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娃笑嘻嘻地说：[这不是让麦德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她又不会觉得自己做的有多么错。]
诺娃：[……好吧好吧。]
诺娃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托大了也决定以后不再这么做。
系统换了个话题：[估计不用多久她就会召唤反派马甲。]
诺娃认同：[没错。]
看麦德林的眼神就知道了，她以为她看不出来她有秘密手段吗？
[你准备好了吗？]
[怎么可能没准备好？]诺娃反问，[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天。]
于是第二天反派马甲就热情地召唤她使用，诺娃也没拖延。
等意识恢复的一瞬间她就认识到反派马甲也是个类似人工智能的生命。
……等等。
诺娃忽地感觉到了不同的东西。
在数据空间里她的身体是完好的，她能看到她的四肢，甚至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声和血液的流动声，那种感觉与在蕾玛的身体里不同。
她也不能在数据空间里延展太多，似乎被什么限制。
所以她是被改造过的？
诺娃感觉答案应该是肯定。
只不过她不知道时空局把改造她的设定交到了哪个组织头上，如果这个组织还存在那他们可能还会有别的麻烦。沃特公司不像是能把人改造成数据生命的样子，如果能他们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模式。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幸运的话这可能引不起问题。
马甲的特性严重影响到了诺娃，她不得不只使用小部分精神力去控制。
她看到了面前的麦德林，麦德林蒙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因为她的眼睛被蒙上了淡淡的红色。那层淡淡的红色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层血雾。
“伊慧。”麦德林如此称呼她的名字。
伊慧没有理麦德林。
麦德林并不意外。
伊慧的能力很强，但是智能程度没有蕾玛的高，因为是她能力影响了她的意识。而这也让她能一个人去掌控对方。
除了麦德林自己没有人知道伊慧的存在。
伊慧是被改造过的超能力者，所以这样很正常，人的身体很脆弱。蕾玛才是真正的人工智能。
他们在数据空间里发现了受伤的蕾玛——外层数据受到严重损害，自我意识陷入沉睡——而后修复了她的数据，并在其中插入掌控数据，篡改对方的记忆模块。
他们这样掌控了的蕾玛。不得不说一开始的确取得良好的效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控制能力就会慢慢减弱。所以麦德林一直没有对蕾玛抱有真正的信任。
麦德林又说：“你是一个乖孩子，帮我完成一个任务，你将获得自由。”
自由这个词似乎刺激到了伊慧，躺在充满色液体医疗仓舱的她猛然睁开了眼睛，气势从平和变成了带有极强的杀戮之意，如果气势能有实体，她用气势就能杀死很多人。
猩红色的眼睛像是死神的代表。
若是见识过她的能力就会意识到她就是死神的代表。
“自由？”她的声音极其沙哑，让人升起不悦之意。
“是的，自由。”麦德林轻声说道，对伊慧露出一个笑容，“你喜欢自由，不是吗？”
伊慧就像是一个幼儿一样思考起来。她的智商水平不是正常人。
很长时间后她才对麦德林点头。
“好。”
***
“你们谁要过去？”尼克·弗瑞看着面前的复仇者五人问道。
“我肯定得过去。”托尼说道，看着尼克手中的文件袋，露出想要探寻的神情，“这些人里面就我一个科技侧的人才吧？我必不可少。”
其他几人都无奈地耸耸肩。
托尼总是这样，随时随地的表扬自己。
而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
尼克点点头：“行，安东尼你过去。”
沃特公司的主业还是科技方面，让托尼过去能更好地获得点儿什么。虽然托尼总是看他不顺眼，但毕竟阵营上他们两个还是一边的，托尼也是神盾局的挂名顾问。
“还需要一个人。”尼克又说，“你们觉得谁合适？”
“队长？”克林特说道，“他的声望值还是足够的，毕竟是联邦的人过来。”
至少美国队长有着人尽皆知的身份，而他们某种程度上都是秘密进行行动的。
“队长你的意见呢？”尼克问。
史蒂夫回答：“我同意。”
