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沐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她。
苏沐悠看到他们的眼神,一脸疑惑的扭过头,不解的看着颜裴。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苏沐悠的表情很是不解。
颜裴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的说:“你没有说错什么!是他们不理解而已。”
苏沐悠这才反应过来这一群人,一个比一个冷静,怎么可能会理解那种受刺激后发疯的感觉呢?
“是我说了多余的话!”苏沐悠扯了扯嘴角,干笑着。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颜苏惜竟然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她从灵果里诞生开始,就一直由黎黎带着她。
突然间换了人哄她睡觉,她真睡不着,为了不给春蕾添麻烦,颜苏惜假装睡着。
等春蕾离开了之后,颜苏惜立刻醒来,偷偷的出来找黎黎。
她从没有想过,黎黎竟然会露出那种表情,颜苏惜见她们见商量事情一时半会儿也商量不完,无声的回到房间。
……
与此同时,在岗得皇家铸剑场,阳音正运起火灵力快速将剑烧红。
“哐当!哐当!……”
虽然这里的条件比较辛苦,但是阳音却做的很开心。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唯一让她感觉到平静的生活。
“师父,这样行吗?这不需要把火稍微旺一些?”阳音面无表情的看着铸剑炉内的火,张口说着。
铸剑师父用火钳夹着剑身,在火炉中捣了几下。
“不用了!”铸剑师父高深莫测的开口,他低头看向任劳任怨的阳音,满意的点了点头:“小伦说,给我带个人过来当帮手,我还以为他又要给我塞一个资质差的过来,没想到还是帮助挺大的人。那小子总算良心发现了。”
阳音静静的听他说着,或许是年纪大了,话变得多了起来。
“想当初,那小子在我这打杂的时候,还那么点大,这一晃眼都有上百年了。”铸剑师父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着说:“你们还都年轻,我已经老喽!”
不知道为什么,阳音喜欢听他说话,总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时间的沉淀。
或许他的年纪真的很大了,比表面看上去还要大。
就像埃及伦,幕溯,柏秋,青执等人一样,明明都是上百岁的人了,看上去才二三十岁。
“师父又在说笑了!”阳音轻声的说:“师父这是老当益壮,也许多年轻人都能干。”
听到阳音的话,铸剑师父大声的笑着,不由的夸奖她。
“你这丫头还真是会说话,要是小伦能有你这么会说话,也不至于两百年年都没成亲。”铸剑师父说起这事,就不由的唠叨起来:“你说说,从他还是个孩子开始,我就盼着他早日成亲,看到现在胡子都白了,脖子都硬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团长是个做大事的人,是不会为被这些儿女事情所牵绊住的。”阳音轻声的说:“想当初莫国的皇上有意将琉儿公主许配给他,团长大人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当她提起这件事,铸剑师父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
“说起这事儿就来气,那个琉儿公主我见过几次,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子。”铸剑师父叹了一口气:“人家都跟着他来到这里了,他居然把人家安排进了骑士团。”
铸剑师父将烧红的剑身从火炉中拿了出来,拿起锤子,高高的举起重重的落下,就像是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一样。
“很明显人家把他当成亲对象,埃及伦那个臭小子倒好,把别人当兄弟……”铸剑师父一边捶打着剑,一边气冲冲的说着:“我真想把他那个榆木脑袋按在这上面,用锤子狠狠的锤几下,那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铸剑师父的话刚说完,阳音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到埃及伦的声音。
“师父怎么这么生气?”埃及伦笑着来到他的身边:“是哪个臭小子又惹我们的铸剑大师生气了?”
铸剑师父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开口道:“滚,滚,滚,赶紧滚,别在老子这儿晃悠。”
埃及伦不解的看了一眼阳音,人家阳音根本就不搭理她,专心致志的看着火炉。
与埃及伦一同前来的还有吉克,幕琉儿和幕宵颖,见到他吃瘪,两人都不由的捂着嘴偷笑。
“大师父,我怎么又把你惹生气了?”埃及伦不解的看着他:“你给我说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铸剑师父根本就不理他,埃及伦赶紧将手里的大剑放下,脱下骑士团的衣服,无比熟练的拿过他手里的锤子。
“这种体力活我来,我来……”埃及伦笑着接过他的活儿。
铸剑师父也任由他去,招呼着其它人到旁边去休息。
“这里让他一个人来,我们去旁边休息。”铸剑师父带着幕琉儿等人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看着阳音依旧在干活:“音丫头,你过来!别管了!”
