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个意思。”青年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他看了一眼手表,道:“时间不多了。”
“你有事?”
“嗯……不是什么大事,但必须去一趟才行。”
洛远点了点头,道:“那你走吧。”
青年似笑非笑的看着洛远,也不说话,过了一会,然后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
青年头也不回,道:“还有事?”
“折尔回来的时候替我谢谢他,要不是他,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地下院还有这一层关系,还有……你们这些人!”
青年嗤笑了起来,道:“不用谢了,他……回不来了。”说完,青年打开了门,然后走了出去,只留下洛远一个人,呆在了原地。
对方这句话的意思显而易见,折尔……回不来了!回不来的意思还能还什么?他……死了!
为什么会死?按照他的计划,他应该是可以回来的,可是……他死了,也就是说,那件事出现了变故!变故在哪?他不知道,可折尔,的确是死了!
洛远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自己没有回来,会不会像折尔那样……出事?如果未来这条长轴无法改变的话,那么,在见到那个人之前,自己是不会死的吧?
看了一眼地上的刀子,洛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愈合能力已经算是很强了,但是这十个人,哦,不……是九个人,他们的恢复能力,简直堪称妖孽,那瞬间愈合的能力,简直非人类!
捡起地上的刀,刀口的血已经结痂了,洛远随手拿了块东西擦了擦,然后也走了出去,现在……他要回家了!
离开了几天了,回去以后好好休息两天!
洛远离开了地下院,速度不快不慢,途中经过了赵佳慧的店铺,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便径直离开了,赵佳慧是个坚强的女人,她能走自己的路,说实话,洛远挺高兴的,因为这样,也总比她再回都市要好得多。
来到研究院,现在的研究院,已经名存实亡了,研究院的地位已经被外部地下院所取代,之所以保留这一个研究院的名头,只是因为那几个研究院的老人在撑着!
看着萧条的研究院,洛远别有一番感受,自己和洛尘,洛尘远的关系缓和了一些,时而,会有来往。
门是虚掩着的,门口的台阶上有几个清晰的脚印。
“谁来了?”
洛远自问了一句,然后推开了虚掩着的门,第一眼看到的,是赵德助的背影,因为他就站在门口没多远的地方,所以,那背影硬生生的挡住了很多地方!
赵德助听到身后的响声,转过身来,看向洛远,随后……他露出了惊恐的面容来,回过头去,又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愈发丰富了,随后,他退了几步,道:“闹……闹鬼了?”
洛远开始还有些恍惚,可是……当他看到里面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以后,他明白了!
面容一下子冷了下来,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可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洛远发现……自己还是有些虚!
洛远的手已经下意识的按在了刀上,随时准备做战!因为这种情况,别人?已经靠不住了,尤其是最亲密的人,因为越是亲密,他们就越是不会动手,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战斗!
但是,另一个洛远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站了起来,看向这个久违的人!笑了……
叶莜莜怔住了,她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突然有两个洛远,而且,看上去,根本分辨不出来,其实,别说是她了,就连洛远本人,也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真的那个,还是假的那个!
“出来!”
简单的两个字,另外那个洛远走出了门,只留下回来的洛远还伫立在原地。
叶莜莜看着这一切,有些不知所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出来。”对着叶莜莜和赵德助简单的吩咐了一句,他也走了出去,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既然来了,他就没有要退缩的道理!
两个洛远一前一后的走着,来到了研究院的后院,这里,没有什么人过来,而从海洋归来的洛远,就选择了这路,成为他们解决问题的地方。
洛远看向那个自己都背影,张开嘴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另一个自己猛的一转身,然后,整个拳头砸到了自己的脸上。
“碰!”
疼!很疼!尤其还是这种被自己打的感觉……
洛远坐在另一个自己的身上,道:“凭什么!凭什么是我在大海上漂泊三年!”
洛远悲愤交加,之前,我是并没有这种情绪,但是,再一次见到莜莜以后,他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起来,在见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彻底爆发!他恨!恨为什么不是自己待在这里,他也恨周贤,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原本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可就是因为他,变成了这样!
中了一拳后,洛远原本打算还手,但是,在听到对的的话后,他,放下了拳头。
“碰!”
又一拳,这一拳直击面门,把洛远打出了鼻血来。
“说话啊!说啊!这三年过的恨舒服吧?三年啊,三年!知道我这三年怎么过的吗?没有一天不是飘在海上的,你懂吗?没有人陪,没有人陪!为什么我们不互换一下,为什么……出海的是我!说啊!靠!”说罢,洛远又是一拳砸了过去,但是,对方依旧不还手,让他……无奈……
打累了,洛远站了起来,俯视着另一个自己,道:“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但是……三年的时间,让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再按照别人给的路去走!我……必须反击!”说罢,洛远伸出手来:“起来,既然周贤造就了现在的局面,既然海神族和地下院拿我们做武器,那……我们就让他们看看,我们……不会任人摆布!”
躺在地上的洛远沉默了,他没有伸手,而是选择了自己站了起来。不是他摆脸色,也不是他耍性子,只是……他觉得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