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心急如焚,他拍了拍桌子,“有办法就快说呀,磨磨唧唧的,真是急死大爷我了。”
云溪也焦急的看着周绰,“阿绰,你想到了什么办法,若需要我帮忙,你就说一声。”
周绰看着消瘦的云溪,知道她这一段时间,肯定吃了不少苦,摇了摇头,说道,“你好好休养即可,我亲自去皇宫一趟,去探听一下虚实,再做定夺。”
南宫景垂头丧气起来,“我还以为你想到什么法子了呢,原来是去送死啊,这样的话,不如我去,我的功夫可比你好。”
周绰笑了一下,“那可不一定。”
南宫景不服气,突然之间,就一掌向周绰打来,他虽然没用全力,但是贵在速度快,他想周绰,一定躲不了,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
事实上,周绰确实没有躲,她坐着,端起杯子,慢慢的喝茶,像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有危险靠近,她也试一下自己的功夫。
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南宫景的手掌在离她还有一毫的时候,像是碰到了铜墙铁壁,不但无法再进一分,反而被这种反作用力,给震得后退了几步。
而在看周绰,她喝了一口茶,正在慢慢的把杯子放下来,自始至终,都想没有发现什么一样。
南宫景转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心里对周绰不由得佩服,双手抱拳,“真是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阿绰,我都怀疑你这段时间,是拜师学艺去了,行,我不和你争了,你去吧。”
周绰笑了笑,说道,“那好吧,你和梁放负责保护云家的家眷,我去准备一下。”
她说着就回到了房间,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鲜红的衣裳,她火红的衣衫耀眼夺目,眉间高贵清华,让人不敢逼视,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落入凡尘。
南宫景不由得长了张嘴巴,他真的佩服,云玠的眼光可真毒,怪不得他会看上周绰,这么稍微一打扮,简直就是绝色美人呀!
他呵呵笑了一声,打趣儿说道,“你不会是去用美人计吧?”
周绰瞪了他一眼,“我走了。”
她的话一落音,众人只觉得眼前红影一闪,以为眼花了,再睁开眼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周绰的身影。
南宫景摸了摸鼻子,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拜她为师。”
此时,外面已经夜幕降临,周围显得无比的寂静。
皇宫中,御书房内,穆临风坐在御案后,拧着眉头,神色讳莫如深,下方战战兢兢,站的正是陈大人。
穆临风抬起眼皮,眼底闪现出危险的光芒,“爱卿,你说,时间过了这么久了,风声应该过了吧?免得夜长梦多,是时候该把云玠……”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陈大人自然知道,他唯唯诺诺的说道,“陛下所言极是,现在朝野上下,有不少人都想为云玠翻案,早些处置了他,也免除了陛下的一桩心事。”
穆临风点了点头,“事不宜迟,你此刻就去把他处决了。”
陈大人答应的说,“是,微臣这就去。”
穆临风给了他一个精致的瓷瓶,两人心照不宣,彼此的深意都在眼神里。
陈大人拿着瓷瓶,退出了御书房,他心里还有些不安,这要人性命的事,做多了不好,但陛下让他去做,他哪敢推辞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陈大人漫步在宫里的林荫路上,总感觉后脑勺冷嗖嗖的,莫名其妙的一阵一阵的冷风,吹的他浑身发颤,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待他回头,身后又什么都没有,陈大人抹了一把脸,昂首阔步,让自己的气势足一些,眼看着就来到了地牢,可是突然眼前红影一闪,他头一晕,扑通一声就倒了下去。
周绰这时出现在他身边,提着他的两条腿,把他拉到了草丛里,还把他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准备冻他一夜,看能不能冻死。
穆临风还待在御书房等消息,他拿起一本书打发时间,可是手指却传来奇痒,他撕掉手指上缠的白色布条。
只见手指肿胀青紫,白骨隐约可见,伤口处有不少腐烂的肉,流出黑色又腥臭的血迹,穆临风心里极为恼火。
穆承志这个老东西,是属妖怪的吗?死了还会咬人,且留下来的伤口,怎么都无法愈合。
他低着头,查看自己的手指,感觉面前有个阴影,他以为是陈大人回来了,心里还在想,他走路怎么没声,回来也不让人通报,真是没大没小。
闷闷的问了一句。“怎么样?”
却没有人回答他,穆临风有些不悦,一抬头,心里吓了一跳,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红衣女子,烛光摇曳,让她的影子看起来有些闪烁,一片鲜红,看着十分的诡异。
他刚要喊人,那女子却在这时开了口,“陛下,我是周绰。”
穆临风站了起来,走近一看果然是周绰,他有些紧张,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掩饰着内心的慌张,笑着说道,“原来是姐姐,你怎么来了,快坐,我让太监泡姐姐爱喝的茶来。”
周绰面无表情,像是浑身都散发着冷气一样,连语气都是冷冰冰的,“陛下不用了,我生前爱喝茶,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生前?”穆临风心底一沉,再看向周绰,心里生出一种毛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