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美。”
司徒雪看着挂画上的是一位女子,整个人都被画中的女子给吸引住了。
女子身穿霓裳羽衣,飘飘欲仙。
本该是天上地下难见的绝世佳人,却不知为何,双眼中竟带着一丝落寞和悲伤。
那双眼睛,仿佛透过了挂画,看向了外面观画的人。
“她,是在等人吗?”
司徒雪喃喃自语。
心情居然也随着女子的眼神变得忧郁起来。
画中并没有将天地画的多么宽广,司徒雪却仍觉得天地苍茫,仿佛整个世界只有这位女子一人。
这股思念仿佛跨越了时空的距离,只为期盼某人的归来。
啪嗒。
一滴泪水掉落在地上,司徒雪这才缓缓回过了神来。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竟是真实存在的。
可像这位女子这般的容貌,在历史上怎么可能会没有记载呢?
司徒雪想不通,只好将视线从画中移开。
回过神来时,她的俏脸已经被泪水打湿。
虽然这幅画上面并没有署名,但在司徒雪看来,这幅画若是放到外界,绝对也是一件无价之宝。
这已经不能用艺术来评价这幅画了,其上倾注的感情,甚至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这不禁让司徒雪想起传说中那位以画入道的神人,马良。
据说,此人不会武功,也没有过人的体魄,甚至都不是仙人,单凭一手出神入化的画技,便能让一位大宗师饮恨。
过去司徒雪听到这个传说时还有些不以为然,直到她看到这幅画后,她才隐隐有些相信。
那个传说很有可能是真的。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司徒雪都泡在了方逸的书房中。
将这里视若宝地。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司徒雪却只观摩了三幅画作。
第一幅便是那位望眼欲穿的女子,第二幅画的确实一座大山。
整幅画上就只有一座巍峨的大山,山上甚至没有任何的植被。
司徒雪却能从大山中感受到一股仿佛来自蛮荒的苍凉感。
稍微集中注意力,她便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蛮荒大地之上。
天地未开,日月未显,整片天地就唯有她一人。
这种孤寂感差点让司徒雪的心神崩塌。
仅仅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回过神来,太阳便已经垂暮。
不过,将视线收回来后,司徒雪竟发现自己的内力变得比之前更为浑厚和凝实。
如果过去的内力只是一片溪流,当她观摩完第二幅画作后,她的内力便化为了一条奔腾的大河。
这条大河来势汹汹,仿佛随时能够将司徒雪的瓶颈冲破。
最后,司徒雪将视线放在了一旁的第三幅画上。
只一眼,司徒雪便感觉整个人都坠入了画中。
原本安静的书房瞬间消失不见。
一股淡淡的海风轻轻拍打在了司徒雪的面前。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汪洋。
在这片汪洋中,司徒雪仿佛就只是天地间最不起眼的一粒小沙子。
这种渺小的感觉压的司徒雪喘不过气来。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
随着斗转星移,原本平静的大海忽然开始翻滚起来。
与之一同翻滚起来的,还有司徒雪血管内奔腾的血液和内力。
一道道浪花拍打在司徒雪的脚边,溅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
这种惬意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太久,看似毫无危害的浪花便演变成一股滔天巨浪。
巨浪滔天,如同天地张开了嘴巴,朝司徒雪吞噬而来。
期间所有阻拦这股巨浪的东西,都被巨浪吞入了口中。
即便是硬如礁石,也在巨浪中化为了粉碎。
但司徒雪却不知为何,心中非但没有恐慌,反而有些享受这一浪叠着一浪的冲击感。
不知不觉间,他体内的内力也随着巨浪的节奏开始波动起来。
原本如河流般的内力,随着一波.波的叠加,竟隐约有了海浪之势。
当那滔天巨浪冲到司徒雪面前时,司徒雪忽然猛的睁开双眼。
一道锐利的光芒从双眼中迸发而成出。
司徒雪的双手亦如浪花般一波接一波拨动着。
当这股波动达到了极致时,司徒雪双手猛然拍出。
咔嚓。
随着一道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声响响起。
司徒雪体汹涌的内力冲开了司徒雪全身经脉。
她猛的睁开双眼,脸上露出一丝充斥着潮红的喜色。
“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