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澜看着女子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盖披风,有些无奈,这要换做平时自己巴不得她靠近些,这时候太考验自己的自制力了,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太是折磨了。“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清澜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他,赶快摆摆手,“没事没事,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林清澜在心里轻轻叹气,空气有些凝固,只能说些话分散一下注意力。“今夜发生了什么你可明白。”
我一抬头撞上了林清澜的眼,这会自子一层水雾,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色。我点点头,“贵妃诓骗你去了角楼,然后嘉玉去了,想逼你就范。”
但是我细想又不对,“只是刚才进那个屋子里,我是闻着有些异香味,但是这会子我也没什么反应,你怎么会这么虚弱呢。”
“那想必香只是个引头,”林清澜真想掐死嘉玉,估计药是下在膳食或是茶水中了,进了屋子,被香刺激才会发作。当真是煞费心思。“那这是什么毒啊,我看你一直在流汗,但是身体却冷的像冰。你有没有信的过的医士,我去找来帮你医治。”
林清澜轻轻的摇摇头,“这件事不能让旁人知道,”“那你怎么办,我看你症状有些重啊,”我有些急,若是这样忽冷忽热一夜,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啊。林清澜轻轻握住我的手,裂开嘴似乎想笑一下,“你别怕,我不会有事的,就是今夜要委屈你了,怕是要陪我找个地方躲过今夜了才行。”
角楼那面已经安静了,相必那些人无功而返了。“我倒是没什么,可是你的手好冰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看他不像是在生我的气,我便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去牵他另一只手,捧着他的手哈气,想为他取暖。“月亮,你知不知道他们给我下的是什么药。”
我想了想他的症状,压低声音,“应该是让你没有力气都的药吧,这样嘉玉不是才能对你为所欲为吗?”
看着眼前的女孩,一脸天真的歪着头正看向自己,似乎在等待着自己的肯定。林清澜真的好崩溃,女孩子娇俏可爱的行为和语气,以及之间触碰的温柔感,都在灼伤林清澜最后的防线,还是告诉她吧,要不真怕她这样的“进攻”会击溃自己最后的意志。“这种事总要男子愿意配合才能成功,若是女子一厢情愿也是不成的。”
林清澜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但是恐怕月亮还是听不懂,她今年才是及笈之年,还未行及笈之理,恐怕女子成年时要学的规矩她还不懂。“这么神奇?那是什么药?”
,我边说边用力的对着他的手喝气。“应该是迷情药,可帮助没有感情的男女甘愿行周公之礼的药物。”
“那这个药有什么副作用吗,会对你身体有伤害吗?”
林清澜有些苦闷,“算了,没什么,就是会忽冷忽热,让人没力气,过去了明天也就好了。”
“那就好,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
“我们去邯郸别院吧,那里肯定不会有人去。”
“啊?非要去那里吗?你没听说过吗?”
“你是说闹鬼的事吗?”
我咽了口唾沫,我觉得我冲进门去救林清澜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紧张,我点了点头,我提醒林清澜,“现在还是晚上。”
林清澜真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那些都是谣传,不作数的,哪有什么鬼。”
冷风吹了这么小半个时辰,林清澜感觉自己清醒多了,药效多少有些慢慢散下去了,也有了些力气。“我们在休息一会,就走,”“可是我有些怕,”我没敢抬头看他,低声反抗了一下。林清澜反手把我的两只手握在掌心,“在休息一会我就会恢复一些了,你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我有些不情愿,但是哪里确实算是当下比较稳妥的一个落脚的地方。我有些沮丧,一低头正看到他的大手握着我的小手,“对不住对不住,我刚才走神了,我不是故意的。”
林清澜对这个傻丫头真是有些无奈,从前还觉得她机敏,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这可不就是一个糊涂虫吗!林清澜故作深沉,“没事,我不介意。我们落难了,要以性命为重,那些个俗礼就免了吧。再者说天这么黑,一会走起路来不牵着手容易走散了。”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那我就得罪了。”
林清澜当真觉得好笑,这丫头怎么这么好骗。“你日后不要与男子过多接触,你性子单纯,最易被骗,”“那你不也是男子吗?”
林清澜当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谁能想到这会她到不傻了。林清澜略一沉吟,“我与他们不同,你不是总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吗,我骗你对我也没有好处啊!”
我仔细一想,他说的倒是也在理,“那倒也是!”
林清澜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生怕她一会想通了会有更多的疑问。“扶我一下,我们起身走吧,”我扶起林清澜,他的手有些温度了,虽然不似我的这么温暖,但也比刚才着实好多了。他重新把披风为我系好,“还是你披着吧,我其实穿了棉褂子的,你的手还是有些凉。”
“我好多了,而且吹吹冷风这个药性会散的更快些,你是女孩子不能着凉。”
说罢,我搀扶着林清澜的手臂,朝邯郸别院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