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梯队都排不上。叶天原本已经忽略他们的存在。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会通过田小柔把王家牵扯进来。这帮家伙的手，伸得够长的啊。电话响起，林凡边跑边接听。方饴正色说道：“大致的资料我给你发过去了，剩下细节还在调查。不过我要提醒一点，这个信达商贸的成分很复杂。”
“大股东是王家，另外还有四个小股东，其中两个是彩南人。”
“公司的法人、也就是他们的最大股东，叫王亚男，今年42岁。如果推断没错的话，这人应该是个武道高手。”
“王亚男？女人？”
林凡诧异问道。武道虽然不分男女，但能练到武道高手的女人还是极少的。“男的。”
方饴忍不住轻笑一声，“我刚才也在想，一个男的怎么才能算‘亚男’呢？”
“咳咳，不开玩笑。根据我们以前掌握王家的情报，这个王亚男在王家属于嫡系。”
林凡略一沉吟：“他跟王家的王漫妮是什么关系？”
“你居然知道王漫妮？”
方饴语气有些古怪地说道，“王家嫡系有三男一女，王漫妮排行第二。”
“老大叫王冠男，然后是王漫妮，老三叫王亚男，老四叫王季男。”
亲姐弟。还真是有缘啊。林凡不由一叹。不是说王家是老牌家族吗？怎么给儿女起的名字这么随意。男的叫男，女的叫妮。林凡心中微动。这么称呼儿女的，好像是北方才有的特点。看来王家虽然在中海经营多年，但祖籍应该是在北方。之前听说季老二季志家的媳妇叫王漫妮，林凡还没怎么往心里去。现在把姊妹几人的名字放在一起，他便立即察觉出某些异常。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王家在中海闯下一片天地，却还是把重心迁走，毫不留念。也许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中海当成家乡。“你怎么突然急着调查信达商贸，要贷款啊？”
方饴查完了资料，顿时没了紧迫感。也有了心情跟林凡开玩笑。林凡正色回答：“我刚才接到小柔电话，她父亲被人抓走逼债。”
“我从她口中听到信达商贸这个名字，既然有彩南人做股东，应该就是他们了。”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彩南这个地方处于边境，与周边不少国家都有交界。再加上本身的地理环境就有些复杂，许多事情跟那边搭上线，便很容易推断出大概。比如毒品、比如赌石、比如蛊虫。“小柔父亲被抓了？！”
方饴失声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你已经帮了大忙了。”
林凡认真说道，“我快到药店了，有事待会儿再联系。”
“好。你小心点。”
方饴立即说道。虽然知道林凡不会出什么意外，但她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一句。“放心。”
林凡轻笑一声，“就算是王亚男亲自来了，也不过是个武道高手而已。”
“咯咯咯”方饴忍不住笑出声。天底下能说出“不过是武道高手而已”这种话的，恐怕也就只有林凡一人了。她爷爷虽然是武道宗师，但上了年纪的人，自然不会如年轻人那般意气风发。挂断电话，林凡已经冲进挂着“停业整顿”的药店。略一感知，便在一个角落察觉到田小柔的气息。“小柔。”
林凡走到她身前，轻松喊道。“林大哥！”
田小柔先是打了个哆嗦，意识到是林凡，猛地扑到他怀里。嚎啕痛哭，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打在林凡胸口。暖玉在怀，林凡推开不妥，不推又有些别扭。两只手臂伸展开，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过了足足三分钟，等哭声稍稍停住，他才轻轻拍着田小柔的肩膀：“好了好了，没事了。我现在就给你拿钱。”
“啊——”原本的啜泣重新变成大哭。林凡只得沉声说道：“咱们要是再不过去，你父亲怕是还要多吃苦头。”
哭声戛然而止。田小柔眼神中多了些恐惧。林凡连忙宽慰：“放心，他们只是求财。只要尽快把钱给他们，他们不会对你父亲怎么样的。”
田小柔抹掉眼泪，轻轻点头：“谢谢你林大哥。”
林凡摆摆手，淡淡说道：“咱们是朋友嘛，就应该互相帮助。”
“再说这500万我也不是白给你的。按照你目前的工资算，你至少要在我这儿打工十年，才能把钱还上。”
“嗯！”
田小柔使劲儿点头，“我在这里打一辈子工都行！”
“额……”林凡一阵无奈。本来就只是开个玩笑，看着丫头的模样，好像是当真了。好在他没说什么“卖身救父”，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