吉克将带来的点心放到桌上,还贴心的泡了茶。
“大师父喝茶!”吉克率先为铸剑师父倒上一杯茶,恭敬的开口,随后他又为幕琉儿倒了一杯:“这个茶和点心配起来特别棒!你试试!”
自从幕琉儿陪着埃及伦出使莫国回来后,她就和吉克频繁接触,吉克在莫国呆了那么多年,他和幕琉儿也有更多的话题。
这几年的相处下来,两人的默契度也相当的高。
吉克为她倒茶的时候,幕琉儿也拿起一块点心递给他,两人默契的一笑。
虽然两人谁都没说过喜欢对方的话,但是两人之间的氛围愕然已经是那种感觉了。
铸剑师父看到他们两人的气氛,又看了一眼毫无反应,只顾着捶打剑的埃及伦,气得他直接把手里的杯子扔了出去。
脱手而出的杯子毫无悬念的砸到埃及伦的脑袋上,又准确无误的回到了他的手里。
“你这个臭小子!”铸剑师父大声的说着:“看看人家小吉克,你多跟人家学习学习,再过不久,人家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你还一个人打光棍儿。”
吉克正给铸剑师父的茶杯里添水,忽然间听到他这么说,手不由的一抖。
“大师父,你这突然间说什么呢?”吉克轻咳了两声,转过身去,不敢直视幕琉儿。
再看看幕琉儿,被铸剑师父这么一说,这脸就如同烧红的铁块一般,低着头不敢说话。
阳音和幕宵颖。看到他这害羞的样子,两人心照不宣的笑着。
吉克和幕琉儿都害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埃及伦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哎!大师父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哟!”埃及伦将已经冷却的剑身,再次丢入火炉中,回头对他说着:“这种事情得看感觉,并不是,是个人就可以的。”
铸剑师父刚喝一口茶,听到他这么说,随手再次将杯子扔得出去,再次砸中埃及伦的脑门儿。
“感觉!感觉!这都两百多年了,你的感觉什么时候来过?”铸剑师父气的直敲桌子:“你师父一生未娶,把你当亲生儿子般,到死的时候都没看到你成亲,你对得起他吗?”
埃及伦的脑门儿被杯子砸中,杯子直接从他眼前掉落,赶紧伸出手将杯子接住。
“大师父你也说了,我师傅也一生没有结婚,你何必来催我呢?”吉克走过去,再次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他的面前:“与其催我,你不如催他。”
埃及伦将视线落到幕琉儿和吉克他们两人身上,最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催他可比催我来的容易的多。”埃及伦笑着说。
听到他的话,吉克回头白了他一眼。
“大师父明明是在说你的事情,干嘛扯到我身上来?”吉克嘟囔着:“你不愿这么早成亲,就代表我愿意吗?”
他这话刚说完,幕琉儿的脸色瞬间变的无比难看,看着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诶!”吉克看到幕琉儿的眼神,嘴角疯狂的抽搐着:“这个……那个……”
这里的人全都看着他们二人,脸上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琉儿丫头,别手软,直接上手打吧!”铸剑师父无比冷静的说:“他这是欠打了!不用手下留情。”
听他这么说,吉克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大师傅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哟!”吉克张口就开始反驳:“你自己不也一辈子没成亲吗?埃及伦的师父也没成亲,我师父也是。”
随着他的话说出口,铸剑师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吉克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
“你们都没成亲,不能到我们这一辈,就开始催婚吧?”吉克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再说了,我才两百多岁而已,跟您比起来那可差远了。”
“你这个臭小子!敢跟我叫板的是吧?”铸剑师父站起身,气到眉毛的立起来了:“我看你是皮紧了!我今天就替你师傅管教你。”
铸剑师父现在的样子只能用怒发冲冠来形容,其它人不由的摇了摇头: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