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这几天神神叨叨的,我们几个都很担心你,而那家店我是去了,也是打听了,可是衣服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我没有必要骗你的。”
“你胡说。”
叶枫咆哮着,额头布满着青筋,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过,“就是你们带走了她,你们要惩罚我,你们要我永远看不到她,都是你们……”昼夜清冷的开口,他说:“叶枫,马玲没有必要带她走,也没有人要阻止你见她,确实是我让马玲出去跟踪你的,我只是担心你,并没有丝毫要阻止你的意思。”
叶枫那里肯听,他推开了我们几个,狰狞的笑着:“你们要是不把她还给我,那我就是掀了地府也在所不惜。”
他还是不肯相信我们,他认为我们把女人带回了地府,而女人在人间滞留多年,她身上难免沾染了怨气,所以她去地府是一定要去寒冰池洗刷怨念的。这个每个怨鬼必经之路,除非她能自行放下心中怨气,他自然是不肯她受苦的。叶枫跑了出去,昼夜无奈的摇摇头,他道:“这么多年了,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真的是一点没有变。”
甚至说,是比以前更疯狂了一些。妍妍也安慰着我,她道:“马玲,叶枫那里都好,唯一遇上这女人的事儿,他就极为容易失控,他今天不是故意的。”
我摇摇头,“这事儿也怪我,我不该跟踪他的,如果直接问他,也许结果会不一样。”
妍妍摇摇头,“要是直接问,只怕他也是不会说的。”
对于那个女人,他是谨慎小心的,在他眼里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要害她的,他唯有自己一力保护她,才能放心。“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女人竟一直躲在旗袍里。”
妍妍嘟囔了一句。这些年,为了替叶枫解开心结,他们几个背地里也是帮忙寻找过的,只可惜那女人死后就彻底的消失了,没有人见过她,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哪儿?我觉得过意不去,便道:“昼夜,我得请假帮他找回旗袍。”
昼夜看着我,眼里蕴这一份为难,不过他终归是点了头,“小心一点,不要和他正面冲突。”
“我知道。”
就算是答应了,他也不能放心,他让妍妍跟着我一起,不管怎么说,发生突发状况,妍妍也能帮帮忙的。我心里疑惑,那间店的老板明明没有让我看过旗袍,还偏偏告诉叶枫我去过店里,这不是故意分散叶枫的注意力吗?我觉得这件事儿上,还是要从那个老板入手去查。我拉着妍妍直接到了那家古玩店,谁知他家店门紧闭着,老板不见了,门上还贴着转让的字样。如果刚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我基本确定,这个老板绝对是有问题的。一个念头在我心里蔓延,会不会这家老板把旗袍卖给了别人,他怕对叶枫不好交代,所以就谎称衣服被偷了?这个奸商老板,一定能干出这种事儿的,叶枫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地方安放旗袍,所以就一直放在店里,这本身就是有风险的。如果遇见了价高者,这老板很可能就不讲信用了。不管怎么说先找这个这个老板,一切也就浮出水面了。我和妍妍分头去找,男人不在家里,店里也不见人,后来打听得知,这个男人闲时喜欢去茶馆喝喝茶,打打麻将,于是我和妍妍就在一间茶馆找到了他。“老板,今天怎么不开店呢?”
我站在他身后悠悠的问道,他正在抓牌也没有防备,便笑道:“那间店到头了,我已经打算转让了。”
“为什么呢?”
“没生意呗!”
他不耐烦的回过头,看到我他是立马就撂了牌,“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都被诬陷成小偷了,怎么就不能在这儿呢?”
我拎住他的衣领迫使他直视我,他眼里是心虚和闪躲的,僵着笑容道:“这,这都是误会,误会……”我凑近他,不阴不冷道:“是吗?”
他早已害怕的不敢开口,我拉着他从茶馆出来,有些事儿必须得问清楚。他不情不愿的打开了他的店门,被我推进去他想反抗,却又不敢,只是满目不服的看着我道:“你们到底想干嘛?”
“说说那件衣服呢?”
男人心烦道:“都说了,被偷了,偷了,钱我也已经还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他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这就更说明其中蹊跷了,不过让我好奇的是,究竟是谁买走的那件旗袍?……要不是我也不能这么生气,偏偏他还就骗到了叶枫,那家伙现在还以为东西是我拿的,我也是无语了,他平时不是挺冷静的吗?怎么遇到这事儿就冷静不起来了呢?“我,我,我哪儿知道这贼怎么想的。”
他嘴硬着,势必不愿意说实话,也是对我们两个女人毫无畏惧,就算打起来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就更肆无忌惮了,干脆坐在店里也不理我们,看我们能拿他怎么样?他手里摸索着水壶,一副要死磕到底的模样。我手一挥大门顷刻就关了上,男人一看腿一软瘫在地上,“你,你们……”我阴冷道:“说实话,否则我让你横着出去,这可不是玩笑。”
说着握了握拳头,他看着情况不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咬牙道:“是,那,那件衣服我是卖了,人家多出五倍的价钱我怎么能不卖?再说我那赔偿的钱我不都给他了吗?”
早就知道的结果也没太多意外,只问:“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他喉咙滚动着,道:“是个男人,长的很帅,不过眼神很冷,拿钱时我看到他的名片,好像是个律师。”
沈良?这是我脑海里浮现的唯一一个可能的人了,这家伙在叶枫这件事儿里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死时跟他有关,现在死了也跟他牵扯不断,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