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羽“嗖”一下就躲在了我的身后。
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
我和姜枫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
我悄悄看了看他的身后，并没有花霓裳的身影。
“你，去哪里了？”
“出去处理点事。”他回答得很坦然。
“见了谁？”
我的话音刚落，姜枫就快速地瞥了眼白宸。
白宸赶紧掏出扇子挡住脸。
“我……”姜枫走进来，把门关上。
他走过来后，阿狸和焰羽就一溜烟地跑回房里了。
“灵儿，我早上，确实去见了花霓裳。”
他承认了，我反倒没有那么生气。
我的口气缓和了些，“她是找你说天门的事情？”
“是，也不是。”姜枫说了半截，眼神冷冷地飞向白宸，“你还不走？”
“啊？走走走！我马上走！”
白宸离场后，我和姜枫就坐到了沙发上。
“花霓裳说什么了，是琉璃月又有什么变故吗？不对，焰羽还是没有任何感知。”
“一句两句说不清。”姜枫皱了皱眉，“灵儿，我先把我查到的安雅的事情告诉你吧。”
“好。”
“安雅的确只是普通人，她的父母，祖辈也都是普通人。”
这不是跟之前的答案一样吗？
我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灵儿。”姜枫顿了顿，“有个事情，我不知道算不算奇特。”
“什么事？”
“安雅刚出生，她家里条件一般，父母也都是厂里的普通工人。而且，据说她小时候长得并不是非常好看，十分普通，跟现在的容貌有很大区别。”
我怔了怔，该不会阿狸又说中了吧？安雅漂亮可爱的芭比娃娃脸是整出来的？可是，不对啊，她的鬼魂就是那般精致的模样，整容也没办法整魂灵吧？
“姜枫，你，你查到安雅整容的证据了？”
“没有，她没有整过容。”姜枫摇摇头，继续讲述，“在安雅小时候，大概是她四五岁的时候吧。他父母忽然就发迹了。”
“什么叫忽然就发迹了？”他这话说的我有些迷惑。
“那年工厂改革，安雅的父母双双下岗，本来日子变得清苦了，但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气，她父母随便批发了一些小物件，结果一售而空，而后，连续好几个月都是这样。于是他父母开始做生意。奇特的点就在这！”
“风灵，做生意稳赚不赔的，算不算奇特？”
“不是都说做生意是冒风险的吗？没有人可以稳赚不赔吧。”
“我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样，这些年，他父母的生意一直是稳赚不赔，这才有钱捧红自己的女儿。不过，这样的好运气，在安雅坠楼死亡后就没有了。”
“女儿没了，生意亏了，所以她父母才纠集粉丝一直找酒店扯皮要钱？”我问道。
姜枫“嗯”了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我想了想又问，“那，安雅是什么时候变得好看的呢？也是她四五岁的时候吗？”
“不是。她在十岁以前的长相都只是一张平凡的脸。大概，是十一二岁的时候，她忽然越来越好看，就跟换个人似的。我也查了阿狸说的整容，我确定，安雅没有整容过。”
“一个人的长相是会随着年龄发生改变，但是童年到少年，大抵上也不会有太大变化。她十一二岁这年，应该还发生过什么。”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这个就查不出来了。”姜枫叹了口气，“安雅十一二岁的时候一直在上学，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那她父母呢？她父母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我盯着姜枫追问。
姜枫把杯子放下，思索了会，回答，“她父母一直有求神拜佛的习惯。做生意的人大概都信这个。她十一二岁的时候，父母曾去过陌北很出名的北隐寺斋戒跪拜七天七夜。之后，就在陌北买了房子，全家定居在这里。”
“灵儿，安雅父母自做生意以来每年都会花上一些时间去寺庙斋戒跪拜，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好像也不算什么特别之事。”
“那北隐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呢？”
“北隐寺，是个比较知名的寺院吧。有没有什么特别，我说不上来。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北隐寺从没有出过黄门弟子，不知道这个算不算。但它也不是唯一没有黄门弟子的寺院。”
我点点头，刚准备说话，只听“哎呦”一声。
阿狸和焰羽从房间里滚了出来。
“焰羽啊，你这两天吃得有些多啊，死沉死沉的！”
“我，我吃得多吗？你不是比我吃得更多吗？”
“我，我还有青鸾那份了！”
她们叽叽喳喳地吵起来。
我清了清嗓子，“咳咳咳”。
两个人住了嘴，看着我带着一丝讨好地笑。
“偷听多久了？”
“也，也就那么一小会儿……”焰羽老老实实地回答。阿狸比着手指一声不吭。
“白宸！”
“诶，贵人主子，你叫我干啥了？”白宸“刷”地站在了阿狸身边。
我冷哼了声，“你也在偷听吧？”
“我……”白宸侧身，拿着扇子假装扇风。
算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我看着他们道，“既然都听到了，也发表下你们的意见吧！”
阿狸拉着焰羽赶紧坐过来。
“风灵，我觉得北隐寺有问题！”
“为什么？”
“因为，因为……”阿狸吞吞吐吐。
“阿狸说北隐寺的和尚长得都太俊俏了！”焰羽补充了句。
“阿狸，你去过北隐寺了？”小山狸这速度还挺快！
阿狸吐吐舌头，“昨天逛街的时候，我顺便进去溜达了一圈……”
“胡说，你明明是看见人家和尚长得好看，特意进去参观的！”焰羽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
白宸跟着点头，“确实如此。”
我转头看白宸，“你也去了？”
“去了……”白宸小声答。
“那你发现什么没？”三个人加上青鸾，就属白宸的修为最高。
白宸皱了皱眉：“还真不好说！阿狸说的倒也没错。那寺庙的和尚，个个都眉清目秀，他们伙食那么好吗？”
阿狸眼睛亮了：“斋饭好吃吗？”
我无语地瞥了阿狸一眼，却听见姜枫轻声说：“或许，我知道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