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回答,尤其是大家都看到郑诗书跟我一前一后从卫生间出来。
我挠挠头发,十分急切的拉了拉黎舟的衣摆:“快走吧,丢死人了。”
大家见状,信了我的话,以为我就是出丑害羞了。
黎舟也无奈的笑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毛手毛脚的。”
搂着我的肩膀,黎舟带着我要回家,刚走几步,后面传来郑诗书的声音。
“等一下。”郑诗书晃动着手臂小跑到我们近前。
我跟黎舟转身,看向她。
她人还没说话,眼眶先红了。
郑诗书含着眼泪,又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看看黎舟,又看看我,哑着嗓子带着哭腔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
哦?原来真是要走这个路子,难怪刚才我推开她,她不仅无动于衷,要支持我去告状,看来是有后招等着我呢。
不过,她这次要失败了,现在她不管说什么,说的多么可怜都是自爆卡车。
越是说的可怜,越是让人厌烦。
我故意不看郑诗书,将脸转到一边,眼神冷冷的。
郑诗书见状,更是坚定了我会告状这一信息。
她过来轻轻拽我的衣袖,可怜兮兮的问:“姚姐,你都是我嫂子了为什么还这样?我都说了我对黎舟是当哥看的。”
我拿开衣袖,不看她,只留给她一个不满的侧脸。
“就算你不喜欢我,直说就好了。”郑诗书梗咽着,眼泪掉下来,“你别这样冤枉我,我刚才看你自己把自己弄湿,我都吓死了,你没事吧,冷不冷?”
身旁的黎舟,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我能感受到,他搂着我的手掌,在一点一点的收紧。
“你别说了。”我推了郑诗书一下说,“我要回家了。”
“我必须说。”郑诗书再次拽住我,“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这样冤枉我。”
她转过脸,又看向黎舟,梨花带雨的哭诉着:“哥,我真的没有,我叫你哥也是老黎总属意的,要是嫂子实在不喜欢,我还是离开公司吧……”
说着,郑诗书哭的更厉害了。
她的这段演技,我只能给个及格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几次计划都失败,一点进展没有,她着急了,导致这场戏演的不是很好。
与她平时的性格不相符合。
“虽然我的心理疾病还没有完全治疗好,但是哥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自杀了,我会好好活下去的。”郑诗书一吸鼻子,转身就要走。
黎舟就在这个时候,拉住了郑诗书。
我还在笑话郑诗书那句‘自杀’的信息,见到黎舟拉着了人,顿时觉得一阵不爽。
‘自杀’这个信息我是不知道的,之前派去照顾郑诗书的人也没跟我说过这个事情,看来这是郑诗书隐瞒的消息,黎舟这会儿,不会是因为这个‘自杀’动了心思吧?
“你在说什么?”黎舟的声音冰冰凉凉的,比吹在我身上的夜风还要冷上几分,“姚知时不小心摔到脏水里的,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郑诗书的脸唰的就白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我,那眼神分明是完全不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
别人都要骑在我的脖颈上拉屎了,我居然还能忍的下来。
她连辩解开脱的话都忘了说,只是愣愣的看着我,脸上毫无血色,目光中满是疑惑还有惊恐。
“我们要回家了。”我拿过黎舟的手,对郑诗书说,“你清醒清醒吧。”
怕我着凉,黎舟也没再纠结,带着我回家收拾。
回到家里,我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黎舟搂着我,跟我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借此机会,询问黎舟:“郑诗书说自杀是什么回事?”
黎舟叹了口气,跟我讲起他刚去国外那阵儿的事情:“我刚到那边,郑诗书的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她要割腕自杀,后来医生跟我讲,她的自杀倾向严重,要我时刻看好她,还说不能刺激她,都顺着她来。”
“怎么没听你说过?”我问。
之前黎舟去国外,事情都会细无巨细的报备给我,偏偏这件事情漏了。
“我怕你担心,也怕你听了害怕。”黎舟亲亲的我头发说,“后来她的状态一直稳定,我以为她没有自杀的念头了,所以一直没再提过。”
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今天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黎舟接着问我,“说的好像你们之间起了冲突,是不是她欺负你,你没跟我讲?”
“哪有。”我翻过身去,背对着黎舟,抱着枕头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
黎舟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也没再追问这个事情,搂着我睡觉了。
第二天中午,我跟黎舟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郑诗书上午找过他了,解释了昨天的行为。
她将所有不可理喻不能理解的行为都推给了‘心理疾病’,说自己担心过度,可能产生了幻觉。
介于之前她有过自杀的行为,黎舟也没多计较,要她放宽心。
心理疾病,真是个好托词啊。
黎舟怕郑诗书以后因为情绪上的问题伤害到我,要我不要在跟郑诗书接触了。
我无所谓,郑诗书真疯还是假疯,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计划她的,我计划我的。
不管她怎么折腾,我自己的计划一直在稳步不絮的进行着。
下一步,我打算去见见老黎总。
‘哥哥’这个事情,我无法接受,我需要求证,如果老黎总那边对我真的有意见,也希望能通过我的努力消除这之间的隔阂,无论如何,见家长都是早晚的事情,我就当这个环节提前了。
这事我没跟黎舟说,跟他说了他又要安排一堆,不如我自己过去,跟大人说话,没有黎舟在也能更方便点。
“周末我要出去一趟。”我跟黎舟说,“不一定回的来。”
“工作的事?”黎舟说,“你也别把自己弄得太劳累,挣钱的事情有我呢,养的起你。”
我没坑声,这事我不想骗他,只好用沉默敷衍过去。
提前一天做好准备,周六当天,我做最早的一班飞机,去往老黎总所在的城市,到公司去找老黎总谈话。
到了地方,我站在老黎总巍峨的公司前,忽而觉得黎舟什么的,都是小儿科。
这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也是本市最高的建筑,我仰着脑袋向上瞧,还没见到人,压力已经压的我快喘不过气儿了。
进了大厅,我跟前台说,我想见老黎总。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客客气气的询问。
“抱歉,没有,我是临时过来的。”顿了顿,我又说,“我是黎舟的……朋友,找老黎总有事商量。”
前台诧异又疑惑地打量我两眼,像是我说出了不得了的话一样。
她这么一看我,我手心里顿时浸满了汗。
“稍等,我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前台拿起座机,拨打了号码。
她汇报了我的情况,应了两声后,抬头问我:“请问您的姓名?”
我立刻回:“姚知。”
前台汇报过去之后,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稍稍瞪大眼睛,之后连连应了几声,挂断了电话。
“请跟我来。”前台对我笑笑,绕过台面,引着我。
我跟在她身后,直接出了公司。
站在公司大门的台阶上,我有点迷茫,难道这是最委婉的送客的意思?直接给我带出来了。
“姚小姐,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司机。”前台带着一个男人过来,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正装,打扮规整,面带微笑。
“他会带你老黎总那边。”说完,前台就走了。
司机对我温和的笑笑:“姚小姐,这边请。”
我双手拎着礼物,点点头,跟上司机。
司机的素质极好,车技也一流,匀速形式在马路上,丝毫颠簸感都没有。
我一直以为,能住得起别墅已经够豪华了,黎舟住的别墅,应该算的上是顶尖的。
直到,老黎总的司机开车带我驶进一个庄园,我顿时变成了土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