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电话没有说明这些情况?但是她只是想了一下,便不在怀疑了。“哦,这样啊!那好吧,我和你爸这几天单位里没什么事情,所以想来察哈尔看看你,既然你不在,那我们俩就随便转悠转悠好了,等你和曦婼的家人过来之后,我们两家人正好也见个面。”
吴太后倒是没有打算就此调头回蔚城,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顺便去看看苏梦月,也算是替凌岩赎罪了!谁让她这个儿子这么能造孽呢。“哦,那我就不跟您说了,您和爸路上多注意着点,晚上开车别太累,开慢一点。”
凌岩交代一声,跟吴太后挂断了电话,他驾驶着汽车,很快进去了有人烟的镇子。他们一行人三十多位,也不怕像之前,在水溪镇那种被讹诈的情况发生了,人多力量大,加上大头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只要是正常的花销,凌岩也不会吝啬,该多给一点钱的时候也没什么好争较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就没必要跟人家发生矛盾。所以,他们在进入镇子之后,分别找了三家民宿住下来,该洗澡的洗澡,该吃感冒药的吃感冒药,生死关里走了一圈,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得众人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但是第二天一早醒来,却是精神抖擞的。只有真正面对过生死,看到过死亡的威胁以后,才会珍惜活着的每一天!人这一生,生意失败了,可以重头再来!误入歧途,赌博输了钱,欠了一屁股债,只要回头是岸,也能重头再来。感情破裂,跟爱的人爱的死去活来,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也可以洒然面对!再找一个喜欢的人在一起,也可以重头再来。唯独死亡,一死百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凌岩为沈母熬好了药,叮嘱她喝过药之后,一行人才出了民宿,在街上吃了点当地的特色早点,然后便又风尘仆仆的驾车离开了。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凌岩在经过一条省道的时候,看到有一个路牌指示,五百米后左转,便是庆远镇,他想也没想,便顺着指示牌打了一把方向盘。他注意到沈母的情况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糟糕,否则的话,他说什么也得尽快赶回察哈尔,让医生给沈母治病最重要了。可既然沈母现在的情况很乐观,那凌岩是有点心结需要了结一下的。原本走省道,是可以直接上高速的,凌岩来的时候可能是下高速比较早,所以才有了水溪镇的那次遭遇。如果是多走一个高速收费站,可能就不需要再去独龙村的途中,多延误那么久的时间了。但是这次,凌岩居然萌生了再回去看一看的想法,也好给以后回蔚城开发旅游的时候,积累一点这方面的经验!不能让普通大众成为见钱眼开的蛀虫。后面跟着的大头虽然比较疑惑凌岩为什么不走高速,反而走了下面的乡道,但是他也没打电话询问,而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后面……庆远镇。凌岩将车直接开进了庆远镇派出所的院子,然后下车,直奔里面走去。大头他们这些人天生就有一种对于制服的恐惧心理,看到凌岩直接把车开进了派出所,不明白啥意思,但还是跟着把车开了进去。大头招呼其他人在这里等着,他则是带着鲍磊和张晓龙下了车,追着凌岩的步伐,跟着进去了办公室。经验进入民警办公室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起了老高和老谢两个人现在的情况。民警表示,两人现在已经被遣送回了水溪镇,已交给了当地的派出所来处理了,并且一再表示,公安机关对待类似讹诈行为,势必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凌岩则是道别了民警,然后继续上路,驾车朝着水溪镇的方向驶去。大头等人不明所以,只能紧随其后……水溪镇。当凌岩把自己的奔驰车停在了上次停车的那颗老槐树跟前时,他还专门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过来收停车费。他下车,然后朝着当初那两个收停车费的财迷妇女的院子走去。左手边一家的玻璃窗户明显换了新的,院子里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大喇喇的坐在大盆前洗衣服。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着:“小王八蛋,烧了俺们家车不算完,还把人送进了派出所,你等着的,再让老娘遇上,非得扒你层皮不可。”
中年妇女一边骂,一边拿衣服撒气!越是骂越是使劲搓!搓衣板都被她搓的吱吱作响。凌岩撇了撇嘴,然后又趴在右边矮墙上往里看。另外一位中年妇女则是在打扫屋子,炕头上的棉毡,被她挂在了院子里晾衣服的绳子上,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使劲的在上面抽。她没有说话,凌岩也看得出来,这是不知道有多么大的怨气呢,棉毡被抽打的啪啪响,那上面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年的老灰尘被抽打的爆腾在院子里,妇女被呛的不断咳嗽着。凌岩见此情形,就更加确定他这次来水溪镇是来对了!这里的人民,光是管中窥豹,看了老谢跟老高两家的状况便知道,民风彻底坏了。出了事情不从自身找问题,还在埋怨别人呢!可能老高和老谢现在已经被管教的老实了,可是这俩中年妇女可丝毫不懂得收敛,而且还会变本加厉。“住宿啦。”
凌岩戏谑一笑,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大头等人则是有些傻愣的站在车跟前,相互对视了一眼,搞不懂凌岩玩什么。现在才是中午,干嘛不赶路,反而是要住宿呢?这里是个旅游古镇,难不成是想带着他们在这边玩一天在走?听到外面有人说要住宿,左边院子里洗衣服的中年妇女啪嗒一声扔掉了手里的衣服站了起来,脸上恼怒的表情立刻变成了喜笑颜开。右边院子里的妇女也用鸡毛掸子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换成了眉开眼笑的模样。两位妇女从各自院子里出来,然后打量了一眼大头和鲍磊这些人,却忽略了凌岩的车。因为凌岩的车,当初来的时候是崭新的大奔,现在看上去,就像从刚破烂堆里爬出来的废铁一样,两者很难被俩想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