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悠然稍微探头看过去，将这张她已经观摩过几遍的照片再看了一次。盛悠然还是觉得那轮廓像极了。可是，照片里的光线极暗，根本看不清那个女人的五官。“我觉得有点像。”
盛悠然点头，“但是五官看不清。”
所以不能胡乱下定论。陈津津原本还想再问一句的，听到盛悠然这么说，就默默地把手机拿了回来。“我也想拍好一点的，但是当时我有点晕，光线又正好很暗，就没拍好。”
闻言，盛悠然就忽然想起来自己出门前就想着要问陈津津的问题了。“你怎么忽然又去夜店喝酒了，不是说要做个良家妇女，金盆洗手的吗？”
因为陈津津的影响，盛悠然倒是也没觉得去夜店的女孩子就一定是什么不良少女和坏女人。只是，陈津津自己觉得，如果找到了真爱，她自己就会退出这个圈子的。陈津津听到盛悠然这一本正经的话就忍不住嗤笑一声，“可我还没找到啊。”
“那武昇……”盛悠然狐疑地看着陈津津，后面的话没人心说出口。武昇这个人虽然话不多，但是为人还是很不错的。所以，盛悠然并不希望将那些词用在武昇的身上。虽然盛悠然没有明说，但是陈津津跟盛悠然怎么也是多年的姐妹了，对于盛悠然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即使不说明，她心里也跟明镜似的。盛悠然不就是担心她对武昇也是玩玩而已吗。陈津津压下复杂的心绪，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不是还没到手吗。”
听到这话，盛悠然才姑且放下心来。只是因为还没到手，而不是因为单单只是跟武昇玩玩而已。但是，盛悠然的心都还没彻底放下来，陈津津就又开口补充道：“实在追不到，那就当做是玩玩而已了。”
她那么优秀，才不会死缠烂打多久。想到这，陈津津眼底飞快划过一抹落寞，再度对上盛悠然那双眼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满眼的戏谑。看着陈津津这表情，盛悠然一时之间也无法分辨是真是假，只能将着陈津津的话说道：“武昇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经验，你要是真没那个心思，就不要招惹人家了。”
闻言，陈津津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你怎么不说他招惹我？我这人阅男无数，怎么会忽然对一个小古板感兴趣，还不是他招惹我的。”
一定就是这样的。盛悠然知道陈津津整个人死要面子，便也没有再跟陈津津继续争辩下去。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盛悠然看了一眼时间，问道：“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可以了。”
陈津津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之后，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默契地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了过去。陈津津结了账之后，两个人就再次回到了车里，开始驾着车朝目标夜店过去。因为陈津津的车技极好，很快就绕开了那些烦扰的小路和车技不佳的车主，几乎是一路绿灯地来到了夜店门前。盛悠然看着这陌生的牌子，目光微滞。“陈津津，你的导航是不是出问题了？”
上次来的可不是这家。“没有问题啊。”
陈津津还不知道盛悠然在想什么，十分自然地回应道。见状，盛悠然直言，“这不是上次那家店？”
“不是啊，”陈津津现在算是明白盛悠然的意思了，淡淡笑了笑，“谁会只混一个地方，那不是很容易就腻了？”
也很容易被发现。陈津津说完，把车钥匙交给了站在门口恭候多时的服务生，而后便带着盛悠然走进了这间夜店。说实在的，虽然店名不一样，但是盛悠然真没觉得和上次的那家店有什么区别。两个人一进来就包了个卡座坐下，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四周。不，只有陈津津一个人在扫视四周。盛悠然看着陈津津这要紧的模样，有些失笑。“这人都还没多少，你不用这么心急的。”
心急？陈津津眉头皱起来。“我心急替谁急啊？”
替我……盛悠然没说话，只是委屈兮兮地看着陈津津。一看到盛悠然这个眼神，陈津津就受不了。被盛悠然恶心得搂着自己的肩膀颤了颤，陈津津嫌弃地道：“这早点注意观察，才能以防有漏网之鱼啊。”
这个穆可可那么狡猾，反正陈津津是不敢掉以轻心的。“我知道，”盛悠然反应却是很平淡，“不然我们来这么早干什么？”
陈津津听到盛悠然这话，刚想赞赏地对盛悠然竖起大拇指。但是那竖到一半的大拇指却是硬生生地被盛悠然接下来的那句话给憋了回去。“你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找人吗？”
陈津津：“……”盛悠然这话说得，她的心理阴影那是一片片的。陈津津伸手捂住自己一半的眼睛，“这不是为了看得更清楚吗。”
因为知道要去夜店，所以陈津津就把妆容画得浓厚了一些。那黑色粗重的上挑眼线本身就已经把陈津津的桃花眼给放大了几倍。再加上陈津津那么用力地去睁大眼睛地看人，盛悠然虽然知道陈津津是好意，但是她这铜铃大的眼睛确实是引得路过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看向陈津津，或者看向自己的衣服是否哪里不得体。盛悠然坐在陈津津身边，都快要被路过的人看成筛子了。实在忍无可忍的盛悠然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来把陈津津稍微前倾的身子给拉了过来，而后低声道：“算了，我们低调一些。”
“太黑了，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陈津津抱怨道。陈津津的视力是很好的。只是有轻微的夜盲。而夜店现在还没开场，灯光几乎可以说没有，陈津津当然看不清楚了。但是看不清楚的大概也就只有陈津津而已，那些过往的人却是能够借助微弱的几束灯光将陈津津的眼神看清。盛悠然把陈津津摁在沙发上坐着，跟陈津津一块老老实实地坐在卡座上等着目标的出现。两个人尽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甚至连舞池都没去过，就单单盯着这来来往往的人了。可是，却是连穆可可的影子都没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