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都说但这个份上了,穆临风为了收买人心,自然不能让尚书大人闭嘴,只得假仁假义的说,“尚书大人有话请讲。”
尚书大人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在朝中位高权重,极有威严,他平时一直与云玠公事,觉得这个年轻人,行事稳重,心有万民,不是一个内心狡诈的人,就算伪装,也不可能伪装的这么好。
所以尚书大人不认为,这些大臣们说的对,他不愿意随波逐流,要说出自己的疑问。
他向穆临风一拜,说道,“陛下,臣观这些侍卫,不像是陛下的贴身侍卫,不知他们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穆临风的眸子浅眯了一下,心里十分的不悦,但是面上依然表现得谦和,“尚书大人,这些人和云玠无冤无仇,没有必要诬陷,无论他们是不是陛下的贴身侍卫,临风想,这都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他们为什么不说交到了别人,偏偏说见到了云玠过来,这又作何解释?”
尚书大人不慌不忙,但是为了自保,也为了不激怒穆临风,他说话还尽量的委婉,“陛下说的有理,但是臣想说,朝堂之上还讲究证据,俗话说拿贼拿赃,捉奸捉双,咱们这么多人,谁也没看到云玠的身影,就如此的把罪名扣在他头上,实在是说不过去,万一是有心事故意诬陷,那咱们岂不是成了别人的工具,成了助纣为虐之人。”
“这?”穆临风冷哼道,“尚书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这么多人都诬陷云玠,那真是可笑了,我天朔王朝的文武百官都是人中龙凤,为何只诬陷他云玠?”
“陛下息怒,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件事还需要彻查清楚,不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说是云大人所为。”尚书大人停了一下又说。
“诸位都知道,先皇计谋过人,他的眼光独到,早就看出三皇子居心不良,又怎么会不辨忠奸,若云玠真的这么心肠恶毒,先皇又怎么看不出来,还能委以重任?”
尚书大人这么说,让诸位无法接话,他们若是再坚持,那肯定就是承认了先皇是眼拙,宠信奸臣之人。
大臣中也有不少,是支持云玠的,他们之前没敢说话,但是现在有人开头,他们也都纷纷站了出来,“陛下,尚书大人说的没错,云大人以为官以来,为官清廉,与民造福,如此宅心仁厚之人,又怎会有如此野心,况且臣闻,云大人如今抱恙在休养,他又怎么会来到宫里。”
“陛下,如今当务之急就是为先皇发丧,让他入土为安,至于其他的事,可以缓一缓,况且陛下刚刚接管朝政,应该是大赦天下之时,如此急于诛杀朝臣,只怕会引来民变,到时得不偿失,也有损陛下的威名啊。”尚书大人说道。
穆临风刚刚有机会做成这至高无上的宝座,他不能做有损英明的事,但是他也不能这样放过云玠。
稍作思量,穆临风说道,“侍卫们都说看到了云玠进来,各位大臣也说他是居心叵测之人,若是如此,不追究,也说不过去,不如这样,我们立马派御林军前去云玠的休养之所,若是他在,临风就先不追究他的罪责,若是他不在,那我只好秉公办事了。”
“圣上英明,如此,那是万全之策。”诸位文武百官开始附和,吹捧。
穆临风立马派人快马加鞭,去云玠的住所,他想既然云玠来了,肯定还躲在宫里,他已经派人把严格守宫里的各个出口,别说是一个人出去,就是是一个苍蝇也无法不着痕迹的飞出去,所以云玠不可能在住处,到那时,看那些大臣,还有什么话好说。
云玠一直都在暗处,大臣和穆临风的谈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之后,他迅速的转身,才发现他所处的地方,乃是一个长长的走道,沿着走道一直往前,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竟然从一个洞穴中,爬了出来。
这里已经是宫外,他重新把那个洞口掩盖好,之后吹了一个口哨,他的照夜玉狮子听到召唤,快速的奔来。
照夜玉狮子速度惊人,云玠又抄近路,所以没过多久,他就回到了原来的别苑,并且迅速的安排了一番,之后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他刚安排好,外面就响起了震天的敲门声,家丁一打开门,宫里的侍卫,就骑马猛然的冲了进去,把前来阻拦的人撞得人仰马翻。
为首的侍卫,大声喊道,“圣旨,云玠速来接旨。”
云玠倒没有来,云溪带着丫鬟仆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跪拜在地,嘴里高呼,“陛下万岁,万万岁!”
侍卫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云大人呢?”
云溪双眼通红,用帕子擦着眼泪说道,“阿玠卧病在床,气息微弱,实在没办法,出来接旨,民女代劳。”
那是侍卫语气严肃,“是真的吗?我进去看看。”
云溪摇了摇头,说道,“大夫吩咐了,阿玠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不能被打扰,还请大人止步。”
侍卫听她这么说,以为云玠根本不在,她在故意遮掩,把云溪推向一边,阔步的迈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