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奇了怪了。”
李有成活动了一下胳膊,“别担心,先找到客栈再说。”
江畔点头,两人牵着马儿进了镇子。“来的时候好像没经过这里。”
江畔打量着四周说道。这地方说是镇子,但放眼望去一片荒凉,零星的铺子开在街道两边,房屋也已经斑驳,来往的行人衣衫褴褛,脸上几乎都没什么表情。“镇子往前十几里就是河道,我们当时是坐船经过的。”
李有成解释说。镇子很小,一盏茶的功夫就走完了。“没办法,看来只能住先前看到的的那间客栈了。”
江畔无奈说。两人又往回走,客栈老板瞧见两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嬉笑说:“两位刚才还不信,现在相信了吧,这镇上就我一家客栈,你们俩就算再逛一圈也没用啊。”
李有成打断说:“老板,给我们来四间上房。”
“四间?”
老板不解问,“你们不就俩人吗?”
“还有朋友没到。”
李有成好脾气的解释说。说是上房,其实连曲桂镇那边客栈的下房都不如,屋里也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一股子霉味,墙角和家具上都是灰尘和蜘蛛网,窗户纸也是破破烂烂的。老板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拿着破抹布随手擦了几下,“您别看我这儿简陋,但是在我们镇上,除了我这儿你还真找不到第二家客栈来,将就着住吧。那两位先休息,我先下去了,有事吆喝一声就成。”
等老板离开之后,江畔又去隔壁的三个房间看了一圈,同样的破败陈旧。不过出门在外,也没得选。李有成去外面等柳潭和林轻盈,江畔则在镇上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提已经提着食盒了。老板闻着味儿过来,想问江畔从哪儿买的饭菜,咋个这么香。江畔随口敷衍了两句就回了房间,这镇上连个像样的客栈都没有,更别说酒楼了,所以这些饭菜是江畔从商城买的自热米饭做熟之后腾出来的。柳潭和林轻盈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到,林轻盈许是今天休息了一天,所以气色也比昨日要好多了。几人吃着饭,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本来江畔几人也没打算在意,可是紧接着就有人快步上了楼,随后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不想死的就站到一边去,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其中一个蒙面的男人恶声威胁道。林轻盈嗤笑,“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呢?”
楼下传来老板的哀求声,就连街道上都有断断续续的哭声和谩骂声传来。江畔径直走到窗边,就见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几十个蒙着面的土匪。领头的三人骑着马,剩下的人则四散分开,两边的大小店铺都没能幸免,被他们抢劫来的东西都堆在街道上,小到金银首饰,大到鸡鸭牛羊,甚至连人家的锅碗瓢盆都没放过。“臭娘们,老子让你靠墙站着,你耳朵聋——”土匪气冲冲的说着,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有成一脚踹翻。“嘴巴放干净点!”
李有成冷声道。土匪的同伴见状,立刻大喝一声,朝李有成挥刀砍了过来。柳潭正准备上手帮忙,却见李有成在刀落下的瞬间突然换了位置,紧接着“砰”的一声,土匪砸在地上,痛的惨叫起来。屋里几人都惊呆了,在他们的印象里,李有成虽然学了几天武功,但顶多对付一些街头混混,而且还得是一对一的那种。可是现在呢?李有成竟然徒手打伤了两个土匪!楼上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楼下其他土匪的注意,没一会儿又上来了两人。柳潭拔剑道:“夫人,此地不宜久留,你带着林姨先走。”
江畔正准备离开之际,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嘶鸣声,走到窗边一看,只见啼风身上挂着一个人从马厩冲到了街上,其他土匪见状纷纷提刀追了上去。“该死的!”
江畔低咒一声,“赶紧下去。”
四人提上包裹,等柳潭把人处理之后就匆匆下了楼,老板见四人平安无事的下来,顿时激动的大喊:“救命,救命啊客官!”
还在楼下到处搜刮的土匪听到了声音,立刻转过来攻击江畔几人。“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猖狂?”
江畔把掌柜从桌底下拉出来。掌柜吓得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些人是千驼山的土匪,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下山搜刮一次,他们人多势众,就连官府也不敢管啊。”
江畔把人推给林轻盈,“好好盘问,我去追啼风。”
林轻盈虽然还病着,但是脑子是清醒的,所以审问一个人倒不是问题。“我跟你一起去。”
李有成连忙说。那些土匪把镇子出入口都用削尖的栅栏围了起来,他们从街尾一家一家的搜刮到街头,此刻刚好已经走远了。街道上嚎哭一片,铺子里面被砸的稀巴烂,有些甚至连牌匾都被拿下来砍断。“杀千刀的土匪,这是要逼死我们啊,还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有土匪从屋里出来,对着那说话的男人就是一刀。四周的百姓吓得急忙扭过头去,不忍再看。就在这时,江畔高喊一声,快步冲了上去。土匪闻言回头,却见一个女人跑了过来,轻蔑道:“自找苦——”话没说完,土匪感觉眼睛辣的睁不开,随即腹部被一记重拳砸中,一口血喷了出来。虽然大部分土匪都去了前面,但这边还有零星的几人,见到居然有人敢反抗,全都冲了出来。就在江畔打算用“高科技”的时候,一群人骑着马快速冲了过来!李有成忙拉着江畔躲到一边,看着来人轻笑道:“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