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你打算怎么收拾她?”严薇薇试探的问着她妈妈,生怕她念在严清禾是她的女儿就对她手下留情。
严母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阴沉着脸,挑着眉笑了笑说:“既然不能让她的公司破产,那就只好让她在大家面前出糗了,让她自己解散。”
她们不知道的是,即使有一百种方法为难严清禾,宋钊也有一万种方法拯救。
“单单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太便宜她了?要不然我们直接毁掉她最珍贵的东西?”严薇薇笑意嫣然的问着,眼底却是有着蛇蝎般的狠毒。
如果让她没有那样的贞洁,她就不信宋钊还要她……
严母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还是开口拒绝了她,“薇薇啊,我们只要稍微的整一下她就好了,以报我们心头之恨。”
毕竟她也是做女人的,当然知道这个对她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再说,她也不想严薇薇因为一个小小的贱人,让她去做这种肮脏的事。
而她的拒绝在严薇薇眼里,就认为是因为严清禾是她的女儿,就不忍心下手,对她手下留情了。
严薇薇眯了眯眼,掩盖了自己的情绪,开口说:“好,我听你的,妈。”
眼底有着一抹狠毒掠过,既然她妈妈手下留情了,那就由她来做好了,她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
夜晚,这个时候酒会也结束了。
宋钊走出了大门,助理连忙打开车门,就等着他坐上去。
然而宋钊却靠在车上,斜睨着他,“钥匙。”
“哈?”马克一脸懵的看着他家总裁,没等宋钊再说话,他就急忙的把手里的钥匙递给他,十分委屈的看着宋钊,“总裁,那我怎么办?”
然而宋钊并没有理他,拿过钥匙后,打开车门,略弯身,迈进长腿,动作矜贵优雅的钻了进去。
打开车窗,露出那俊美斜肆的脸,温润而的声音传入助理的耳朵,“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只听到‘轰轰轰’的引擎声响起。流线型的跑车很快的驶离了这里,只留下助理落寞的身影。
直到车开到一栋别墅前,才停了下来。
宋钊下了车望向严清禾卧室的方向,只看灯光还是亮着的,证明她并没有睡觉。
他拿出了烟盒玩着,并没有打算进去按门铃,而是踌躇在原地。
直到灯一盏一盏的关闭,只剩下严清禾卧室的灯还是亮着的。
所以他的位置刚好被灯光照着,透过树叶的影子忽暗忽明的,把他的身影微微的呈现了出来。
保姆出来倒垃圾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借着灯光看,只见是个男人,长手长脚的,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偷看小姐的房间。
保姆一惊,赶紧把垃圾丢进了垃圾箱,撒腿跑去敲严清禾的房间门。
“小姐,小姐,快开门。”保姆用力的拍着门面,着急的喊着。
严清禾此刻正准备关灯睡觉,就听到了保姆的叫喊。
就下了床,开了门。
看到她开门了,保姆大气也不喘一口,对她说:“小姐,外面有个人鬼鬼祟祟的看着你房间的方向,高高瘦瘦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话音一落,严清禾疑惑的问了一声:“高高瘦瘦的?”
“对。”
严清禾急忙的跑去落地窗那,拉开窗帘,果然就看到了,宋钊站在那里。
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重新拉好窗帘,对一脸着急的保姆说:“好了,我知道了。”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被人说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他会怎么样,突然就有些期待了。
严清禾连忙的跑下楼,连衣服都没有换过来。
看着她的背影,保姆一愣一愣的站在那,小姐不应该去报警吗?怎么就跑下去了?简直是将自己送入虎口啊!
确实,还是一只食髓知味的食肉动物。
宋钊本来想走的,但是突然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严清禾从里面出来了。
那抹小小的身影匆忙的跑向他。
当站在宋钊面前时,他还有些不知所措,只见少女的睡衣松松垮垮的,睡衣下面是两条细长的腿,整个人就像被风轻轻一吹就可以刮跑了似得。
看着她这样子就跑出来了,宋钊眉头微微皱了皱,扬手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就披在了她身上。
“你怎么来了?”严清禾觉得这个气氛有点尴尬,就率先开了口。
被她这么一问,宋钊披着外套的手稍微顿了一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来到这,只知道自己很想她,很想快点看到她,一天都没有见了,很是想念。
宋钊帮她披好外套,眸底闪躲了一下,随意的就编了个理由,“路过,来看看。”
听着他的话,严清禾在心里偷笑了一下,如果她记得没错,他家和她家是不同的两个方向吧?
