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谢韵之吓了一跳,“你们东宫这么疯狂的吗?”
陈清允也被惊呆了:“不要乱说好吧,这跟我们东宫没啥关系,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救人!”
谢韵之没敢耽搁,随手扯了身上的珠子,凌空打了过去,后面两个人当即膝盖一疼,摔了个大马趴。
黎蔷已经跑到陈清允面前。
下意识后退一步,陈清允:“你……还好吗?”
黎蔷摇头,疯狂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手掐着腰,脸红的像是被烫伤。
“什么情况啊?”谢韵之走到那两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们想做什么?”
守卫委屈死了,庆幸动作快,这才没摔一脸血,爬起来道:“我们也不想啊,是殿下吩咐的。”
“哪个殿下?”
“自然是太子殿下。”这皇宫里还有第二个殿下吗?
谢韵之微微一沉默,转头看向陈清允,好像是你的家事。
陈清允也想沉默,心想苏墨云叫人捆人做什么,他难道想将人捆了丢谁床上去吗?
不得不说,有点损。
“黎公主。”陈清允早就认出人,神色有些迟疑,“你……”
黎蔷打了个哆嗦,看起来怕的不行。
陈清允顿时沉默,这态度让她很难不多想。
知道问不出来什么,索性看向两个守卫:“殿下为何让你们追赶黎公主?”
守卫一:“回太子妃,属下不知情。”
守卫二:“好像是殿下想甩开这位姑娘。”
“……”陈清允摁摁额头,“劳烦一下,去帮忙把太子叫过来。”
两人如获大赦,飞快溜走。
余下陈清允看了一眼像是不在状态的黎蔷,引她到房间里去:“你先收拾一下吧。”
而后拿出一套未穿过的新衣服放在椅子上。
想了想又问道:“要不要洗个澡?”
黎蔷满心复杂的摇摇头:“多谢太子妃,不过不用了,我收拾一下就好。”
“嗯。”
陈清允出去,体贴的带上门,而后与站在檐下的谢韵之面面相觑。
谢韵之:“什么情况?”
陈清允道:“我比你还茫然。”
“里头的便是那位小公主?”谢韵之想起什么,蹙眉,“就这么把她放里面,没事吧?”
“没事,里面没啥贵重东西。”陈清允并不在意。
谢韵之看她一眼:“万一真叫她翻出点什么……”
陈清允道:“她应该没有这么愚蠢。”
“嗯?”
陈清允委婉道:“我是一个,很擅长玩毒药的大夫。”
“你在屋子里藏毒了?”谢韵之很快反应过来。
陈清允和善一笑。
“藏了多少,确认能将人毒到吗?”
陈清允想了想:“只要她不乱碰,那就没事。”
谢韵之深深看她一眼,听这意思,估计藏了不少毒药,在自己住的地方尚且如此,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苏墨云捆人做什么。”谢韵之摸着下巴,思路与陈清允重合到一起,“不会是想将人捆了丢人床上吧?”
这也太损了。
陈清允没有说话。
谢韵之惊了:“不会书真的吧?!”
“应该另有隐情。”陈清允也不太确定,只能模糊的回了一句。
谢韵之若有所思:“那小公主明显是抱着任务来的,要想不被丢弃,就要找一个厉害的靠山,这世上还有比苏墨云更合适的人选?”
“有。”陈清允镇定道,“比起苏墨云,讨好皇上,明显是一条更加光明的路。”
“……”谢韵之沉默的想了一下,觉得有理。
“但是苏墨云年轻。”而皇上已经是不惑之年,岁数差别太大。
保养的再好,也忽略不了年龄的差距。
陈清允有些疑问道:“年龄大不好吗?”
谢韵之迷惑一瞬,年龄大还好?
陈清允:“熬死老头,她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有句话叫老头好老头妙,老头有低……”换了个说辞,“有财产。”
“只要能攀上,生个儿子,便能有继承权,老来得子难免多疼爱几分,可以顺势吹吹枕边风,将上头那个挤下去,从此自己一家独大。”
谢韵之:“……”
沉默一瞬,忽然干笑一声:“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陈清允确定:“这是最简单便捷的捷径之一。”
“还有?”
陈清允镇定自若的点头:“还有另一个法子,便是一边招呼老头,一边勾引大儿子,等老头去了,大儿子对她仍有意思,说不定能继续当王后,两全其美,千古佳话。”
“……”谢韵之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两全其美千古佳话’八个字了。
他抹了把脸说:“你可真能想。”
陈清允:“有成功案例的,而且不少。”
谢韵之回想一下,怎么也没找到什么成功案例,道:“放在现实中,宠妻杀子,是要被罢官的。”
“什么杀子,顶多偏心罢了。”陈清允不赞同他的观点,“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就是比手背肉厚,而且常年被保护着,所以人都是偏心的,只是看偏心的严不严重罢了。”
“……”
给他举例子:“远的不说,京城里又不是没有那种宠妾灭妻的垃圾官员,都是人性罢了。”
“……”
谢韵之深深看她一眼:“还好你不是那个小公主。”
真换做是她,这景阳王朝怕是要变天。
“我本来也不会是。”陈清允摸摸脑壳,确定道,“比起她,我更欣赏黎星儿,嫁得好有什么用,自己站的高才是最实在的。”八壹中文網
“原来你也有一个女皇梦。”
“想一下还是可以的。”下意识接话,话落觉察到不对劲,歪头从谢韵之身后瞧见苏墨云姗姗而来。
陈清允笑:“怎么这么久才来。”
苏墨云回答:“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看你们很有兴趣,便没有打断。”
“……什么时候来的?”
苏墨云:“你说老头好老头妙的时候。”
“……”
这种话,与朋友随口胡侃是一回事,被当事人听到又是一回事,哪怕脸皮再厚这时候也有些尴尬,维持面色不变,陈清允脚趾扣地。
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听人说你要用麻绳将黎蔷捆起来,什么情况?”
苏墨云在她身侧站定,辟谣道:“我只是让人将她捆起来,没说要用麻绳。”
陈清允觉得这好像没有区别。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苏墨云解释:“他们完全可以用缎带,显得清雅又漂亮,用麻绳显得像是在绑猪。”
“……”
“而且我的主要意思不是让他们捆人,我的意思是让人将黎蔷送回去。”
“但是有些人总是比较无能,只能借助工具。”
“或许是被吓到了。”嗤笑一声,“总之她逃跑了,之后就被你们撞见。”
苏墨云简单概括:“她逃,他们追。”
陈清允下意识接话:“他们都插翅难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