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虎酒楼。
白水心站在酒楼门口,看着来往进出的食客,和小二热情的招呼,看起来里面的生意很不错。
听说在何时苏浅浅新开的酒楼?她还真是有本事呢?制糖、开胭脂铺子,这都不算,居然还开起酒楼来了。
不过想想也是,之前在家的时候她做饭就很好吃,开个酒楼也不稀奇。
门口小二见白水心站在这里观望了许久,热情的出来问道:“姑娘是想一个人?咱们楼下有空位,进来尝尝?”
白水心勾起唇角,“好啊。”进了酒楼,小二虽然脸上带着笑,却始终也掩盖不住身上的豪迈霸气。
再看这里的其他小二,包括掌柜的,身形各个高大威猛,嗓门粗犷洪亮,和其他酒楼小二那唯唯诺诺丝毫不同。其他酒楼的小二虽然嗓音也一样洪亮,可是和他们相比,却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苏浅浅什么时候有本事把这么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了?一般的百姓进店看了这群小二的架势,怕都是不敢惹事了吧?
菜都上齐了,味道还不错,边吃边打量着酒楼,这装修和陈设的确很像是苏浅浅的手笔,不过这些小二……
正纳闷着,门外走进来一个彪形大汉,小二和掌柜的见到他,都恭敬叫着:“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白水心眯眼,仔细看了看那人,蓦地发现,那不是威虎山的寨主吗?
别人可能不知道,可她好歹也是和陆湛成亲了的人,能认得出威虎山寨主也不稀奇。
掌柜的叫他大当家的,这又是威虎酒楼,里面的装修又是苏浅浅的手臂……
他们之间定有什么联系!
眼看苏霸天要离开,白水心立刻结账走人,连点的菜都没吃多少,小心翼翼的跟着苏霸天身后,想要看看他去哪儿。
眼前的路越来越熟悉,这不是去苏浅浅家里的路吗?
苏霸天轻车熟路的推开苏浅浅的家门,白水心手紧握成拳,怪不得现在苏浅浅眼高于顶,就算是自己怎么和陆湛恩爱也气不到她,原来是有了新的靠山!
这靠山还不是别人,居然是威虎山寨主!
悄悄的跟到苏浅浅家门口,苏浅浅正在远离准备今天的晚饭,见苏霸天回来了,笑着问道:“今日酒楼的生意如何?”
“那还用说!当然是好的不得了!”苏霸天豪爽的道:“妹子,你这法子当真是好,兄弟们每天过的可比山上充实多了,也不用在过那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每一文钱都是自己双手赚来的,干净,踏实!”
“短短一个月,咱们的酒楼就能做到这么多人,都是兄弟们的功劳,不如咱们今天晚上早些打烊,做些好吃的,犒劳一下兄弟们?”苏浅浅提议道,将手中的菜也放到了一边,打算拿到酒楼去做,顺便把陆轻眠也给接上。
苏霸天当即说道:“好啊!那我去和二弟说一声。”说完,苏霸天转身打算离开。听见他的脚步声,白水心立刻转身隐蔽到暗处,看着苏霸天开心的推开门出来,往酒楼的方向走去。
白水心的心里砰砰直跳,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兄弟们?难不成酒楼里的人,就是威虎山寨的那些匪开的?
这还了得?云水县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一群匪在这里开酒楼?
当下便想要去府衙状告,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
就这样状告的话,苏浅浅定会知道这是她从中作梗,到时候来找她的麻烦,那就不好了。
苏浅浅这人颇有手段,她虽然不怕,却十分怕苏浅浅就此缠上她,那她想甩都甩不掉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水心眼睛一转,转头去找了说书先生。
听书院。
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按照之前白水心教的,将威虎山匪开了威虎酒楼的事情添油加醋编造一通,百姓们听了惊讶不已,一个个议论纷纷。
这之后的几天里,这段故事被不少百姓听了去,每次只要一讲这个故事,都是人满为患。白水心倒是利用这个故事赚了一笔。
拿了钱,还灭了苏浅浅的生意,又不用自己出面,真是一举三得!
经过几天的事情发酵,百姓之间的传言已经愈演愈烈,林木白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觉得头疼。之前他们曾经剿匪过几次,皆是以失败告终。
怎么这回不用剿匪,这些威虎山的人反倒下山来开酒楼了?
如此明目张胆,简直欺人太甚!
县衙。
白水心借着去接陆湛回家的时候,偷偷见了林木白,对他小声道:“威虎山寨主在苏浅浅家。”话音刚落,就看到了陆湛从里面走出来。
她忙笑着对陆湛摆手,转身挽着陆湛的手一起出了府衙。
只留下林木白错愕的站在那里。
她用这极小的声音告诉她,说明她不想让人知道这是她告密的,看方才陆湛的样子,只怕他也不知道。
白水心为何要这么做?他记得以前苏浅浅帮过她不少啊?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如果白水心提供的线索是对的话,那他自然不能放过威虎山寨主。
他也会选择替白水心保密,不会告诉任何人,是她对自己说的这件事。
威虎。
林木白独自一人敲门,里面却是没人应答,半晌,都没见有人出来,他只得放弃。
回家的路上,百姓们还在说着这件事,一个个都惊恐万分,甚至有人都开始在街上囤蔬菜和粮食了,打算这几日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免得那些威虎山的人突然来打劫他们。
眼看着传言愈演愈烈,若是县衙再不拿出点实际行动来的话,只怕云水县的百姓就要彻底反了。
翌日,林木白再次造访威虎,情结开门,见识他,忙请他进来,对里面喊道:“姑娘,林大人来了!”
苏浅浅和苏霸天一起走出来。林木白就见到苏霸天的时候,眉头一皱,果然是他?
苏霸天一见林木白,也是没了好脸色,“你怎么来这里了?”
“有人说你在威虎,我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这是真的了。”林木白负手而立,看着站在苏霸天旁边,显得整个人十分娇小的苏浅浅道:“你怎么真的留着他在家里?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