“我会把名单上报给联邦。”尼克这样说。
托尼看向大热天还穿着黑色风衣的尼克，撇撇嘴：“祝愿你能和他们周旋顺利。”
尼克假装托尼说的话是真的祝福：“我会的。”
然后他离开了复仇者大厦。
尼克离开后坐在座位上的众复仇者并没有离开，他们相互对视，而后一起笑出声来。尤其是克林特和托尼，好像他们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托尼你去的时候靠可注意些说话。”史蒂夫嘱咐。托尼因为说错话弄出过很多麻烦，尽管最后他也都很好地解决，但没人喜欢麻烦。
托尼挑眉，夸张地惊讶说：“我注意些说话？嘿，史蒂夫，我怎么觉得到时候得你注意些说话呢？”
“你我都知道沃特公司里肯定有很多不好的东西。”
他见过很多肮脏的东西，对这样事情都有了一定的忍耐度，可史蒂夫不是。
他是个天生的理想主义者，有着纯粹的性格，他在人类历史上可以说是最混乱的十多年里也没有被染上一丝黑暗的尘埃。
在过去这样纯粹的性格还能够勉强生存，但现在……瞧瞧其他的理想主义者都落入了什么下场吧，一个比一个让人唏嘘。
这个世界不允许的坚定和纯粹的理想主义存在。
若是他的理想还违背了大趋势，那么他将会与全世界的对抗，直到理想破灭，他不得不与他曾经反抗的人一同堕落。
托尼并不希望史蒂夫也这样。
好在他已经有了些改变。
理想主义者不再纯粹并不是一件坏事，学会变通才能更好地达成自己的理想。
不过这些改变不够，世界变化的速度远远超出史蒂夫改变的速度。
人必须跟上时代，只要落后一步便会被越甩越远。
……人也不能超出时代太多，那样人们会把你当成疯子。
史蒂夫没太在意托尼的话，因为托尼经常这么说：“你不信任我吗？”
他开了个玩笑。
“我非常信任你。”托尼做出斯塔克的招牌动作，语气轻松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特指一样，“但我就是太信任你了才会这么想。”
虽然他与史蒂夫相处时总是时不时地怼他，看上去好像有点儿水火不容的样子，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内心深处还是崇拜史蒂夫的。
——童年偶像。
几乎全美的童年偶像都是美国队长。
托尼·斯塔克作为霍华德·斯塔克的儿子，整个童年都是生活在史蒂夫·罗杰斯的影子下的。
霍华德总是会在耳边念叨队长的好，总是给他买队长的玩具，好像这个时候的霍华德忘记了他的儿子四岁就能自己制作出电路板，根本不需要普通的玩具。
所以在此影响下托尼自然崇拜上了美国队长，认为他是个无人能比的大英雄。
曾经的托尼真的十分真挚地崇拜美国队长，像是所有的粉丝一样。
可是霍华德花费了大半生的时间寻找美国队长，似乎忘记了他这个儿子的存在，错过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因此托尼开始不喜欢美国队长。他觉得是美国队长夺走了他的父亲，夺走了他的童年。
这样的不喜欢一直持续了数十年，直到他知道美国队长还活着，还维持着年轻时的样子没有变。
托尼亲眼看到了美国队长本人，然后他就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他。
他的那些美好品质真的就像是黑暗里的灯塔一样，吸引着人、指引着人。
他值得这些。
“队长已经被我们同化了。”娜塔莎也笑着打趣，“你觉得呢？队长？”
史蒂夫看着笑着的众人，温和地说：“你们说的对，我会注意。”
这是他的队友，他的家。他所珍视的存在。
之所以是复仇者联盟受到邀请而不是正义联盟是因为复仇者联盟有官方背书。
“官方背书很重要。”布鲁斯这样对向他询问的克拉克说，“他们行动有许可。”
“我们不在世界性的危机时，或者有人向我们求助，最好都不要出手。”
在他的推演中，不，不只是在他的推演中，他曾经得到信息中表明了若是他们参与太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普通人与超能力者的矛盾彻底激发。
进而会产生什么后果呢？
发生大战。
内战。
两个阵营，都是朋友或队友。
潘达曾经严肃地告诉他让他注意这些事情。
“韦恩先生，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彼时的她说起这些事情时更像一个经历很多的成熟人。
“我们的数据库里表明了那样的结果有多么的惨重……这个宇宙不能重蹈覆辙，绝对不能。”
他这样回答潘达。
“我保证不会让它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