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墨云深薄唇微碰，相撞一启唇，刻薄的两个字就淡淡吐露出口。盛悠然面色微微一滞，眼中还没来得及浮现的期冀就立马沉了下去，转而划过一抹沉闷。“你没有心。”
这时候还说风凉话。盛悠然有些闷气地把头转过去，不看墨云深。见状，墨云深幽深的眸底深处掠过一抹戏谑，看着盛悠然的眼神带着几分调侃。伸手把盛悠然的手拉过来放在了自己的手上，淡淡道：“长教训了吗。”
“没有。”
盛悠然赌气似的道。墨云深回想起那天的场景，还是觉得有些玄乎。他跟穆可可出去吃饭，是带有目的性的。但是没有料到，居然会遇到盛悠然。想到这，墨云深的眼神微微一暗。“那天为什么会去那里吃饭。”
他好像还没有问过盛悠然这个问题。盛悠然嘴角微滞，没想到墨云深忽然提到这个。“我帮津津……”说到这，盛悠然猛地刹住了车，“我帮津津打掩护，她请我吃饭。”
她不能说是帮陈津津织围巾。否则，到时候送了墨云深围巾，墨云深肯定会意识到自己是因为看到了陈津津送武昇围巾，才想到送他围巾的。想到这，盛悠然的心不由得膨了一下。还好自己及时反应过来，把话给圆回来了。想到这，盛悠然就觉得有惊无险。墨云深闻言，眸色微顿，眉头也不由得轻轻地皱了起来。“是吗。”
那为什么文博会在？墨云深并没有直接问盛悠然。但是，盛悠然一看墨云深那意犹未尽的眼神，就知道墨云深心里在想什么了。眉头微蹙，盛悠然说道：“文博是……是刚好下班路过，我在餐厅上看到了，顺便就叫他上来的。”
这样的谎话也能编出来，盛悠然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但是盛悠然还是不擅长说谎，一说到这里，头就越来越低，怕跟墨云深的视线撞上。好在墨云深并没有起疑心，只是脸色依旧是不太好。盛悠然怕惹怒墨云深，决定先发制人。“那你呢，为什么会在那里吃饭。”
两个加起来年纪已经快五十岁的人，现在就像个小学生似的在互相质问。墨云深手指交叠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淡淡看着盛悠然，不以为意地说道：“随便去的。”
他去吃饭从来不用理由。也是。穆可可想去就去，哪里需要什么为什么。盛悠然心抽了抽，眼睛眨了眨，把那抹异样深藏，撇嘴道：“还真巧。”
巧得不得了。要是在点菜之前就看到墨云深他们，盛悠然肯定会和陈津津一起换个餐厅的。但是很可惜，墨云深和穆可可是在她和陈津津点完菜之后才出现在餐厅里的。看着盛悠然那略微黯淡的眼神，墨云深眼底划过一抹哂笑。“怎么，不满？”
“不敢，”盛悠然连忙矢口否认，“哪敢，哪敢，您想和谁去吃饭，就和谁去吃饭。”
盛悠然说的是实话。所谓的婚前协议，约束的不过是盛悠然一个人而已。他们之间没感情，只有一道冰冷的协议。约束的还只是弱方盛悠然。盛悠然都替自己觉得可悲。不过，谁让她有求于他呢。盛悠然一边想着，这脸上就不自觉浮现一分凌然大义的表情。这副表情落在墨云深眼中，因为了墨云深的几分狐疑。“你是在暗示我？”
暗示？她怎么不知道？盛悠然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墨云深，“暗示你什么？”
她怎么不知道……墨云深淡淡道：“暗示我，与你平等，你跟谁去吃饭，也是跟我没关系。”
墨云深的理解是，盛悠然觉得墨云深跟谁去吃饭都可以，反正她管不着。但是盛悠然的表情明显不服气。所以，盛悠然也觉得墨云深应该这么对待她。虽然墨云深的思路很有道理，但是盛悠然发誓，她真的没有这么想。盛悠然盯着墨云深，有些无奈。“我没有这种想法，你不要多想。”
她哪敢有这种危险的想法。想着，盛悠然对着墨云深展露出一副十分狗腿的笑容来。那双眼清澈透明，满眼的讨好的笑，可是墨云深却是看得很清楚，那笑意并未达眼底。面色微沉，墨云深淡淡看着盛悠然。“跟我作对没好处。”
管辖他也是没用且没好处的。盛悠然刚想附和，但是却又听到墨云深补充道：“你的手就是警告和教训。”
盛悠然：“……”看着自己手背的疤痕，盛悠然嘴角一抿，“咱不提这个行吗。”
她只是不小心而已。非得被墨云深说成是报应似的。可是，盛悠然越是不想听，墨云深就越是想要提。“不提也可以，你长教训了就行。”
“……”这还叫不提。盛悠然没忍住，对着墨云深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盛悠然本来是一不留神，差点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但是好在说到一半的时候，盛悠然看到了墨云深那严肃认真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就及时停了下来。盛悠然是停下来了，但是墨云深的兴致却是到了最高处。“因为我什么。”
“没什么。”
因为看到你和穆可可。盛悠然在心里默默地腹诽着。墨云深眸光微暗，紧盯着盛悠然。“说。”
盛悠然头一撇，“真的没什么。”
“我明明听到了。”
墨云深看着盛悠然，眼底带着几分审视。盛悠然却是极度的不以为意，看着墨云深的眼睛微微一眯。“那你还要我说？”
“不要跟我咬字眼。”
墨云深眼角溢出几分不悦，看得盛悠然有些心慌。盛悠然抿着唇，“真的没什么。”
何必咄咄逼人呢。“我听到了。”
墨云深淡淡道。盛悠然眉头微皱，“听到了就听到了，还要我说什么？”
盛悠然满脸的无辜，看着墨云深的表情那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墨云深眸子一暗，道：“不说就别怪我。”
“怪你什么？”
盛悠然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都还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就像是被翻过了一面似的，被墨云深直接压倒在了被子上。盛悠然眉头微皱，“我的手有伤。”
盛悠然话音刚落，整个人又被翻了一面，手还没落在被子上，整个人就被墨云深给换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