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瑶惊诧问道：“你怎么知道？”
罗布笑着说道：“你们事务所接过一起组织嫖娼案吧？花样年华沐足城那个。”
“那个案子刚好是我经办的。后续的进度我跟了一下，还去过一趟你们的事务所。”
徐文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点头说道：“是。我就是那段时间离开晨鸣的。”
“因为什么？”
罗布紧追不舍地问道。“理念不合。”
徐文瑶简单回答一句，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罗布只是笑笑，也不介意。他把攻略的重心再次放到林凡身上：“林老弟，你母亲的病怎么样？”
林凡轻轻点头：“已经痊愈出院了。谢谢罗头关心。”
不管罗布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问到母亲，林凡自然要表示谢意。“我记得，你母亲得的好像是尿毒症吧？居然好了……是换肾了吗？”
林凡摇头：“吃了点药，做了几次针灸，慢慢就好了。”
“是吗？什么药这么管用？”
林凡随口回答：“苯磺酸氨氯地平片、呋塞米片、海昆肾喜胶囊。”
他照顾母亲一年，对于治疗尿毒症的药，自然是如数家珍。“针灸是找哪位医生做的？”
“人民医院的王建民主任。”
林凡略一犹豫，淡淡答道。他不知道罗布又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尽量还是不要在他面前透露自己会针灸的事。等这次笔录结束后，再打电话通知王建民一声就是。也算是给自己的谎话打个补丁。“你们也算是走运的。”
罗布一脸感慨地说道，“碰到高明的医生。”
“你还留着那个王建民主任的电话吗？能不能给我一个，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得着。”
“行。”
林凡痛快地答应，立即打开手机。“算了算了。”
罗布却突然摆手说道，“无缘无故要医生的电话，多少有点晦气。”
林凡从善如流，把手机重新收起来。就知道这罗布又是在使诈。“林老弟说起来咱们也算是有缘，居然在徐家庄还能见面。你是怎么认识徐世昌主任的？”
罗布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立即转移了话题。“当时住院认识的。徐家老爷子跟我妈住同一个病房。”
林凡认真回答道。“我上次去可没见到他们啊？”
林凡点头：“他们白天去医院打针，打完针就回家。晚上把病床留给我休息，所以我对他们很感激。”
“这次来徐家庄，就是专程来谢老爷子的。”
“好人啊！”
罗布感慨说道，“老话说，好人有好报。”
“这话刚好就应在徐家身上。今天要不是你在这里，恐怕要出大乱子了！”
林凡不咸不淡地回答：“罗警官过奖了，我其实什么都没做。”
罗布朝林凡比了个大拇指：“有功不自傲！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实在是不多了。”
转而对开车的警察说道：“大刘，你可要学着点！”
大刘连连点头道：“对对！”
“对你个头！”
罗布没好气骂道，“我家你嫂子给介绍的医生女朋友多好，你非不要！”
“当个破警察你就觉得自己挺牛了是不是？人家可是医生！”
“不嫌弃你就挺不容易，你还傲娇上了！”
大刘连连告饶：“罗布头冤枉！我倒是乐意，人家根本不可能看上我啊。”
“我嫂子纯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罗布一脸狐疑：“你嫂子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
大刘苦着脸嘟囔：“头儿，我跟你实话说了吧！人家表面是个医生，实际上可是富家千金！当医生就是个爱好！”
“嫂子非要我去跟人家见一面。好，我去了。结果人家开着玛莎拉蒂去，我是蹬着共享单车去的。”
“你说我怎么跟人家开口！总不能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吧！”
林凡眉头微微皱起。守着和尚骂贼秃。难道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罗布一瞪眼：“什么年代了还上门女婿！开玛莎拉蒂怎么了？人家也许就是为了给你个考验呢？”
“你主动一点，大方一点，说不定人家对你印象分就上去了！”
“你倒好，一顿饭没吃完就走！把你嫂子给气得……回家朝我发了一顿大火！”
大刘嘿嘿笑道：“我那不是急着出任务嘛！再说了，这件事根本就不靠谱。”
“罗布头，你知道那医生姓什么吗？”
“不知道！”
罗布一副余怒未消的架势，“又不是给我介绍对象，我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姓李。”
大刘认真说道。罗布随口说道：“咋滴？姓李不好啊？你是文刀刘，她是木子李。这不说明你刚好能降住她吗？”
“李！李家的李！”
大刘语气愈发严肃。罗布一愣，疑惑问道：“你是说……中海四大家那个李家？”
“对。”
大刘点头说道，“头儿你说，咱一个小警察，能配得上李家人吗？”
“就算人看得上咱，最多也就是给李家当个狗都不如的上门女婿。那多憋屈啊！”
“什么话！”
罗布不满说道，“咱们是人民警察！别说李家，就算是四大家之首的季家，咱们也配得上！”
“至于你……估计给人当上门女婿，人家都嫌你长得磕碜。”
大刘羞愤欲死，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速瞬间提起。罗布虎着脸骂道：“车上有人呢！胡闹什么！”
他回头想要跟林凡等人道歉。却突然想起林凡的身份——这可不就是上门女婿嘛！连忙解释道：“林老弟，对不住啊对不住！我们不是说你……”林凡鼻子差点被气歪了。本来还没什么。现在罗布这一道歉，这不是明摆着取笑他嘛！好在林凡也知道，罗布虽然一肚子花花肠子，但真不算是什么坏人。应该只是话赶话，随口说的。林凡不动声色，微微点头。徐文瑶原本闭着眼睛，这时候却猛地睁开，看向林凡。她神神秘秘问到：“林凡，原来你是上门女婿啊！”
林凡默默点头。徐文瑶一脸惊喜：“我想起来了，前两天那个新闻上，有个什么林凡废物女婿！”
“说的就是你吧！”
林凡：……这女律师模样身材都算得上一流，偏偏长了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