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未见,公子气色已如常人,实乃有福之人。”
老者看着坐在对面的人,捋着胡须感叹。龙珏放下茶杯,捻起一颗棋子落下:“此次前来,一为拜访,二为有一桩陈年旧事想请何老为其解惑。”
老者神色微动:“噢?”
龙珏收回手,眼眸微抬:“当年南国有一大冤案,何老深陷其中,而还有一人,您的同门师弟,在当年那件事后,可有踪迹?”
……李四九回到客栈,刚跨进客栈的门槛,便看见里面正在和掌柜说话的奚闻瑾。她眼睛一亮,叫道:“师兄!”
听见她的声音,奚闻瑾一瞬看过来,蹙着的眉松散,脸上的紧张担忧消失。但极快的,他视线落在李四九湿哒哒的衣衫上,神色顿时陇紧:“怎回事,一身都湿了?”
夏日天热,李四九回来这么一会身上已然干了不少,但衣衫还是润的。一眼就能看出落水。尤其是她的发丝,微乱带着水迹。“无事无事,走,师兄,我们回房说。”
李四九拉着奚闻瑾的手便上楼。奚闻瑾无奈,对掌柜说:“劳烦送热水上来。”
一早他有事出去了,等他回来时,李四九已然不在客栈,他问掌柜有没有见李四九出去,又是何时出去。就在这时李四九回了来。咯吱——李四九拉着奚闻瑾到卧房,把门合上便去拿过笔墨纸砚,在书案前画起来。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让奚闻瑾想要问的话都找不到合适的时候说出来。见她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勾勒,奚闻瑾倒是不着急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他更担心她的身子。“你这一身湿,快去换身干爽的衣服,以免着凉受寒。”
声音关切,眉眼更是担心。李四九毫不在意:“无事,我还热着呢,等待会小二把水送上来我洗漱了再换。”
她说着话,手上毛笔不停。奚闻瑾无法,看房门,不知小二何时把水送上来。他担心小二送水送的慢了,耽搁了李四九着凉,便亲自出了去,下去看看。李四九听见奚闻瑾出去倒也不着急,她认真画,等奚闻瑾和小二的上来,她已然画的差不多。小二把水倒进浴桶,奚闻瑾过去:“水送上来了,小九,快去洗漱。”
“好了!”
李四九一笑,把毛笔放下,拿起画给奚闻瑾看:“师兄,你看看,这人可识得。”
说完她便去包袱里拿干净的衣衫,身上黏腻的难受,确然不舒服。李四九去找换洗衣衫,奚闻瑾拿着那幅画,看着画上的人,眉头蹙了起来。清弦笙。小九怎识得他?奚闻瑾神色微动,转身:“小九……”话刚出口,他声音止住。李四九把衣衫放到了屏风上,她解下了发簪,一头如墨的发丝倾泻。她背对着奚闻瑾,那发丝便如瀑般落在她背上,身姿纤细,腰肢不盈一握。这哪里还是刚刚那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分明就是一个纤弱的姑娘。奚闻瑾的心跳了下,目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