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花如许害羞锤了一下花珩,嗔怪道,“别说了!”
花珩见自己妹妹害羞,摇头笑了半天。江辞树垂下眸子看着害羞的花如许,眉眼微微挑起,眼中带着零散的笑意:“就这么想见我?”
听闻男人调侃的话,花如许清了清嗓子,偏过头,片刻后才缓缓道:“不是大人让我哥去带我过来嘛?难道不是比较想见我嘛?”
男人喉间溢出了愉悦的笑声:“好,是本座想见你。”
花珩一脸没眼看的表情走到了一旁,去和徐英那边说说笑笑去了。这边两人站在树下,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花如许赶了半天的马也确实是有些疲惫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锦衣卫都是比较随性的,大家没有去驿站住,只是在这里随意搭了几个帐篷。这里倒是有一个空荡荡的帐篷,江辞树看她这般模样,便道:“跟我过来。”
花如许不解地跟了过去,直到江辞树掀起了帐篷让她进去后,她才略显地诧异:“这是给我的?”
“嗯,你自己单独一个。”江辞树淡淡道,说完后,又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了花如许,“一路上骑马也累了吧?待会自己上点药。”
闻言,花如许怔愣了一瞬,不自在地动了动腿。因为骑马的缘故,她两条大腿内侧已经被磨坏了,江辞树这么一说,她倒是感觉到了有些隐隐的疼。
等江辞树出去了之后,花如许这才将自己的衣裤脱了下来,看着自己腿侧红了一片,她将江辞树给她的药,在大腿上抹了一下,清凉凉的感觉让她舒服了不少。
这一晚上,花如许睡的还算是比较舒坦,等翌日清晨睡醒的时候,听到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她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掀开了帘子看了过去:“唔?怎么这么吵?”
刚好她的声音被江辞树听到,男人看了过来冲她招了招手道:“你今天跟我骑一匹马。”
“啊?”花如许怔愣了一瞬,眼中满是错愕,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一般,她不自在地道,“大人,这不好吧?”
“这边没有马车,你是不太方便。”江辞树微微蹙眉,“你跟着我一同,侧身坐着便好。”
花如许这才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眼睛一亮,点了点道:“好。”
等准备启程时,花珩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同坐一匹马,震惊不已,想要阻拦却想了一下,便也没什么必要。
虽然是兵分两路,但江辞树和崇君洺确实是在一个地方会面,目的地是同一个就好办了许多。
同坐一匹马花如许不太自在,想要扭动身子却被江辞树一把按住,将人搂紧了几分:“别乱动,掉下去很危险。”
花如许应了一声,脸颊通红。
两人离的很近,马在跑的时候,花如许能够清晰感受到江辞树衣服下面结实的胸膛。花如许只能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其他的地方,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下午时,他们一干人等总算是到了到了边关。
出乎意料的,边关不知道为什么全部封锁起来。江辞树知道了此事后,略显的意外,他先下了马,而后冲着花如许伸出手。
花如许犹豫了下,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借着力道下了马。
“大人,咱们就这么进去?”花如许路上听江辞树说了这些事情,也都知道了江辞树和崇君洺二人之间的秘密合作。
江辞树本就是奉了皇上旨意暗自调查,而崇君洺他们则是在明处。既然是在暗处,那北司的人就绝对不能出现在明处了,否则就会失去调查的意义。
“别担心,崇大人他们早就到了这边,在等我们。”江辞树站在城门口,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的人。
崇君洺颇有气势,站在城门口,见到江辞树携带的人后,开口吩咐:“黄县令,还不将城门打开?那是本座奉皇上旨意,从另外一处调过来的军队。”
“是!这就开!”边关城内县令黄忠赶紧微微躬身,吩咐看守城门的人打开大门,让江辞树等人进来。
江辞树并没有带着锦衣卫前往,而是和崇君洺早就在这边等候接应的军队一同进了城门,江辞树和花如许以及花珩三人伪装好了后,进了城内。
崇君洺看到了江辞树后,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会意后。便按照之前所研究的那样,崇君洺开始询问黄忠:“黄县令,本座是奉旨前来调查将士哗变一案,不知黄县令可否告诉本座,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听闻此言,黄忠微微屈膝,叹了一口气道:“哎,大人,您有所不知啊!”
黄忠愤恨又带着惋惜道:“下官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荒城县内军校中尉萧英生性贪婪,用军械同北疆换钱,后被陈安发现,陈安心中着急便赶紧前来告诉下官。”
“下官知道后就派人前去追捕萧英,熟料那萧英却拒不承认,借由自己军校中尉的身份,带兵哗变!”
“那他现在人在何处?”崇君洺厉声询问。
黄忠不敢隐瞒,赶紧道:“他就率兵躲在了黑荒山寨之上!”
崇君洺沉默了一番后,抬眸看向了江辞树,两人视线一对,眼中多多少少带着一点探究的意味。可现在江辞树身份不便透露,便只能假装当成崇君洺的侍卫,听着二人谈话。
过了许久,黄忠都没等到崇君洺开口说话,当即便有些迟疑。犹豫了好半响才缓缓开口提议道:“大人,那个.....依下官所见,不如就带着将士放过烧山,将他们围在山寨之中!”
“那山寨四处都是树木,只要放了火,没人能够逃出来的。”黄忠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带着一抹怒意,“萧英辜负了圣上的心意,带兵哗变,实则死罪一条!实在是死不足惜!”
崇君洺若是在听不出什么问题来,那也不配在南司呆这么久了,他微微挑眉觉得挺有意思:“敢问黄县令是如何知道,山寨中的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