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并不清楚陆客嫚埋伏的地点,只能凭感觉往前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江畔终于听到了远处的打斗声。想起那两个怪老头,江畔没敢贸然过去,而是先换上了防弹衣。“砰!”
突然前面一道熟悉的巨响,江畔浑身一震,那是枪声!等江畔匆忙赶过去的时候,就见远处的河道上,陆客嫚正在与瘦老头交手,而一旁的河边则躺着那个胖老头。倏地,江畔脸色顿变,只见雷利夫脸上的面巾已经不知去向,他的身份暴露了。白晚晚虽然受了伤,但是与雷利夫交手丝毫不落下风。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江畔瞬间端起弩箭,“谁?”
“是我。”
李有成的声音传来。江畔松了口气,忙朝对方小心翼翼的过去。“你怎么来了?”
李有成上下打量着江畔,“这衣服,小武的?”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客嫚必须速战速决,白家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银号的伙计正往这边赶呢。”
江畔快速说道。李有成沉思道:“是挺麻烦的。”
如果白家伙计来了,那么陆客嫚谋害白晚晚的事情就会传出去,到时候陆家刚摘下的锅又得扣回去了。尽管,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锅。“刚才陆客嫚开枪了?”
江畔问。李有成点头,看向河道边,“那个胖老头中了一枪,不过没有伤及要害。”
能将陆客嫚逼的开枪,可见那两老头的厉害。“不行只能我这边上了。”
江畔说着,从兜里掏出催泪弹。“这地方太开阔了,风又大,你这个恐怕不行。”
李有成摇头说。“那怎么办?”
催泪弹不管用,那闪光弹什么的更不行了,至于防狼喷雾,电棍之类的,恐怕人还没近身就被敌人给先收拾了。当然,江畔还有目前最大的金手指,“置换”!可是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不到万不得已,江畔并不想用。“还有一个法子。”
李有成看向江畔。“什么?”
江畔问。李油车转头,看向远处的马车,“宴先生。”
江畔神色复杂,“这是不是太损了?”
利用宴先生威胁白晚晚,江畔感觉老脸都挂不住了。“怎么,怕伤了人家?”
李有成神色轻蔑的问。江畔斜了他一眼,没好气说:“我只是不想太过龌龊而已。”
李有成轻笑一声,那笑声听在江畔耳朵里,说不出的膈应。“我过去帮忙。”
江畔懒得理他,心道,在这里干看着也不是法子,待她先去放个冷箭。江畔往前走,一直走到弩箭的射程范围,然后瞅准了机会,“嗖”的一声,弩箭射向了正准备去帮忙的胖老头。“偷袭?”
胖老头反应极快,就算中枪了依旧灵敏。江畔放完一箭立刻换地方,可即便如此还是被对方给发现了。也好,引出来一个陆客嫚也能轻松些。江畔回头,见那老头已经追了上来,立刻又停下放了一箭,不出所料的,被老头轻松躲过。“宵小之辈,还敢放肆,找死!”
胖老头已经看出了江畔没有武功,脸上闪过狠毒,当即掷出一枚飞镖。江畔只觉得后背一阵疼痛,但因为穿了防弹衣,那飞镖没扎进去就掉了。胖老头一看,又是震惊又是愤怒,杀心越盛。再往前就是河道,江畔知道自己已经逃不了了,正欲停下来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李有成的声音,“左拐,看到石头绕过去。”
江畔顾不得多想,按照李有成话往左边跑。远远看到前面有个石头,江畔连忙绕过去,与此同时,身后一道凌厉的杀气扑来。就在胖老头临近那石头的时候,草丛里的李有成拉了引线。“轰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江畔被余波冲击的扑倒在地,耳边一片嗡鸣,什么也听不见。李有成匆匆跑过来,扶起江畔问道:“怎么样?没伤着吧?”
江畔听不清他说什么,只是恍惚的点点头。浓烟滚滚,到处都是被炸飞的石块,胖老头一动不动的躺在爆炸的坑洞里,像是已经死了。“别管我,去看看那边,小心点。”
江畔揉了揉耳朵,冲李有成叮嘱道。李有成放下江畔,朝胖老头走去。剧烈的爆炸将胖老头炸的浑身都是伤口,破烂的衣服下面是被火烧焦的皮肤。李有成推开胖老头,见对方双眼紧闭,便回头与江畔说道:“已经死了......”“小心!”
江畔着急大喊。“一起下黄泉吧。”
老头突然睁开眼睛,手里的飞镖直取李有成脖子。情急之下,江畔几乎是来不及多想就用了“置换”。老头恶狠狠的割向李有成,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飞镖变成了一根柳条儿。“让开!”
江畔大喊。李有成立刻扑倒在地,与此同时,一只羽箭正中胖老头的脑袋。鲜血喷涌,胖老头到死也没明白自己的飞镖怎么就变成了柳条儿。李有成心有余悸的看着胖老头,直至确定对方当真已经死了。江畔重重的舒了口气,身体颓然的倒在地上。她又杀了人。李有成从胖老头手里拿走柳条儿,端详了片刻,回头朝江畔走了过去。“别问,先去看看陆客嫚那边。”
江畔直接堵死了李有成接下来可能要说的话。李有成见江畔脸色发白,只好将柳条儿扔了,“我背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
江畔就着李有成的胳膊站了起来,经过胖老头尸体的时候,江畔自嘲的苦笑一声。这种事情果然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陆客嫚这边也听到了爆炸声,当即心中大定,这爆炸声与当日在苍梧山的一模一样,说明用的人是李有成。地鬼二老没见过那些东西,肯定是糟了道儿了。“跟老夫交手,还敢三心二意,吃我一锤!”
瘦老头挥起手中的锤子砸向陆客嫚。陆客嫚冷笑,手中红缨枪挑起满地的沙土刺伤对方。瘦老头实则心里也慌,胖老头刚才已经被那奇怪的武器打伤了,现在又是那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恐怕他又要遭道儿了。老伙计,可别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