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油条，他们也知道我为何这样说。没在发牢骚。“晚上，我请风控全员聚聚！”
我说道。我不是想拉拢他们，而是，不能坏了规矩。新人入职，请客，似乎成了行业规矩。我只是个副经理，也要入乡随俗。我要是总经理，要是CEO，那就大可不必了。以往，小领导提出请客，大家都会都很高兴，没谁会拒绝。可，出乎我都意外，几人都是摇头。“谢谢赵经理一片心意，还是算了吧！公司有规定，聚力员工不能私下聚会。”
小王说道。我大吃一惊，还有这规矩？“下班也不行？”
“除了大礼拜，其他时间都不行，说是影响工作。”
小王苦笑。其他人唉声叹气。我哭笑不得，这个斯蒂文，这是怕被颠覆啊？胆子这么小吗？这方式也太幼稚了。不过，确实也会有些效果。“以后，找机会再聚！”
既然是规矩，那就不能破坏，我可是副经理，更不能带头违反，哪怕这个规矩不合理。下班之前，我让小王把我审查淘汰下来的案子打回市场部。我是风控副总，我有优先选项目的权力，过了我这关，项目才能递交艾尔文这个正经理手里，否则，所有案子都交给正总，副总何用？小王看着一摞子退回文件，很吃惊。“赵经理，咳咳，这些都是被淘汰掉的？”
我点点头：“怎么了？”
小王四下看看，见没人关注，才小声说道：“赵总，以前，市场部提交的项目，基本上都会通过。”
我一愣：“基本都会通过？”
这不合理啊？要是这么容易通过，风控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市场部的项目各个都好？那我怎么筛选出这么多不合格的？难道是我不够专业？小王又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自从你们这些主管都走了之后，市场部的案子，基本就没有通不过风控的……”我听出小王这是在提醒我一些潜在的东西。“送去吧！”
我说道。虽然，这显然的风控和市场部，已经有了某些默契，但，我身在其位，就得秉公办事。我不是斯蒂文的人，还是他的对手，如果我也同流合污，斯蒂文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整我的机会的。我必须谨慎，公事公办。“那，你可得做好被兴师问罪的准备。”
小王抱起文件。“市场部这么豪横？”
我有些吃惊，在风投行业内，最流弊的部门就是风控，谁敢得罪？但此时看来，貌似反过来了。“赵经理，此一时彼一时了，风控前任副经理是怎么走的……”小王欲言又止。我突然明白了。看来，我得下去巡鉴了。既然市场部这么豪横，可能会来兴师问罪，那我就得有所准备。要是不去巡鉴，仅凭对书面项目方案的初步印象，是说服不了市场部的。一切要以证据说话。这要是在以前，根本无需如此，因为，风控就是这么流弊，一句话定生死，管你方案如何。但，不得不承认，此一时彼一时。我可不想被动。我可是刚进风控，不能折了面子，否则，还怎么呆下去。忽然，桌上的电话响起。“赵经理，你刚来，任务繁重。今天之前的所有项目，由我全权处理。之后的，你处理就行了。你派人把文件送到我的办公室。”
是艾尔文的电话。刚才，小王的话，给我提了醒，但，艾尔文的这个电话，让我看到了更大的端倪。按理说，前任留下的工作，后任接手再正常不过，哪有老总替处理的。我可不相信艾尔文是为了减少我的工作压力。“老总要这些文件，我送去吧，你下班吧！”
我对小王说道。“怎么样赵经理？嘿嘿，人家这是怕你给否了。”
小王早有预料似的。小王走后。我把这些被我淘汰的项目案子的电子版，下载到我的电脑里。然后，抱着文件直接去找艾尔文。“经理，明天，我下去巡鉴，大概一个星期，就不来公司打卡了。”
我放下文件。艾尔文还在办公，头都没抬：“可以！”
又是这么简单，我喜欢！不过，他现在要这些文件，似乎晚了一些。下班回家！我刚进家门。“爸爸，我妈妈来了。”
绵绵扑过来。“爸爸，我妈妈给我和绵绵买了好多公主。”
茵茵也欢喜冲过来。“是吗！”
我抱起两个小棉袄。这两个女人怎么同时出现了？不过，如今，我确实看淡了以往。再怎么着，她们也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老妈和老爸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们在做饭。她们不让我进厨房！”
老妈向厨房努努嘴。似乎很满意这种状态。“茵茵，绵绵，别缠着你爸了，让你爸歇会。到爷爷这来，给爷爷按摩。”
老爸笑着招呼两个孩子。绵绵和茵茵很听话，放开我，给老爸按摩去了。老妈老爸老妈的状态，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两个女人一起登门。估计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们也没少一起来。我洗了把脸，走进厨房。厨房里，两个女人边聊天边在做菜，很和谐。见我进来，都笑容满面。“回来了？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
方晓慧一挥菜刀。“就你会讨好赵军，我也买了排骨呢。”
柳眉一脸醋意。我直挠头，都离婚了，还对我这么好干啥？早对我这么好，至于离婚吗？不过，以前和她们在一起生活的时候，除了她们出轨，貌似，对我还真的不错。“你们都还好吧？”
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问出这么没营养的话。“幸亏你帮忙，要不我家老刘可做不起来。”
方晓慧的感激之情，看来是真的。“我，不好！”
柳眉叹气。“你怎么不好了？你家那位，不是很有钱吗？”
方晓慧问道。“我和他分了！”
柳眉说道。“分了？”
我和方晓慧都是大吃一惊。“他最终选择了他老婆。”
柳眉说道。“他有老婆？”
我和方晓慧几乎同时惊呼。“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柳眉脸色黯然。“分就分了，我看这天下就没有好男人。”
方晓慧说道：“我家老刘倒也不错，就是那方面不行。柳眉，你那位那方面怎么样？”
“滚！”
柳眉推了方晓慧一把，脸红了。槽！我也很无语，方晓慧这女人，现在这么不要脸了吗？啥话都敢说。“柳眉，要不你和赵军复婚得了。我看，就赵军是好人，那方面也强咯咯咯！”
方晓慧咯咯笑道。说着，还给我一个飞眼。“赵军还会要我？”
柳眉看了我一眼，居然没反驳。她说的没错，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哪里还会要她？“赵军，要不，我和我家老刘也离了，咱三过吧？美死你！”
方晓慧阴笑。“滚一边去，没话说就闭嘴。”
我虽然嘴上骂着，眼前却出现了一个旖旎的画面……两女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