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畔天一亮就带人去了四方茶楼。“撕了。”
江畔抬了抬下巴,吩咐说。雷利夫上前撕掉了茶楼门上的封条,打开笨重而精美的铜锁,“吱呀”一声,巨大的灰尘迎面扑来。红绢挥了挥帕子,咳嗽道:“这灰尘也太大了,打扫两天两夜估计都打扫不干净。”
江畔等灰尘散去一些,方走了进去。现在这个茶楼是她的了!江畔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原本清雅贵气的茶楼如今到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墙上挂着的字画早就被人拿走了,就连悬挂的门帘也都一扫而空,如果不看外面,这里面简直就是个垃圾场。“夫人小心。”
红绢提醒。江畔看着地面上被摔碎的瓷杯茶碗,不由一阵可惜,这得值多少钱啊。“这么大的地方,重新装的话,要不少钱吧?”
雷利夫朝四周看着惊叹说。这茶楼看着只有两层,实际上有三层,只是最上面一层是全封的,所以在大厅里往上看只能看到平整的吊顶,不知道的就以为那是屋顶了。江畔本以为这地方只用打扫一下就能用了,没想到里面却破烂成这个样子了。“咔嚓——”后院突然传来声响,雷利夫神色一凛,立刻追了出去。“夫人?”
红绢担忧喊。“没事,我们跟过去看看。”
江畔淡定道,心想着应该不是杀手,如果要杀她在外面比在这里方便多了,而且她要来四方茶楼并没有跟任何人说,对方不可能刚好在这里埋伏。江畔带着红绢到了后院,果不其然,刚才发出声响的并不是杀手,而是一群混混。六个人抱着头蹲在墙角下,旁边的石桌上还放着牌九、骰子以及一些铜棒碎银子。“在这赌钱呢?”
江畔笑盈盈道。听到这声音,其中一个混混惊讶的抬起头来,高兴喊:“江老板?原来这大块头是您的人呢?”
江畔挑眉,不解问:“你是?”
混混高兴的做势就要起身,却被雷利夫给按了回去,“老实点。”
混混讨好的冲雷利夫笑了笑,转头跟江畔解释说:“江老板,天大的误会,我是自己人啊,我家老大就是枭哥,我之前还跟枭哥还去你家解镜月果的毒呢。”
江畔虽然对此人没什么印象,但是知道周枭带人去她那儿解毒的人可不多。“你们怎么在这里赌钱?”
江畔询问。混混面露迟疑,支支吾吾不肯说。“这么不老实还说自己人?算了,还是将你们送去衙门吧。”
江畔摇头说。“别介,我们真是枭哥的人,这不您也看到了,我们在这儿玩呢。是岳大哥之前说自己人不许赌牌,所以我们就只能偷偷摸摸的玩,我们看四方茶楼都被封了,想着这儿没人,就翻墙进来了。”
混混如实的交代着。说完又连忙补充道:“江老板,这件事能不能求您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枭哥和岳大哥,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就完了。”
江畔本想直接让他们走,可突然想起刚才红绢的话,话音一转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们得先帮我把这茶楼打扫干净,一尘不染。”