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了。”
林凡点头：“第二个问题：如果开发徐家庄的地皮，会破坏龙气，金龙集团还会继续开发吗？”
“等等！”
周曼青打断他道，“要是人家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根本就没有龙气。”
“咱们这个问题不就没用了吗？”
林凡笃定摇头：“他们不会这么回答的。”
“为什么？”
周曼青出声问道，俨然是一个好奇宝宝。林凡笑着说道：“所谓新闻发布会，就是把要能确定的事情告诉公众。”
“对于不确定的问题，发言方不会轻易地回答‘是’或者‘不是’的。”
“你有兴趣可以看看那些发言人，说的最多的就是‘有关部门’‘努力协调’……”周曼青皱眉问道：“照你这么说，发布会后的记者提问环节还有什么用？”
林凡笑着说道：“当然有用。首先是给大家一种‘互动’的错觉。”
“第二是——给你们制造热点新闻的机会！这点明星尤其喜欢用。”
“哪怕记者说得天花乱坠，发言方只要出一个声明，就能把你们的稿子全部废了。”
“这样发言方有了热点，还没影响到自身……”周曼青瞠目结舌：“师父，你之前是做过公关吗？”
林凡笑着摇头：“这个不重要。所以今天金龙集团的发布会，你一定要绕着龙气问问题。”
“就算对方否认了龙气存在，你也要问，为什么这么肯定没有！”
周曼青还是有些不解：“可我们为什么要问龙气……问金龙集团的下一步投资计划不是更好吗？”
“错了。这些问题别人一定会问。你要问的，当然要不一样。”
“问了有什么用，咱们又不写通稿。”
周曼青嘀咕道。林凡一拍额头。这记者，真是没得救了。林凡原本打算，利用周曼青主任记者的身份，直接在这片专访中加上“龙气”的内容。可他有些担心，这种看似荒诞不经的报道，会给周曼青的职业生涯带来什么影响。甚至会被某些人盯上。所以，干脆把“龙气”这个惊天大瓜抛出去。新闻发布会上必然会有很多媒体的记者。只要有那么三五家不在乎这种“怪谈”的发表出来。而林凡这边再“随手”帮他们买一个热搜……这徐家庄的水，就算是彻底的浑了！“行行！我问就是！”
周曼青见林凡不说话，还以为他是生气了，连忙答应下来。林凡继续嘱咐道：“你只要记住一点：提出的问题越尖锐，越能体现你作为记者的专业素养！”
周曼青点头。虽然林凡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但本质上却是差不多的。能够直至内心的问题，才算是好问题！“好了。”
林凡笑着说道，“你现在就开始专心准备。相信今天晚上，你必然会大放异彩！”
周曼青眼神坚定，握紧了拳头。只是新闻稿写得好有什么用，一个好的记者，就是需要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地比别人优秀！林凡看着周曼青这副元气满满的样子，心中无端生出一丝羡慕。老话说：傻人有傻福。放在这丫头身上，当真是半点都没说错。既然季志国说，这次发布会会让季子瑜主持。那么以季子瑜的口才，即便周曼青绞尽脑汁也不可能难住她。林凡让周曼青提问题时尖锐一些，目的不是刁难季子瑜，而是吸引其他记者的注意。只有让他们都察觉到，“龙气”是个极大的“爆点”。才会有更多的人参与到这场讨论之中。越多人讨论，热度自然就上去了。周曼青已经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着字。林凡凑过去一看，满屏幕都是关于“龙气”的问题。他满意点头。孺子可教也！要是收这么一个听话的徒弟，未必会是什么坏事。而且以中海周家的家底，应该也足够周曼青挥霍，至少能让她从一名主任记者摇身一变成为主编。只是，有这些钱，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开一家媒体呢……林凡不由陷入沉思。接连两次买热搜，方饴少说也要花了七位数的钱。该从哪里把这些钱，帮她找回来呢？如果说上次的热搜是为了将临江集团赶出中海，对方家的竞争还算有利。那么这次的热搜，纯粹是方家在帮他林凡的忙了。虽然方家如今与他的关系已经非同寻常，但林凡也没有丝毫心安理得的意思。总该回报方家一点才好。正在思索间，一个电话打来。林凡走进洗手间，接起电话。是魏奎岩。魏奎岩声音带着蚀骨的恨意：“姓林的！这次的头条新闻，又是你搞出来的鬼玩意吧！”
林凡眼前顿时一亮。回报方家的钱，这不是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