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非石一走，余数就笑着问：“你和柏总早就在恋爱了吧？”
“……”关小灵瞠目结舌，虽然猜到她会怀疑，但没想到她这么直接问，“我和柏总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这是实话，她和柏非石的关系不是情侣，这是她一再强调的事情。
“骗谁呢！”余数嬉笑，和她并肩往西北方向的湖边走，“柏总住在酒店，点名要你服务，来公司第一天就和你说话，后来还为了你炒了我和蒋总。你还说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谁信呐？”
按她这样分析，的确可信度很低，关小灵在心里偷偷缓了口气，嘴上依然不承认：“那只是你们想多了。”
余数哈哈大笑，笑声里尽是讽刺：“刚才我看见你们一起上岸的。你抱着柏总，柏总拉着你的手。关小灵，请问哪个老板会这样对一个员工？”
“……”关小灵无从解释，被她撞见就撞见吧。
“承认了？”
关小灵耸了耸肩，没有说出实话。
余数尽情挑拨：“柏总虽然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但是你不介意他和唐集的关系吗？你们私下交往，唐集知道吗？”
“余数，”关小灵停在岸边，转身看着她，“我和柏总什么关系，跟唐集又有什么关系呢？你都已经离职了，为什么还这么操心我的事？你今天来岛上是故意的吧？应该知道柏总会来。”
也就是说她早就怀疑关小灵和柏非石的关系，所以今天就是为了来拿证据的。
只怕刚才还拍了照片呢。
余数挑眉嬉笑：“这么说你承认了？”
“你功课做得这么好，就算是假的也会被你说成真的。”关小灵瞥她一眼，转身面朝湖水，“无聊。”
话音刚刚落下去，余数忽然往她背后一靠，关小灵毫无防备，伸手想要去抓眼前的树枝，但手臂不够长，顿时跌入了湖中。
落下去的时候，她忘了游泳，似乎看见水中有死去的宏升在朝她招手。
“小灵，你来了。”
她猛地摇头，胡乱扑通。
渐渐地，身体越来越重，往湖底沉。
忽然有人攥住她的手，把她往怀里用力一拉，带着她快速离开湖水，露出湖面。
“呼呼——”她用力呼吸，又咳了几声，吐出湖水。
“没事吧？”柏非石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
他的声音是种非常熟悉的温柔感，关小灵看着他有点想哭，她轻轻摇了摇头：“喝了两口湖水。”
柏非石咧嘴一笑，搂着她往岸边游。
“关小灵，对不起。”站在岸上的余数哭着大喊，“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被石头绊了一下，撞到你了。”
关小灵愤怒地看着她，没有接话。
柏非石说：“你们先走吧。”
“柏总对不起，”余数又往前走了一步，踩在浅水里，伸手等着他们上岸，“真的对不起。”
还在水中的柏非石发火了：“离开岛上！”
余数愣了愣，伸着的手渐渐收了回去。
柏非石抱着关小灵上了岸，当着所有人的面匆忙去了小屋里。
“柏总，你这样我还怎么解释啊？”关小灵小声问。
柏非石看着她：“解释什么？”
“解释我们的关系？”
“你以为你还能解释清楚吗？”
“那怎么办？”
“先别想着解释了，我们需要洗澡换衣服。”
岛上没有换洗的衣服，好在柏非石之前落下了白色衬衫和一件t恤，勉强给他们暂时救急。
换下来的衣服关小灵洗了，晾在外面大树上。
小岛非常安静，夏日的夕阳照在岛上，吹着阵阵湖风，别有一番滋味。
如果有合适的衣服，关小灵还想夜晚出去散步，上回来得匆忙，她又身体不舒服，没有时间观光。
可是……她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又看了看柏非石的，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向来西装革领的柏非石，居然还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请容她捧腹大笑一会。
“你以为你的着装不辣眼睛吗？”柏非石被嘲笑，自然也要回她一句。
关小灵穿的是t恤，长度还算可以，完全遮挡了一切，坐下时她会把t恤盖到膝盖上，完全不觉得有问题。
倒是柏非石的形象有点……衬衫被他系在腰间，遮挡了一切，但很滑稽。
这就是关小灵一直嘲笑他的地方。
她笑了很久。
“别笑了。”柏非石在小屋里找了一会，沮丧地说，“没有任何食材，我们今晚要饿肚子了。”
关小灵不信，去小厨房找了会：“还真没有。”
“之前的岛主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说话时，柏非石打开了头顶上的橱柜，发现一带没有用完的面粉。
“有面粉！”他的语气有点激动。
“太好了。”关小灵伸头闻了闻，“还是新鲜的。”
她用面粉做了两碗疙瘩，好在厨房还有剩余的调味品，不然难以下咽。
“下午是余数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吃饭时柏非石问。
关小灵也不知道：“她忽然撞在我身上，然后我就掉入水中。算了吧，她挺有心机的，还是别和她斗了。”
“她应该是算准了我们今天会来，所以特意过来的。”柏非石说着又笑了，“看来她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他做得那么明显，肯定被别人看出来了，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余数虽然不善良，但在壹嘉也有朋友。
壹嘉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肯定能知道。
“别让他们知道合同就行。”关小灵现在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知道就知道吧，就这样了。”
“你好像非常不满意我是你男朋友。”
“你什么时候是我男朋友了？”
“我现在不是你男朋友吗？”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p友。”
柏非石伸手就打了她一巴掌，她满脸茫然，眨巴着眼睛看他。
“p友会像我这样对你吗？”
“我从来没有约过p友，所以也不知道真正的p友应该是怎样相处的？”关小灵振振有词。
柏非石丢下碗筷，绕过餐桌一把抱起她。
“干什么？”关小灵手中还攥着筷子，面疙瘩还没有吃完。
柏非石讥笑：“既然是p友，自然要做p友应该做的事啊。”
“柏非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