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限,不然时倾倒是乐意在这多欣赏一会儿萧可柔的变脸场面。她越过萧可柔,继续往前走。有句话,时倾并不是在对萧可柔虚晃一招,不远处,黎叔确实就站在那里。似乎是知道她们两人这边的不愉快,黎叔并没有过来。“黎叔。”
到了黎叔的面前,时倾微笑温和地询问:“爷爷在楼上书房么?”
“老爷就在书房。”
黎叔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很淡地越过时倾身后扫了一眼。萧可柔正巧转头往这边看,一和黎叔的目光对上,只觉得头皮一麻,骇得赶紧转回身,脚步极快地往外走。时倾只当做不知道身后的动静,微微一笑,抬脚踩上楼梯阶,径直往二楼的书房去。书房的门并没有关,时倾还是礼貌地抬手敲了敲打开的房门,轻声地喊了一句“爷爷,您找我。”
“来了。”
秦老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狼毫,正在桌上铺平的宣纸上挥毫着,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看时倾,脸上立刻有了和蔼的笑容:“从哪里过来的?比我预想中来得快。”
“路上没有堵车。”
时倾脸上扬着恭顺的笑容,抬步走进书房,后头也如实补了句从别墅出发往老宅这边来的事实。“其实让你来,也没有什么大事。”
秦老一边示意时倾坐,一边停了手里挥毫的动作:“臣郁出差不在京都,没想到今天正好新闻上闹得有些难看。”
每次和秦老打交道,时倾总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脸上微笑温顺,心里却来回快速且仔细地揣摩了秦老刚才的话。只可惜,秦老这长辈一向藏得深,时倾还真听不出这位老长辈今天这一出的用意。心里斟酌了措辞,时倾开口说道:“和臣郁闹上新闻的那照片上,是我和他。”
秦老正将手里的狼毫往笔架上放,听到时倾这句话时,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目光看向时倾的时候,多了惊讶:“真是你?”
时倾认真地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公司市场部的杨经理也在,我带着臣郁回的家。不知道怎么就变成早上这样一出误会。”
“是误会也好。”
时倾听出来秦老语气里似乎有一丝的慨叹,心里不由狐疑。按理说,秦臣郁对外的形象,一向都是以不喜欢女人著称。“原本让你来,我也是怕你受委屈。”
秦老把狼毫往笔架上一搁,身形往后,屈膝坐在檀木椅子上,目光温和地看向时倾:“虽然你们还没有举办婚礼,但是证已经领了,尽管知道的人不多。但你从南边的s市嫁到北边的京都来,有我老头子在秦家一天,就没有让你这丫头受委屈的道理。”
时倾笑容清浅:“臣郁对我很好。”
她和他已经领证的事,除了安家和秦家的一些人知道外,对外也并没有宣布。至于为什么和秦臣郁隐婚,说起来,又是一件时倾不是很想提起的事。总之,这件事,她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