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对她说：“小曼，你先回教室，我和景容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姜小曼不想回教室，“我现在回教室，肯定会被孤立的。”
卫凌表情渐渐淡下来，“小曼，朋友之间也需要有各自的空间。”
姜小曼有些慌张，“卫学长，你怎么啦？感觉你好像和我疏远了很多，我真的很不安。”
她其实一直挺怕卫凌的。虽然她遇到困难，他也会帮助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安慰她几句。但也仅此而已了。事实上，卫凌不像严景容那么好亲近，对她一直温和有礼。哪怕她有时候蓄意勾引，他都只是平常心对待，没有过分的亲近。尤其在昨天之后，卫凌对她的态度就变得不一样了。卫凌说：“我一直都是这样，我和景容是朋友，他喜欢你，我和你适当保持距离，有什么不对？”
姜小曼吃惊地看向严景容，表情纯真。“景容哥哥，我不知道你对我有这种心思，我……我真的……”严景容表情慢慢僵住，“你想说什么？”
姜小曼的眼睛渐渐红了一圈，好像特别的内疚和抱歉。她说：“对不起，景容哥哥，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把你当成哥哥，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严景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凝固的表情，僵住的身体，还有眼中的不可置信……他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哥哥？”
他一字一句，反复确认，“你说你把我当成哥哥？”
姜小曼点头，“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非常非常好的哥哥。”
气氛僵硬，空气仿佛冻结。卫凌一直没有说话，似乎早就料到姜小曼的回答。他故意挑明严景容对她的心思，就是想试探她。他终于确定，姜小曼一点都不喜欢严景容，只是单纯为了获得他的爱慕。她的大大咧咧爽朗明媚只是表象。姜小曼离开之前，说了好几遍对不起。严景容脸色冷冷，眸光暗沉。只把他当哥哥？呵呵，怎么可能呢？她脚崴了，笑着跳到他的背上，亲昵地揽着他的脖子。她看书困了，撒着娇没有防备地枕着他的胳膊。她甚至故意弄脏了衣服，在他的房间里洗澡，换上了他的衬衫。她受了委屈，她难受地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的亲密。这是哥哥妹妹之间的相处吗？姜小曼做得并不高明，但因为他对她也有那方面的朦胧意思，所以就当成了一种男女之间相处的情趣。严景容以为至少那次在小树林两人相拥差点儿接吻，他和她的关系也该是男女朋友了。结果，她一次又一次的蓄意勾引，都是假的？他想起来昨天听到的传闻——说卫清时和姜禾浔闹矛盾，姜小曼在他生日那天，亲吻了他的脸颊安慰他。严景容一开始就没有相信，以为是姜禾浔因为嫉妒故意编造出来的谣言。越来越多的细节，令救命恩人的滤镜逐渐破碎。过了很久，他溢出了几声低笑，自言自语，“我是被耍了吗？”
卫凌叹了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学生会办公室，我有话和你说，和小曼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