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古月坊妈妈要出手时,一道身影突然闪现在她的面前,下一瞬古月坊妈妈的身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扑在地上狼狈不堪。
“咳咳!”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抬头盯着江辞树,嗤笑了一声,“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是么?本座倒要看看,你嘴到底有多硬。”
花如许这才得以空隙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微微蹙眉。
“明天早晨去跑十圈。”江辞树睨了她一眼,嗓音淡淡,“负重。”
花如许:“......”
徐英将古月坊妈妈拉了进来,她跪在地上不断咳血,说的话断断续续:“我、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的!”
“让你嘴硬!”徐英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还不快说!”
古月坊妈妈受了重伤,也心知自己肯定是逃不掉了。她咳嗽两声,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抹了一把嘴,宁死不屈。
“说!”徐英抓住古月坊妈妈的衣服领子狠狠一扯,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说是吧,行!把刑具上来!”
古月坊妈妈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她偏过头去咳了一声,下一瞬浑身剧烈颤抖。大量的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花如许见状瞪大了眼睛忙道:“徐兄!快点拦住她!她咬舌自尽了!”
徐英立马反应过来,用力捏住了古月坊妈妈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古月坊妈妈口中血肉模糊,以徐英的判断,她应该是真的咬舌自尽了。
手指探了探她的鼻翼,徐英手指一僵,跪下身认罪:“大人、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江辞树掀了掀眼皮,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徐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咽了咽口水,半响才道:“属下办事不利,还望大人责罚。”
“罢了。”江辞树垂眸看着古月坊妈妈的尸身,眸间半点波动都没有,嗓音冷淡,“让女仵作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痕迹。”
没过一会,女仵作将尸首带了出来,挽起了古月坊妈妈的袖子,指着胳膊上道:“大人,这里有个月亮标记。”
“月亮?”花如许歪着头不解地看了看标记,一头雾水。
“摘星楼。”江辞树断定对方身份后,吩咐徐英,“去好好调查摘星楼,看看有没有郡主的线索。”
下了堂后,花如许心情一直混乱不已。
这案子说结束也没结束,但说没结束也确实没什么可调查的了。就像是吃了一记闷棍一般,花如许觉得心里闷得厉害。
耳畔处吹来一阵风,花如许脚步一僵,还未等回头就感觉到有手指触碰到了她的脖颈上。花如许瑟缩了一下,皱眉:“疼。”
“过来。”江辞树收回了手,嗓音淡淡。
花如许不敢惹怒这位大佬,默默跟在他的身后,等她回过神来时,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他的房间中。
两人距离忽得靠的很近,花如许神经紧绷下意识抬头。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毫无波澜,男人淡定自若从桌上将瓷瓶拎起来:“把头发撩起来。”
“哦。”花如许呆愣地撩起侧边头发,歪着头。
清凉的药膏抹在了伤口处,花如许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江辞树的视线落在了她细嫩白皙的脖颈上,半响蹙眉道:“这是耳洞?”
花如许心下一惊,放下头发往后撤了一步,干笑了两声道:“啊,是、是耳洞。”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花如许舔了舔干涩的唇,讪笑着解释:“大人可还记得属下有个妹妹吗?前些日子她想去打耳洞,但女孩子嘛,胆子小又爱漂亮,便拉着我一同过去。”
“不然属下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花如许拍拍胸脯,一脸嫌弃,“娘们唧唧的东西哪儿配的上我北镇抚司下属的身份?大人,您说是吧?”
江辞树高深莫测地望了她一眼,没做声。
这一晚睡的还算踏实,花如许已经逐渐习惯了与江辞树同一房间内休息了。
翌日一早,花如许不知怎的,心莫名的慌乱,醒的很早。她悄无声息带上了门,去了院中。刚巧此时,有值班的兄弟见到了花如许,将手中纸条递给她道:“真巧啊花兄,我正要去找你呢。”
“这是翰林府送过来给你的,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多谢。”花如许道谢后,打开纸条看了一眼,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急事,速归。
花如许将纸条收了起来,正想着要如何请假,就听到身后的门被拉开的声音。她下意识回过头,便看到了穿戴整齐出现在她面前的江辞树。
“大人。”花如许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打算直接开口,“属下有急事要回府一趟,不知大人可否......”
话还未说完,江辞树淡淡应了一声:“嗯,这边暂且没什么事,准你三日假回去看看。”
道谢过后,花如许当日就赶紧回到了翰林府。
一身男装的她出现在许氏面前时,许氏怔愣了一瞬后才反应过来握住了自家女儿的手:“儿啊,你近日在那边可好?有没有受人欺负啊?”
花如许裂开嘴一笑道:“没有!你女儿这么厉害,哪会有人敢欺负我啊?”
许氏愁容满面:“也不知你哥哥到底去了哪里,等他回来,娘定要替你好好说说他!”
久违的亲情让花如许多日以来的紧绷,终于放松下来。她张开双手将许氏拥入怀中,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放心吧娘,哥哥肯定没事的。”
眼看许氏泪眼婆娑的模样,花如许立马转移话题:“对了娘,您今天说有急事,是什么事啊?”
提到这个,许氏被吸引了过去,一把握住了花如许的手,担忧道:“你表妹许乐,三日之前来找过你,我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肯说。”
“看着她神情慌张又惴惴不安的样子,我总担心要出事。”许氏越说越急躁,“这不,我今日一早就去了许府,就听到了许乐失踪的消息!我一看大事不好,就赶紧通知你了。”
“什么?竟有此事?!”花如许情绪激动,语调都跟着拔高了几分。
她和许乐是表姐妹,许家又是许氏的娘家,她自然与许乐关系非常融洽。现如今听到自己表妹失踪,作为姐姐的她当然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