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亦是眼睛红肿,后面的黑衣人更不用说,现在还在流眼泪。“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扔了出来,没找到。”
白莲说着,看向江畔。白晚晚勾唇,终于起了兴趣,“有意思,先把人带回去。”
“这两个?”
白莲示意柳潭和林轻盈。“杀了。”
白晚晚漫不经心说。江畔后背窜起一阵恶寒,急忙说:“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你不要动他们。”
“好啊,那就要看你提供的消息够不够买下他们两个人的性命。”
白晚晚看着江畔,目光微微敛起。江畔保证说:“够,一定够,我儿子是长孙殿下的心腹,他什么都知道。”
“哦~”白晚晚笑了起来,“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李有成。”
江畔说。“他啊。”
白晚晚冷笑,拿着鞭子挑起江畔的下巴,“我想起来了,你是江畔吧?我听杜家兄妹说,是你杀了野狗?”
江畔矢口否认,“不是我,我只是帮我儿子打了个下手,人是他们杀的。”
白莲似是想起了什么,附在白晚晚耳边嘀咕了几句。白晚晚松开江畔,后退一步警惕说:“搜身。”
江畔心念微动,忙将藏在身上的武器都收回“仓库”,胳膊上的弩箭是藏不住了,随即就被白莲给缴了下去。江畔一阵肉疼,她花了不少钱买的呢。白莲朝白晚晚摇了摇头,“除了这个弩箭,什么也没有。”
另一边黑衣人则从柳潭和林轻盈身上搜到了不少东西,但也都不出格。“你们找什么?”
江畔不解问。白晚晚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江畔,转身往前面的铺子走去。江畔暗暗松了口气,回想着方才的对话,心思微动,突然明白了白晚晚的用意。她既然见过杜家兄妹,一定也知道了野狗是怎么死的,所以她刚才是怀疑她身上还有炸弹。不过可惜了,她再怎么七窍玲珑心,也绝对想不到她会有商城这等逆天的金手指存在。江畔被推搡着进了铺子,有人点亮了烛台,屋里面渐渐明亮起来。好家伙,江畔朝四周扫了眼,发现这屋里竟然全是人。“白姑娘,你这阵仗有点大啊。”
江畔惊叹说。白晚晚坐在太师椅上,神态中透着轻蔑,“我本以为那小子能找什么厉害的人来拦我,谁知道你们这么没用。”
“白姑娘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江畔问,她着实好奇。“告诉你也无妨,从我离开宜良县开始,我就已经命人关注沿途城镇的情况,广源银号遍布玥国,只要提前通知,不管你们在那个城镇埋伏,我都知道。”
“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你怎么确定是我们?”
“因为他。”
白晚晚指向柳潭。柳潭一脸懵,对上林轻盈责备的目光,柳潭急忙解释,“我没出卖你们。”
“不,你有!”
白晚晚否认说,随即拍了拍手。只见有个黑衣人从后面走过来,扯下脸上的面罩,笑问:“客官还记得我吗?”
柳潭顿时反应过来,“你是饺子铺的老板?”
黑衣人得意的笑了,“客官你太心急了,怎么就没想到我们是一伙的呢?”
冯风离开客栈之后就去了饺子铺,过了好半天才离开,中间又跟饺子铺的老板说了些话。于是等对方离开之后,柳潭也走了进去,他本意是想跟老板打听冯风说了什么,却没想到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串通好的。“谁说我们白家只做银号生意?”
白晚晚嘲讽的问道,笑了起来。柳潭愧疚说:“夫人,抱歉。”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反正——”江畔话说一半,蓦的看向白晚晚,斩钉截铁,“你知道?”
“你既然知道我们会埋伏你,那你是不是早就把消息传出去了?”
江畔着急问。白晚晚这下笑的更大声了,“还不算蠢得无可救药,你们以为拦住了我消息就传不到京城吗?太天真了,我出发之前就已经让冯雨和冯霜两兄弟带着信件回京城了,不然你以为他们怎么知道提前布局?”
“你们以为是你们拦住了我家大小姐,实际上是我家大小姐在逗你们玩呢!”
白莲得意的说道。报信的人早就换马不换人连夜去了京城,白晚晚一路上看似赶路,实际上都在拖延时间。江畔瞬间感觉脑子一阵嗡嗡响,被戏耍的愤怒和羞辱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广源银号的大小姐,你有权有势,为什么要做杨肃的走狗?”
江畔质问。白晚晚盯着江畔,眼神冷了几分,“走狗?你何尝不是他元朝玉的走狗?一个小毛孩而已,你们真以为他能翻得了天?这玥国早就是杨肃的囊中物,你们不过是在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我只是做了跟你们不一样的选择而已。”
“可是宴先生是站在长孙殿下这边的,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跟他对着干?”
江畔问。此刻江畔并不知道宴行章是白晚晚的姑父,还以为是单纯的男女情爱。听了这话,白晚晚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谁告你我喜欢他的?你们知道什么,我姑父是这世上最完美的男子,他就该清风朗月,一生无忧!朝政之事太污浊,不适合他,我只是在帮他做出更适合他的选择而已!”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是宴先生,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朝廷之事?说到底就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闭嘴!”
白晚晚恼怒的吼道,目露凶光,“你们犯蠢找死别想拉着我姑父,他是被你们蒙蔽了!你们都是在利用他,只有我,只有我是真心想让他过得好,你算什么东西,你不配提他!”
江畔一阵牙酸,笑道:“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在我们那里叫做什么吗?毒唯!”
白晚晚虽然听不懂,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当即抓着鞭子就朝江畔抽了过去。“砰!”
铺子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浓重的酒味混合着一股子的油腥撞了进来,有人一头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