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刘谋早已将林凡千刀万剐了。这家伙浏览了“暗龙”这么多年才收集到的资料还不肯满足。现在又想着打听金文光的情报！林凡轻笑一声，幽幽补充道：“刘主任放心，虽然金文光的消息咱们事先没有谈好。”
“但只要消息有价值，自然少不了刘主任的一百万。”
刘谋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他摇头说道：“给钱倒是不用了。”
“说来也巧，我们前些天接了一单生意，跟这金文光有些牵连。我顺便就多问了一嘴。”
刘谋不在乎钱，他更在乎的是林凡的态度。他把自己知道关于金文光的消息大致说了一遍。林凡默默听完，最后不动声色地问道：“刘主任的这单生意，雇主应该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苏开山吧？”
刘谋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个就不能告诉林兄弟了。”
“为客户保密，这是我们这行当的基本素养。”
林凡缓缓点头。刘谋说的这些内容，大致已经听苏开山说过。如果是以前，林凡说不定还会多问些细节。但以如今他跟苏家的关系，自然不需要再多操心了。至于金文光的下场如何，林凡也懒得考虑。大概率是被暗龙的人做掉了。就算还活着，金文光面临的也是少说几十年的牢狱之灾。私闯民宅，还故意伤人。按照《刑法》规定，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也不知孟家的孟玉成给了金文光多大的好处，值得他这么拼命。随口跟刘谋说了几句闲话，林凡起身告辞。这次的收获实在出乎意料之外。虽然花了足足六百万，但换来消息，其价值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刘谋这次栽了个跟头，巴不得林凡快点离开。当即将林凡送出办公室门外，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林凡一脸从容地走出伍顶山庄大门。步伐不紧不慢，甚至临走之前还不忘跟看大门的史老头打一声招呼。一直走到视线看不见的地方，林凡的速度骤然加快。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他便出现在市区的一家网咖。随着消费水平提高，早些年的地下小网吧，早已被一家家高大上的“网咖”取代。上网的费用，也由原来的一小时一两块钱，变成了如今的一小时三十块。尤其是五人包房，更是高到每小时二百块。即便如此，网咖之中依旧是人满为患。来这里上网的，一是为了网吧中的气氛，二是为了设备的配置极高。尤其是包房，无论电脑、耳机还是座椅，配置都堪称顶尖。林凡看中的，则是这里良好的隔音环境。他现在脑海中印着无数关于“山上”的资料。在源源不断的生机供应下，林凡可以暂时做到“过目不忘”。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他需要把脑海中记忆的图片，全部转化成文字。交上一千块押金，林凡径直来到包间。不理会网管那诧异的眼神，径直把门关上。确认房间里没有监听、监视设备后，林凡这才打开电脑。不多时，包间中响起一阵阵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两个小时后，林凡已经敲出大约两万字。可相比较脑海中记忆的内容，却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有生机的支持，林凡自然不会有丝毫疲惫之感，但码字本身的枯燥，终究还是让人有些吃不消。林凡掏出手机，注意到有三个方饴的未接来电。去伍顶山庄时，林凡怕节外生枝，特意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从伍顶山庄回市区后，又急着码字，倒是把方饴参加官方会议的事抛到脑后了。林凡看着Word中密密麻麻的文字，心中一动。拨给方饴的电话很快接通。方饴略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小凡，电话打不通，回家你也不在。”
“你又跑去哪儿了？”
“星月网咖。”
林凡笑着说道，“你来这里找我吧。顺便多带几个人，能信得过、打字效率高的那种。”
方饴一时搞不懂林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没有多问，立即回答：“位置发给我。”
半个小时后，包房的门被敲响。林凡眼前不由一亮。方饴穿着一套小巧、修身的黑色西装，内套白色衬衣，长发扎成一条利落的马尾，看起来极为干练。她身后站着六人，同样是身穿正装。他们有男有女，共同特点是都带着厚厚的眼镜。一旁的网管畏畏缩缩地对林凡解释：“这位先生，这几位一进门就要找你。”
“我们店长不敢拦……”方饴这几人的装扮，除了没戴墨镜，简直就是电影《黑衣人》里出来的角色。而且这气势看起来很有些唬人，就跟官方的某些特殊部门一般。突然在网咖这种地方现身，必然会引起旁人无端的猜测。也难怪网咖的店长不敢阻拦。林凡哈哈一笑，摆手说道：“没关系，他们是我喊过来的。”
网管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顺便看林凡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怪异。林凡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两句话打发网管离开，便招呼方饴等人进包间。两百块一小时的费用，当然不能浪费了。重新关好门，方饴才笑着跟林凡解释道：“这几位都是跟我来中海的员工。”
“别的不敢说，单单是打字速度这一块，应该没有低于一分钟二百字的。”
林凡略一沉吟。一分钟二百字，一小时就是一万两千字。术业有专攻，确实比自己打字快一些。林凡点头，让这几人在电脑前坐下。淡淡说道：“我刚才看了点资料，想把这些资料记下来。可惜我打字速度太慢，所以需要大家帮帮忙。”
这次随方饴来中海的，除了负责护卫的武道中人，还有不少是公司技术部门的员工。他们自然是没见过林凡的，但看自己的老板都没有半点威势。哪里会不清楚，面前这个年轻人身份应该相当不简单。他们连忙客套几句。林凡点头，正色说道：“待会儿我会把资料口述出来。你们要是一个人能跟得上，就一个人打字。”
“要是跟不上，那就接力，最后再整合到一个文档。”
大致安排好，一切准备就绪，林凡开始一点点口述看过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