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却不干了:“老头,到底是谁眼神有问题,还你老年轻的时候,你年轻的时候也不可能长这么高,这么瘦,脸蛋也不可能这么精致,这么帅。”
“你……死丫头,你怎么知道老夫年轻的时候……”不等毒无名说完,苏摆摆手打断他:“老头,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好看,毕竟你整天跟草药虫子在一块,你的审美……啧啧,确实有待提高。”
话落苏锦瑟还点点头,似是在肯定自己刚才所说的。“你你,气死我得了”,毒无名瞪着眼睛吼完,瞅着他下巴处两根小辫,气呼呼的喘着气。突然又指着地上跪着的白芍,怒声道:“你给我跪着,跪到我高兴为止。”
苏锦瑟顿时就恼了:“你生我的气,你让小白跪着干什么?”
毒无名胡子翘了,沉着脸道:“我教育徒弟关你什么事儿,你若是不想让她继续跟着我学医制毒,你就带着他们立马,全-部-滚-蛋。”
苏锦瑟一噎,小声道:“那个……小白你先跪着,等一会儿小姐给你拿饭吃。”
毒无名耳朵尖的很:“不许给她饭吃。”
苏锦瑟无语:“你是小白的师父,不给饭吃,难道你想饿死她不成。”
毒无名哼的一声:“我是他师傅,我说的算,饿死了也是我徒弟”,说完瞪了苏锦瑟一眼,又指着白芍道:“胖成这样,饿几顿,死不了。”
苏锦瑟真是无语,这小老头不讲理起来,真是跟倔驴一样一样的。白芍苦哈哈的道了一声:“是,徒弟不吃饭。”
毒无名挑着眉头,看着苏锦瑟,似乎在说,看见没,我的徒弟就得听我的。苏锦瑟揉揉眉心,她服了,这老头真是越来越幼稚了。见苏锦瑟不跟他呛声了,毒无名的目光又转向白芍:“抬起头,说说那小子身体的症状。”
白芍抬头,呐呐的小声道:“狐媚子……恩,不是,是天染公子,我听说他是中毒。”
毒无名一下就炸了,比刚才更生气:“听说?我什么时候教你看病,用耳朵听了??”
白芍委屈的不行,差点眼泪被吼出来:“师父,我从未给狐媚……,未给天染公子诊过脉。”
毒无名气呼呼的,伸手一指夜天染,吼道:“过来,让她把脉。”
夜天染听话的走到白芍面前,撸起袖子,白芍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之上,脸色慢慢凝重,眉头再慢慢皱起。半小时后才撤回手,却根本不敢看毒无名。苏锦瑟看的都紧张,为白芍捏把汗。毒无名冷着脸问:“是毒吗?”
白芍摇头:“不像是毒,天染公子身体里没有任何的毒素。”
毒无名再问:“那是什么?”
白芍摇头,小声道:“天染公子的身体很虚弱,可以说全是靠着内力以及真气在活着,他怕吹风,可好似也只是皮肤觉得冷,但其实身体里温度应该并不低,只是皮肤再给大脑传达他很冷的信息。”
毒无名快被白芍问一句说一句弄得想打人:“剩下的还有什么赶紧说,说错了,你明天饭也不用吃了。”
白芍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道:“天染公子的身体里好似有东西在游动,好似是活的。那东西就在皮肤底下,至于是什么,徒弟真的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再不治疗,即使他身上有真气护着,有内力压着,也最多只有三四个月的命了……就可以直接埋进土里了。”
毒无名眼睛是满意的笑容,嘴上却依然不饶人。“就这些?让你不好好跟着老夫学医,我教你的那些是不是通通都吃回肚子里去了?”
白芍以为自己说的很差,立即道:“师父,白芍知道错了,白芍不应该一天只知道吃不研究医术,白芍请师父不要生气,以后会钻心研究的医术与毒术的。”
毒无名哼了一声,似乎气终于顺了些,转身就走,没多看苏锦瑟与夜天染一眼。苏锦瑟无奈,知道老头还在生气,她一声不吭把小白拐走了六年,中间只是隔一段时间回来一两次,又匆匆走。要不是小白对医毒之术有非常高的天赋,每次老头扔给她一本书,她就能自己研究出名堂,并且每次回来医术都有长进,说不定,老头早就追杀她到天涯海角了。两人虽然也时常回来一次,但也每次都把老头气的半死,然后两人再跑。这次回来,她还带了一个病人,老头怎能不生气?他的一身本事,又就收了这么一个小徒弟,小徒弟还被她拐的不务正业,对医毒之术三天打鱼两头晒网。别人以为他气白芍不好好学医,但其实老头就是在气她,气她把乖乖徒弟拐跑而已。不过……她是不会改的,毕竟小白实在太可爱了,这些年有她陪着,自己可是快乐无比。苏锦瑟突然喊道:“老头,那你什么时候给人治病啊。”
毒无名哼的一声,板起脸,气呼呼的道:“治什么病,老夫可从来没答应过你给别人治病,你带他来,我就要治啊,想得美。”
苏锦瑟哀求道:“老头,给个面子嘛。”
毒无名鼻孔朝天道:“你有多少面子?你就是求老夫,老夫也不给他治疗。”
苏锦瑟原本笑颜如花的脸,当下沉了,不再说话,一双变得眼睛可怜巴巴,直勾勾的盯着毒无名。毒无名被盯的受不住:“死丫头,你再会回答一遍,老夫年轻的时候帅不帅。”
苏锦瑟蹙眉:“老头,你是想让我说谎吗?”
毒无名更气了,又怕苏锦瑟缠着他继续用可怜的眼神盯着他,气怒地挥手,转身丢下一句话。“饿他三天我就给他治。”
予南予北差点笑出声来,神医真是好可爱了,虽然他一直在发火,可这峭壁谷中的一切好似都是那么和谐。苏锦瑟露出笑容,转头对着夜天染道:“三天不吃饭而已,饿不死的。”
夜天染点头:“恩。”
苏锦瑟带着夜天染来到几排房舍前,毒无名已经不见踪影。苏锦瑟指着一排房子最边上的那个房间:“你住那间,你的属下,这一排随便住。”
夜天染点头:“恩。”
苏锦瑟又道:“我与白芍就住在你的对面,我住在最左边的那个房间,最右边的是老头的专属地盘,中间是他的一排药房,让你的人不要轻易进去,老头有怪癖,他的东西一般不让人碰,他毛病多,让你的人都忍着点儿,尽量绕着他点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