么就对我们这样!将军你才五十三,正事大展宏图的时候。”
木村瓦正洒脱一笑:“没什么,老了就认命呗;就是可惜我那宝贝女儿,这么大的一个赌场交给他,以后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老人家,到老还是为了自己的子女。“将军你放心,到时我把火之国的兄弟都叫来,谁敢针对赌场,我把它给劈了。”
此时的北川一点也不像彭羽记忆中那个怂货,当他放出的狠话的时候,瞳孔冰冷,语气中也似乎没有一点激动的因素,彭羽看的出他说的是真的,这个家伙真的敢这样做。彭羽还记得几天前第一次见到北川时他的模样,一身破烂瘫坐在地上哭丧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他演技好还是什么……现在看来那个要抓他的壮汉还未必是他的对手。“有你在我很放心,以后赌场那边你多多帮着和香子,她个性要强不服输,有你在就好多了。”
听到木村瓦正近乎托孤的话,北川立在原地,嘴唇微微抖动却一直没说什么。“木村先生,难道你对你身上的奇怪症状没有一点疑心吗?”
……“什么意思!”
北川猛地站起身,木椅倒地发出哐的一声:“木村将军,难道说……”木村瓦正眼睛微眯,语气中带着冰冷:“北川,你先出去吧!我跟彭羽有点事情要讨论。”
北川腮帮紧绷转身离开,木门重重哐的一声。木村瓦正这才无奈笑道:“抱歉,北川他有时候性子比较刚烈,这么多年年没见到他了,还以为他圆滑了一点。”
“嗯~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个北川确实蛮圆滑的。”
“你知道我的病是怎么来的?”
“能猜到一点。”
彭羽眼神闪烁,他体内那颗代表【迷幻七彩】的技能结晶在不断发出渴望:“刚得这个病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一段时期,身体变得十分强壮,每天有用不完的力气。”
“没错!你知道是什么病?”
木村瓦正不由地激动起来,期许地看着彭羽,虽然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可如果能活,谁会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