路过?谁信?
反正她是不信的了!
不过她并没有拆穿他,炙热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许是被她看的有点心虚了,赶紧转移了话题,“都出来了,陪我去散散步吧。”
“好!”严清禾想了想答应了,今天都没有和他见过面,说真的,还是有点思念的,既然他来找她了,当然要和他走走。
恰好晚上是最适合散步的,风清凉清凉的,拂过他们两个的心中。
“你知道你刚刚站在门口,我家保姆把你当成什么了吗?”严清禾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气氛,对他说。
“嗯?什么?”宋钊看着她一脸的欢喜,没有猜什么,让她说出口。
“我家保姆看到你啊,就说你不是什么好人。”
听完她的话,宋钊邪魅的勾了勾唇,“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准确的说,是……。”
他靠近他,气息稳稳的洒在她的脸上,才说出两个字,“是人渣……”
严清禾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回过神来猛的推开了他。
不理会他,自己在前面走着。
宋钊看着她的样子,也不逗他了,追上去说了一声,“今天在酒会上,严薇薇耍的猴戏,还真的是好看。”
他的唇角勾起浅浅的笑容,娓娓道来。
严清禾别墅不远处,陆川握紧手中的珍珠项链,眸底深处有着复杂的情绪。
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陆川薄唇抿紧,显得很英气的浓眉紧紧皱起。
他再三思考后还是决定向严清禾道歉,把珍珠项链还给严清禾,希望能够冰释前嫌,上次那晚的事情是自己过于激动了。
还未走到别墅门口,陆川发现远处有两个人影,眼眸微微一眯,细看清两人的模样时,心脏如同刀割一样隐隐犯疼,嘴角划过讽刺的讥笑。
手里的项链被握的欻欻作响,陆川眸底瞬间猩红一片,看着谈谈而笑的两人,嫉妒疯狂的萦绕心头。
呵,果然是自己过于自作多情了,人家明明早就看不上自己了,已经和别人好上了,可笑自己还过来道歉。
低眸,陆川冷冷的人睨着手中的项链,泛白的指关节慢慢松懈下来,再次冷笑一声,陆川毫不留情的把项链扔向一旁的垃圾桶。
转头看向并排而走的两人,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自己,依旧在说说笑笑,看得出来心情极好,这和严清禾面对自己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眼眸里逐渐被恨意笼罩,抬脚转身离开。
“如果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天有一点晚了。”严清禾仰眸望向宋钊,昏黄中,暗灰色的光影使宋钊的轮廓看起来有一些柔和。
“嗯。”宋钊应了一声,嘴角泛起苦涩,无奈的笑了笑,“我送你到门口吧,看你进门了我就走。”
一路无言,但是两人心里都同时期盼路能远点,时间能久点。
严清禾刚回到家里,严清雪听见进门的响声,心中一喜跑了过来,抱紧严清禾的胳膊晃了晃,“姐姐,和宋钊相处的怎么样啊?”
“你呀。”严清禾眸子泛起笑意,宠溺的笑了笑,葱白的指尖点过严清雪的鼻子,“还能怎么样?就顺便聊聊天就完了。”
“不对啊……我看宋钊明明对姐姐你还有意思,”严清禾颦起眉头,牙齿轻咬一下唇角,“难道宋钊就没对你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吗?”
严清禾的目光微微躲闪,色调黯然,转移了话题,“你脑子一天里都在想些什么?现在已经不早了,赶紧去睡觉!”
“姐姐,难道就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严清雪还是没有死心,想继续追问下去。
严清禾手里捧着之前刚接好的热水,杯子的余温萦绕在手掌,轻抿了一口,“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好了,现在就快点去睡觉,再晚点睡看你明天起不起得来!”
“好好好,我去睡。”严清雪见严清禾依旧不肯松口,唇侧撩起无奈的笑笑,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
夜晚,严清禾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难眠,睁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毫无睡意,眼底深处写着心事重重,
一闭眼眼前全是宋钊的模样,更加无法入睡,身体已经很是疲劳,但是思想却依旧活跃,如同计算机似的在疯狂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