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指挥部营地的夜晚,异常的宁静。
这一夜,出乎意料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因为警备需要,虽然有轮休,但是大多数战士都没能好好休息。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怪物来袭。
这就像是怪物采取的一种策略,想要在物理和心灵上打败他们。
第二天清晨,白天照常到来,但是战场仍旧是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没有人能够看到高悬在天空的太阳。
时间能分得清白天黑夜,但是周围的环境却控制着光线。
前线指挥部内,华国忠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两份报告。
第一份报告,是队伍里精通些许生物学的战士连夜赶出来的。
根据这个战士的研究观察,这些怪物是人类经过生物改造而来的,在它们的身上有明显的试验痕迹。
这些怪物会破土而出,是因为有人在很早之前就将它们埋进了土里。
暂时判断为有意作为陷阱或是实验失败品销毁。
并且存在二者结合的可能性。
第二份报告是队伍里的医疗队伍总队长写的。
他的报告中写明,昨天晚上已经有几十名战士出现了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且身体冰冷的现象。
并且,这些症状在进行常规治疗的时候没有褪去,反而有加重的倾向。
因为没有能够研究的仪器,初步判断为四周的雾气所导致。
华国忠也是一夜没睡,这些事情始终困扰着他。
他能够感受到身体出现的些许不适。
“如果没法冲出重围的话,我们所有人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平凡啊……你要尽快想办法呐。”
他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的感叹着。
作为一支队伍的统帅,在以往他从来不会将自己和队伍的安危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行动出现的变化,已经达到了他所不能控制的状态。
超自然的力量,只能有超自然的外力进行碰撞解决。
强忍着反胃的恶心冲动,他起身走出了指挥部,站在门口望向朦胧的天空。
雾气越来越浓了,怪物的嘶吼声仍未断绝,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出越来越密集。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交战的焰火在雾中闪烁着。
华国忠没有上前查看是什么情况,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四周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四面八方都有怪物来袭。
因为提前部署了战略,所有战士们的反击也是快速有效的。
但是怪物的冲击强度已经超出了原有的部署防线强度。
要不了多久,怪物就能冲破设立的防线。
在营帐中的郝平凡在激烈的战斗声中猛然惊醒,迅速起身冲出了营帐,来到了第二道防线。
这个时候虽然战斗才刚刚打响,但是布下的第一道防线已然被冲破。
战士们只得退到了身后的第二道防线。
所有人都有十分忧虑,第一道防线这么快就被冲破了,那么第二道防线又能守得住多久?
郝平凡奔向前线,看到了节节败退的战士。
他冲上去举枪射击,但是发现自己的加入只是杯水车薪。
第二道防线上的战士虽然都是精锐,但是仍架不住怪物的蜂拥和急速。
不时有怪物冲破防线,将防线上的战士扑倒,撕咬。
虽然旁边的人能够及时支援,但是倒下的战士已经失去了在防线上继续战斗的能力。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战士倒下,第二道防线也接近失守。
郝平凡咬了咬牙,毅然决定寻找身后的战士来触发系统。
不管是千倍还是万倍,他都要解决掉这次困境。
那些倒下的战士强忍疼痛发出的闷哼声,久久在他耳边徘徊。
他做不到眼看牺牲在眼前发生而无能为力。
放下步枪后,他迅速转身去寻找合适的战士。
只是还未跑出几步,在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扫射声。
数道巨大的血洞出现在了第二道防线的几位战士身上,他们未能有片刻反应时间便直接倒下。
而这个时候,怪物的攻势也停了下来。
郝平凡停下了脚步,转身回转到前线。
一个健壮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中。
那道身影身高接近三米,浑身布满健硕的肌肉,手上提着一把巨大的加特林。
在郝平凡的印象中,能和他相比的,只有生化危机里的暴君。
而这个突然出现在前线战场的,就是从地下实验室出来的刀疤。
他手中的加特林冒着淡淡的白烟,嘴角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喂,那边的,你们的最高话事人在哪里,叫出来谈谈。”
刀疤放下手中的加特林,从腰间掏出了一支雪茄点燃。
前线的战士这个时候已经停止了开火,听到他的话,有些警惕的举着枪对着他。
刀疤吐出一口烟,皱着眉看着这群在他看来有些不识抬举的家伙。
“给你们五分钟,再不叫过来我直接让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冲碎你们的破防线,再让它把你们的尸体都吃咯。”
“你们不是挺在乎那句什么,落叶归根。”
这个时候在场的最高职位的也只有队长,一时之间他也有些难以抉择。
眼前这个暴兽一般的光头,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要是把将军叫过来,一言不合就开战了。
那将军出了什么事,他们这次所有人都要埋骨此地。
但是他说只给五分钟,似乎直接动手也是一样的结局。
这些战士其实对守住营地不抱有任何希望,只是在背水一战罢了。
在他们看来,奇迹这玩意,或许只在电视剧之中才会出现。
所有战士都看向那个队长,面带希冀的希望他能够拿定主意。
那位队长有些颤抖的摇了摇头,将枪口对准了刀疤。
其他战士看到他这般反应,没有多说什么,他们的心中的想法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
要战便战,难道把将军叫来还能改变被碾碎的结局不成。
那位队长已经把手指放在了扳机之上,瞄准着刀疤准备开枪。
而他枪口对准下的刀疤吐掉了口中的雪茄,嗤笑了一声也抬起了手中的加特林。
在交战的焰火将要燃起的时候,一只手摁在了那位队长的枪上,将他的枪往下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