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炘爵把蒋澜兰丢在那里就不管了,直接赶来医院,而司徒御天傻站在珑樾庄园门前,满脸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厉炘爵把他带过来带过去的意义在哪里,现在倒好,他走得那么快,剩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受冷风吹,口袋空有一把车钥匙和手机。
厉炘爵动作轻缓地打开了病房门,看了看俞晚诗,“晚晚怎么样了?有没有醒?”
周忆瑶都快要打瞌睡了,听到厉炘爵的声音猛地清醒,“没有,如果醒了的话我早就通知你了。”
她打了个哈欠,起身洗了把脸,“你去找管郁溪了吗?事情说的怎么样?”
“嗯,只能说她有计划还没实施,这件事情是蒋澜兰做的。”
说到这个,厉炘爵习惯性的想要掏出兜里的烟,反应过来这里是病房,又默默地把烟收了回去。
周忆瑶皱起了眉头,她一直都不觉得这件事情是蒋澜兰做的,先别说其他的,首先她表面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她突然有种直觉,俞晚诗第一次出车祸导致失忆,很有可能也是蒋澜兰做的。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傅言吧?”周忆瑶试探性地询问。
“嗯。”厉炘爵的回答很简约。
周忆瑶嗤笑道:“猜到了。看来也是一个为了爱冲昏头脑的女人,我暂时还不能够理解这种行为,为什么要为了个男人或者女人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希望你不要理解。”厉炘爵淡笑。
今天算是有史以来他对除了俞晚诗以外的女人说的最多话的一天,他之前看到周忆瑶都是礼礼貌貌客客气气的,也是属于沉默寡言的那一类。
只因为他不想和俞晚诗以外的女人有过多的交流,还被段允南调侃过自己是男德的典范。
厉炘爵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快要四点多了,要回去了吗?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那么晚打车不安全,我让人送你吧。”
周忆瑶摇了摇头道:“晚晚他哥哥刚刚给我发消息了,一个晚上没睡,说送我回去,现在在过来的路上,就不麻烦你了。”
厉炘爵欲言又止,本还想再坚持一下自己派人送周忆瑶回去的,但想了想,一来这样显得有些过分关心其他异性,二来觉得任皓权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机会撮合一下他和周忆瑶。
不过这个事情倒是苦了段允南。
他索性道:“行,那你就先在这里等任皓权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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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蒋澜兰被带走后的蒋家。
蒋澜依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很是悠闲地看着新出的电影,房门被金玲推开了。
蒋澜依偏过头去看着她,“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金玲把将刚切好的水果盘放在了桌子上,顺势坐在了她的身旁,“我就是好奇晚上发生的事情,所有的详细和我说说。”
“大半年前,俞晚诗第一次出车祸,我亲眼所见是她派人追杀的俞晚诗,而且也是她设下圈套,使得傅言和她做了那些事情,也是故意让俞晚诗看到了那一幕,你说连续做了三件事情,再加上这次的事情,在厉爷那里怕是已经罪不可赦了吧?”
“况且,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傅言的,你们都被她给骗了。”
金玲听到这里就已经颇为震惊,“那两次车祸真的是她做的?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你又是怎么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傅言的?”
“我亲眼所见的还能有假?她和傅言发生那件事情过后,她来过一次生理期。那傅言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再次和她发生关系?所以啊,这就证明了她在那次生理期过后,她还和别的男人做了苟且之事。”
金玲有些不明白了,疑问道:“她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妈,您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这里就想不出来了?”蒋澜依漠不关心地吃了颗葡萄,“她想骗婚的意思啊!就先拿孩子套住傅言,套住傅言后就会把这孩子打掉,放心吧,她这次去了厉家就不会再回来了,十有八九是命悬一线。”
“可你爸……你爸那么疼她,他要是知道了这个事情,恐怕很难接受的吧?”金玲忍不住开始担忧起来。
“妈,她和她母亲是我们家的破坏者您不知道吗?如果不是她母亲已经逝世,您觉得她母亲不会把您取而代之吗?”
蒋澜依没有办法想象,单单一个蒋澜兰就这么能作天作地了,如果是她妈妈也加入进来的话,这个家会乱成什么样?
金玲这一辈子都是心软的人,虽然她心里很膈应蒋澜兰和她逝去的母亲,可自己毕竟也生了个女儿,她也会感到痛心。
好说歹说蒋澜兰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也叫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小妈了。
想到她做了这么些事情,心里难免就有些不太舒服,再想想这样一个女孩子就这么被人处置而死,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行了,你没必要为这样的人徒劳,这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罢了,她要不做这样的事情,会变成这样的下场吗?”
蒋澜依看到金玲这样的反应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金玲眉头紧锁着,从知道以后就再也没有平复过,一直到蒋澜依让自己回房睡觉,那眉心才缓和了不少。
但可以肯定的就是,蒋和生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定会上门求厉炘爵饶了蒋澜兰。
对如同嗜血魔头一般的厉炘爵求和,恐怕也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