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在你身边……”赵建刚和赵建超兄弟俩站在床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建刚,晴晴哪去了……”刘春燕醒过来第一件事,首先在屋子里寻找陆晴晴的身影。
左右看了一圈,见陆晴晴不在屋里,老人家以为陆晴晴被歹徒抓走了。
心里一紧张,立马就要坐起身子,穿鞋去寻找自己的儿媳妇。
幸好赵建刚眼尖手快按住她:“娘,您身上有伤,不能乱动,晴晴马上就来了。”
“大娘,我来了,您躺床上好好休息,别乱动。”陆晴晴快速跑进刘春燕房间。
“晴晴,你们没事就好。”刘春燕浑浊的目光,扫了一圈床边的人,又问道:“傅工呢?”
“大娘,傅工没事儿,只受了点小伤,我刚才还在给傅工涂药呢。”陆晴晴回答。
“孩子,辛苦你了,傅工被那个畜生打的不轻,你继续去给傅工去涂药……”
“大娘,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好。”
刘春燕确认傅工和陆晴晴,还有自己一家四口都完好无损后,这才放心的躺下身子。
“二哥,大嫂,你醒过来了。”
赵根生和赵老三见刘春燕活过来了,兄弟俩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又放回了自己的胸口。
刚才刘春燕身中六弹,连衣服都被火铳里的铁砂子,打成了马蜂窝。
赵根生和赵云生兄弟俩,紧张的站在门口,足足站了一个多小时,没有离开过半步。
可把他们担心死了。
直到陆晴晴取出刘春燕体内的铁砂子,顺利缝合好伤口,提着急救包从房间里出来时。
赵家兄弟才赶紧跑进屋里,只见刘春燕呼吸平缓的睡了过去,他们才直正的松了一口气,正想走出门外。
“根生,许凤莲和夏二癞子……他们抓住了吗?防洪堤堵住了吗?”刘春燕又叫住两人。
大嫂伤成这样,还在担心防洪堤是否堵住?
赵根生差点感动得流泪,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把这些事告诉大嫂,大嫂是睡不了安稳觉的。
立马又回到屋子里,先把抓住夏二癞子三人的喜讯,跟刘春燕分享:“大嫂,你放心!夏二癞子和许凤莲,还有用火铳打伤你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都被公安抓走了。听说他们用炸药偷鱼不是一次两次了,还偷过耕牛,是惯犯!这回大概率是无期,甚至可能会吃花生米!”
赵根生停顿了一会儿,又指着水库方向说道:“王书记带领民兵和武警官兵,已经把防洪堤缺口堵住了,洪水也已经退了,你放心好了,我正要组织村干部,去清理稻田的淤泥呢。”
“谢天谢地,防洪堤堵住了就好,你去忙吧。”
刘春燕想起昨晚那三个歹徒进入屋子时,她当时缩在被窝里吓得浑身发抖。
如果不是傅工带着超伢子,在屋子里布下机关困住这三个心狠手辣的歹徒,仅凭他们母子俩肯定是敌不过的。
家里的钱财被搜刮一空不说,刘春燕也许会被许凤莲好好羞辱一顿。
想到这里,刘春燕还是一脸后怕,又对赵云生说道:“老三,许凤莲这人心思太歹毒了,她现在被关进大牢,也是罪有应得!可是她还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赵云生连忙说道:“大嫂,你放心,她现在勾结夏二癞子自制炸药在水库偷鱼,已经犯了破坏公共安全罪!我刚才问了王书记,许凤莲一旦被判刑,双方不必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跟她的婚姻就自动解除了!”
“能自动解除婚姻,大嫂也就放心了。”
想到赵家终于摆脱了许凤莲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刘春燕彻底放下心来。
“大嫂,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
大嫂差点被许凤莲这个黑心肝的害死了,不但没有责怪赵老三枕边教妻不严,反而还操心小叔子跟许凤莲离婚这事。
赵老三很是感动,嘱咐了几句大嫂好好休养,便退出房间。
心里想着大嫂伤成这样,他这个小叔要负主要责任。
自己多拿几个鸡蛋,再买点红糖,麦乳精这些营养品给大嫂补补身体。
……
秀水河边,赵林生被儿子救上来之后,立马又背着锄头沿着防洪堤巡逻。
直到看见王书记带着几十个民兵和武警官兵,扛着沙袋堵住了缺口,洪水也退走了之后。
这才放心的拄着锄头,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家院子门口。
还没来得及进屋,就看见王书记大步朝自己走来。
“王书记,您找我……”
“赵林生同志,你今天立大功了!我代表水库附近三个村的群众,对你表示衷心的感谢!”八壹中文網
王书记用力握住赵林生那双粗糙的大手,动情的说道:“你为了保护水库防洪堤安然无恙,与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斗了一夜,又及时疏散村民转移。在又饥又饿的情况下,又救出两名群众!我已经将你的英雄事迹向县里作了报告。并向组织推荐你入党,担任赵家村集体农场场长一职。”
“王书记,保护防洪堤是我的职责,你不用谢我。”赵林生憨厚的笑道:“还有,公社集体农场不是许连华在管理吗……”
“许连华同志调到县农科所了。”王书记笑着接下他的话茬:“林生同志,你是个果树嫁接能手,完全有能力担任公社农场场长一职!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去公社农场上任!”
“谢谢王书记的信任,我先回去吃饭了。”
赵林生今天为了掩护村民转移,差点死在秀水河里。
却因祸得福得到了王书记赏识。
从一个平民百姓,突然空降公社集体农场,并且还是拿46元/月高工资的一场之长。
几乎是官升三级,跟坐直升飞机差不多。
赵林生当然很开心,跟王书记告辞后。
开开心心的回到家里,正准备把这个喜讯告诉刘春燕时。
只见自己的老婆子斜靠在床上,上半身被白色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老婆子,你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